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雷劈。
楚泪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被他吻的发肿的唇瓣颤抖不已,“你…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你以为能瞒我一辈子?”
楚泪艰难摇头,脑海中想起葡萄,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不可置信的问道:“所以,盛司霆,我女儿真的是你绑走的?”
“对,是我。”盛司霆毫无顾忌的承认,让楚泪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那个野种,我没有一枪杀了她已经是仁慈。”盛司霆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脸,内心更是暴跳如雷。
他讨厌她为了别人和她的孩子这样担心!
楚泪目光满是坚定:“盛司霆,你敢杀她,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女儿是她的一切。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盛司霆忽而扬唇一笑 ,大手一揽她的腰身,“我忍了这么久,却为别人做了嫁衣。泪泪,现在,也该让我尝尝你的滋味了。”
他的话语似乎带着致命的蛊惑,楚泪像被定住了一般,还未来得及反应,竟然就这么被盛司霆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不!盛司霆,不要!”身上的衣服被轻易撕裂,她带着的哭腔的声音与衣服一同破碎在空中。
“不要?如果现在在你身上的是苏屿澈,你是不是就会温顺的像只猫一样?”男人强硬的撕开她最后的束缚,洁白如玉的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楚泪眼底含泪,愤恨的盯着他,嘲弄道:“对,可惜你不是他!”
“呵。”盛司霆冷笑一声,有些痴迷的凝着她每一寸肌肤,黑眸忽而锐利,“可惜,苏屿澈是个废物。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在我身下婉转承欢了。”
“盛司霆,你敢强迫我,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楚泪掐着他的肩,却见他忽而直起身,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衬衣的纽扣。
然后,她听到了他如鬼魅一般的声音。
“我等着。”
朦胧间,她似乎看见了男人肩膀上那一道过于明显的疤痕。那是一道很长的疤,可以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年头。
楚泪抓着他肩膀的手忽而收紧,她想起来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同样肩上有疤的男人!
楚泪简直不敢相信她看见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四年前的那个男人,那个闯进她房间强要了她的男人,居然是盛司霆!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知道她的名字…原来,她从头到尾都是这个男人一个人的!
楚泪难以描述此刻的心情。
既然他当天就认出了她,为什么后来没有找她?她怀孕生女都是自己一个人,承受了不知多少白眼,可他这个罪魁祸首,却四年不见踪影!
而且,为什么盛司霆后来遇见她,又装作完全不知道那一夜一样?
所以,是他骗了她,把她当做手中的木偶一样提着耍…而她却还真的蠢到对他动了心,沦陷在了他编织的美梦中!
她居然还因为葡萄的存在,对他感到心虚愧疚过。
她好蠢…
楚泪忽而笑了,像是自嘲,又像是怜悯。
“盛司霆…你…混蛋!”
最后,她附在他耳边,骂了他。
再次醒来时已是夜晚,楚泪惺忪的睁开眼睛,身旁的温度早已经凉透。
她强撑着酸疼的身体,起来,想起生死未卜的女儿,心头一颤。
“这个混蛋…”她忍着不适穿好衣服,一边骂了盛司霆几百遍。
来不及多想任何东西,楚泪就要推开房门,可房门却像是被锁住了一样,怎么都打不开。
“盛司霆!混蛋,放我出去!”楚泪不假思索的喊道。
门外并没有人回应,反倒是卧室中的小厨房里走出来了林妈。
“太太,您醒了。”她端着一碗粥,道:“盛总已经离开了,临走前让我好好照顾你。”
楚泪咬牙:“他去哪儿了?给我电话,我要见他!”
林妈看得出他们吵了架,楚泪这是在气头上,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劝阻,于是将盛司霆的原话告知。
“太太,盛总不让你和外界联系,你乖乖呆在这儿两天,等盛总从英国回来,他会来见你的。”林妈道:“盛总说如果你不想让在意的人出事,就安静的等他回来。”
他居然拿葡萄威胁她!
“这个混蛋!”楚泪简直快疯了,满腔怒火没地方发,气的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
她不能坐以待毙!
楚泪忽而又站起来,居然趴到窗户边,计算着离地面的距离。
尽管她的身子现在虚软极了。
“太太你别冲动!”林妈吓了一跳,急忙拦住她:“先生说了,你离开也没办法,世界这么大,那人你是找不到的。如果想见到她,就好好呆在这儿。”
楚泪咬牙切齿。
盛司霆这个老狐狸。他说得对,她即使离开,也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法国何其大,巴黎何其大……
如果她逃走,说不定会再次惹怒盛司霆。他一气之下对葡萄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就糟糕了。
冷静思考过后,楚泪渐渐平复了心中的怒。
对于身子被他强要,楚泪并没有非常愤怒。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个混蛋强迫!
她担心且对盛司霆有恨意和怒气的是他竟然绑架了她的女儿!
葡萄还那么小,盛司霆那样的男人,小心眼,比她报复心还重。在他不知道葡萄生父是自己的情况下,不知道一发疯会对她的女儿做出什么来!
楚泪越想越担心。
然而身不由己,林妈孩在旁边担心的看着她,她也出不去门,于是只能独自生闷气。
像是看出来楚泪的坏心情,林妈叹气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先生发生了什么,不过先生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应当不会对太太所在意的那人有什么实质性伤害的。”
楚泪低着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