她也不想继续呆得那么无聊，于是抬起头来望着他。“这不是要让我回去吗？还是你要把我安顿在这里给你的先生？“
即使白白失去了身体，昨晚她也挺舒服的。
她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靠时景枫睡觉的人。说出来甚至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这样一想，鹿芊是自嘲的一笑。
哦，她怎么了？她甘愿如此迅速地堕落，把自己弄成了那种堕落的女人。因为她和别人上过床，所以很难不实现？
方杰只是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过了很久，它突然说：“是的，先生，我知道。”
说完，他按下别在右耳上的蓝牙耳机。
鹿芊有一瞬间发呆。
除了时景枫，这个人群中哪里还有其他人？
他们一直在打电话吗？
所以刚才那个男人听到她和方杰的“言辞犀利”？
正想着，前天的驾驶座已经探过身子说：“王老师下个月要去京都，那里离鹿小姐的老家云石很近，所以王老师命令你尽快处理好从学校毕业的事情，然后有人来接你一起离开银国。”
“……”
“当然，鹿小姐也可以拒绝，只是……”
“没有。”话讲到一半，鹿芊马上打断了他，“我愿意，我愿意陪时先生离开银国，我会尽快处理学校的事务。”
方杰点点头，脸上带着微笑。“鹿小姐，我只想说别忘了吃避孕药。王先生说，昨晚他没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时家不允许私生子。“
这句话字里行间的引申意思是，你没有资格做时家的主母。
听到这里，鹿芊的眼睛和脸都微微垂下，低声笑了起来。她脸颊上散落的头发，让人看不出她脸上的心情。
笑了许久，她抬头一字一句地说：“你可以告诉时先生，我昨晚去之前已经吃过避孕药了，而且……我也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所以你现在能放我一马吗？“
“当然了。”
“嘎嘎”一声，门开了。
就在鹿芊的手要打开车门时，方杰又说：“鹿小姐，我是我丈夫身边的首席特别助理。以后有事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号码已经发到手机上了。“
“嗯，我明白了。”鹿芊不冷不热地回答。
她站在路边，看着迈巴赫像箭一样消失在街上，然后走到学校旁边的一座公寓楼。
看着一路上熟悉的店铺和树木，鹿芊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种特殊含义的弧度。
但她不会知道，很快，她那几分酷炫的笑容就会随着一张照片传递给时景枫。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期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对自己唯一的女人视而不见。
就在每晚都被噩梦击中的鹿芊以为要这样发布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个奇怪的号码。
“你好？”
“是鹿小姐吗？”对方是一个说中文的陌生男声。
鹿芊感到有些失望，所以它只是冷淡地回答电话里的人，“我是鹿芊，你是谁？”
“你好，鹿小姐，先生，我来接你到机场。飞机将在一小时后起飞。现在我已经到了公寓楼下。我上楼帮您提行李好吗？“
“……”
“鹿小姐？”
“哦，我是。”鹿芊好像刚刚过世。
她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一路小跑到窗前，向楼下望去。的确，她看到了一个月前坐过的黑色迈巴赫。
“没有，我只有一盒。”
“好鹿小姐，那就请你尽快下来。王先生不喜欢等人。“
“好的，我现在就下来。”
嘟……
挂断电话。
鹿芊紧握手机，环顾四周铺满白布的家具。没有一丝留恋，他拉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公寓。
这次来接她的人不是方杰。虽然电话里的声音很成熟，但这个人看起来很年轻，似乎还很年轻。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但鹿芊能明显感觉到眼前的人不停地用眼睛看着她。
最后，司机打破了平静。
“鹿小姐可以叫我洛寒。我是王先生的……司机。“
“你好，洛司机。”
“……”
洛寒哽咽，你还能愉快地聊天吗？
洛司机到底是什么？
鹿芊见他似乎很平淡，和蔼地解释说：“对不起，我一直都很直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下次我可以直呼你的名字。“
“鹿小姐很高兴。名字只是一个名字。“洛寒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突然问道：“其实我有一个很好奇的问题。不知鹿小姐能否解开我的疑惑？“
“有什么问题？”
“王先生的行踪一直是保密的。鹿小姐怎么能肯定王先生那天晚上一定会回那家旅馆住呢？“
这口气不是好奇，而是带着些许审问。
鹿芊收拢耳侧的毛发，冷冷地张开嘴。“瞎猫只会碰到死老鼠。人与人之间有时也会有这样的“缘分”，不是吗？“
她怎么知道时景枫派对在酒店？
哦，你想让她如实回答，说她前世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吗？
这样的话，甚至没有人会相信。
与其如此，还不如模棱两可地蒙混过关。
听到这里，洛寒露出了牵强的笑容，直言：“看来鹿小姐真的对我们老公一无所知。”
“那又怎样？”鹿芊抬头看着上后视镜里温暖的眼睛，从红唇里吐出一句冷冷的话。“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总是不在乎过程和结果。我已经睡过你丈夫了。已成定局，即使你不再思考，也改变不了什么。“
鹿芊怎么可能不知道在时景枫周围相继出现的两个人，而且他们都对她保持着不屑甚至有些不好的态度。
还有，当一个女人愿意倒在男人的床上时，别人会有什么好印象呢？
不过，这是她和时景枫的事。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洛寒没多说什么，但明显有点生气。
因为他把速度提高了很多，把原来半个小时的车程压缩到了15分钟。
哦，不愧是个‘老司机’。
直到从机场的私人通道进入一架私人飞机，洛寒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偶尔举起手指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