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轻轻抬手，寒凌身上的锁链渐渐缩紧。
“我从未想过与你争，而花颜，这次我本就没打算选择她。我想要的徒弟从始至终都是云溪。”
寒凌瞳孔瞬间睁大。
这个唯一现在他想用来攻击我的点也被捏得粉碎。
“你骗我？你一开始是故意选那女人的？”
他用着几乎肯定的语气道，神色慌张了几瞬。
阴鸷的目光变得狠毒，他抬头笑了起来。
看向我，嘴里却对身边的花颜说着话。
“既然你对我情根深重，那我便赏赐你，陪着我。”
随后他猛然挣开铁链，将离他最近的花颜拉住。身边气焰升高，血黑色的雾气弥漫。
“不好！他要自爆，拉着在场的人陪葬！”
寒凌的神色痴狂又执迷。
“都怪你们，都是你们害的！不过就是一些低贱的人命吗，能被用都是你们的荣幸！”
“清夜，你不在意这个小女娃，还能不在意这三界之人吗？既然我难逃一死，我要你们都与我一起下地狱！”
一阵风吹过。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寒凌面前。
他身上的铁链再次将他四肢勒住不能动弹。
刀光剑影之间，我已将剑插入了他的心脏。
比起前世的痛心疾首，这次我更多了一些淡然。
我早已经看清，他们是天生的恶人坏种，不必为其损伤心神。
他面上浮现不甘，渐渐失去了呼吸。
而我的声音响彻灵山。
“寒凌，身为灵山圣尊，残害生灵，修炼邪功。身为人师，教导无功，诱害弟子。今我清夜，将其就地正法！”
将寒凌当众处决后。
三界之人皆知晓了事情经过。
这一世，我也算是弥补了前世的自己。
洗清了前世花颜在我身上泼的脏水。
可覆水难收，一切再难回到过往。
花颜活了下来，只是那日她免不了受到寒凌自爆影响，瞎掉了一只眼睛。
被寒凌拉住的那只手臂也灼伤严重，满是伤痕。
我来到地牢里看着她。
有着一只血目的她宛如前世被她剜去双目的我。
此时的她头发早已枯黄，浑身污渍。
长满皱纹的手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离她服下驻颜丹已经有了一段日子。
反噬已经开始。
光滑如玉的皮肤开始不断掉落又反复生长，连接着血肉，产生一圈圈的褶皱。
没有镜子的她只能反复触摸来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