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她的跟前，变幻出一个水镜，让她看清她现在的样貌。
“啊——”
花颜一看见镜中的自己，崩溃大叫起来。
捂住仅剩的一只眼睛，拼命挥手。
似乎想要将水镜打散。可无论她转向哪边，水镜都会牢牢映射出她的容貌，崩溃大喊：“我不要看！这不是我，不是我，滚开——”
看见我出现在她的身后，她立马连滚带爬跪在我的跟前。
“师……不，圣尊，你救我，你救救我。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我缓缓蹲下身子，眼神冷漠。
“驻颜丹呀，不是你自己要的吗？难道你不知道吗，驻颜丹会一遍遍替你清除体内杂质，让你的皮肤不断掉落，又重生。”
花颜的双眼瞪大，伸出手想要抓住我，却被我躲开。
“你害我？你从未告诉过我！而且……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声音充满不敢相信。
我轻笑一声，挑了挑眉，道：“你都说了是以前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没有我，你还能走以前的路吧？”
花颜此刻才真的像被雷劈住一般呆愣住。
许久才断续开口道：“你也重生了？难怪，难怪……”
“师尊，你最疼我了，你饶我一次，我这次一定认真听话……”
豆大般的泪珠不断从她坑坑洼洼的脸上划过。
而我却隔空伸出手，用周围的灵气托起她的下巴，掐住她的脖颈。
“别叫我师尊，我担不起。”
“这些年待你太好，让你误以为我会对恶人和伤害自己的人手下留情了。可若是我真的如此心慈手软，又如何护住这灵山呢？”
大概是我前世对她太过溺爱，让她现在也以为自己尚有机会逃离。
可她忘了，能稳坐这灵山主位的人，又怎么会是心慈手软的等闲之辈？
花颜彻底崩溃，精神恍惚，不断挣扎着，眼中充满着恨意。
“那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若是知道自己会重生，那我前世就应该再使劲折磨你一下，哈哈哈哈！”
她的言语不断刺激我，便是想要我给她一个痛快。
不如她所愿，我缓缓松开了手。
她一下瘫坐在地。
“我不杀你，我要你痛苦，要你千百倍偿还你在我身上施加的苦楚。”
说罢，我转身离开。
最终，花颜的身体早就被反噬得脆弱不堪。
我将她放出地牢，重返世间。
她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不堪的过往和丑陋的外表让她受尽了屈辱。
可她却也不敢用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结束痛苦，只能忍气吞声地苟活着。
这一切再与我无关。
从此，我依旧稳坐灵山仙尊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