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一些补药之后,正要起身。
江夫人隐忍的声音却忽然破口大骂。
“不孝子,小时候就该把他淹死,不然也不会这般家门不幸,连自己爹都不放过!”
如今的日子是拜谁所赐,她心知肚明。
所有苦涩的心情压制着她,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儿子这般!
她嘴里咒骂的是谁,众人心中也清楚。
只是老嬷嬷连忙过去拉住了她的手,朝着她摇了摇头:“夫人,不可。”
老夫人看着她几秒之后,忽然掩面痛哭起来。
她就是造了什么孽啊!
生出那么一个不孝子!
金冶心中有些不忍,他朝着老夫人略微点头后,提着自己的医药箱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他刚走出去,几道审视的视线就扫了过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江家的这本经,恐怕有些让人意味深长。
哪怕家道中落,也没有如今这般难过。
很快,就有人将这件事情禀告给了江宴遇。
听见他们说江家主吐血,江宴遇的面上并没有丝毫的动容之情,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冰凉。
“让金冶吊着他的命,没有还清债务,他休想死。”
他的语气,听着就十分薄凉。
下人早已经习惯了。
点了点头后,立马飞身去江府跟金冶传了江宴遇的话。
金冶听了之后,冷冷的在心中啐了一口。
纵使有千万般不是,也不该用这种方式去折磨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人不光心是冷的,就连血管里的血也是冷的!
真不知道这人如何还能有心爱之人!
令人唏嘘!
姜桃这边,两日的赶工,他不光秀了一个荷包,还秀了一根腰带。
或许在她看来,只是满足朋友的愿望。
只是不知等她知晓,心中这所谓的朋友,其实就是她恨之入骨的大恶魔时。
又应当作何!
姜桃看了一眼给自己送吃的人,这些天一直是这个帆杀组织的成员给自己送吃的。
两人虽然从头至尾都没有聊过一句,不过相对而言,姜桃也就和他稍作熟了一些。
“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传个话给江宴遇,让他前来取东西?”
“是。”对方不冷不热的回答了一句后,就转身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江宴遇来了。
姜桃刚吃完东西,忘了自己的手上还有油,伸手去拿荷包和腰带。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惊呼了一声:“哎呀!”
“怎么了?”江宴遇的嗓音,永远都是那种温润柔和的。
姜桃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荷包和腰带上的几个手指印,哭笑不得:“我忘了擦手,我重新给你缝一个,这个就作废了。”
说着,姜桃就要将其丢弃,却被江宴遇一把抓了过来。
“为什么要丢呢?挺好的,我喜欢,这是代表你的印记。”
他丝毫不介意的将自己的腰带解下,然后别上了姜桃给他缝的腰带,又别上了荷包。
“好看。”
姜桃看着上面的油渍印,脸上有一丝僵硬:“这种……能好看吗?”
“我觉得好看。”
边说,他还边站起身转了个圈。
还别说有了一个拇指印,和细碎花纹的荷包与腰带,看着还真别有一番风味。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