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君连云最终不欢而散。
在回程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以前跟他一起走过的快乐时光。
嘲讽无比。
所以,要我说,分了手的恋人就不该再遇见,尽量再回忆里一点点被美化,也总比详见之后,又相杀相怨来的强。
比如,我和君连云。
是我忘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何况,年轻气盛时谈的恋爱,许的承诺,都只有当时是真心的。
到最后真的一直黏在一起到老的人又有几对。
……
回到家里,等着我的是一纸婚书。
我推门而入,从玄关处一眼望去,婆婆坐在沙发上磕巴着瓜子儿,柯云成刚收好签名的钢笔,面前放着一张白纸。
见我回来,两母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我满载一脖子的草莓坐在柯云成面前,他眼里都波澜不惊。
原来,他已经不在意我到这种程度了。
他将那张白纸往前面推搡,“没什么异议就签了吧,早点分开生活,对你我都好。”
我冷呵了一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带着小三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他面色不悦,但还能忍住,而我在看到离婚协议上,让我净身出户的条例时,所有理智都原地爆炸。
我将离婚协议撕成了几半,甩了他一脸,连名带姓地吼了他一声,冷笑,“简直异想天开!明明是你对不起婚姻在先,凭什么净身出户的人就成了我?”
纸张落了一地,他语气不骄不躁地道,“我有的是a4纸,你要不嫌累,撕到同意为止都没问题。”
那模样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柯云成,就算你今天的成就大多是出自你的勤劳和努力,但你别忘记了,如果不是我爸在几年前投入资金,并拉扯着你往上爬,你到现在都还是一坨翔!”
愤恨、埋怨、失望等一系列情绪混杂成一团,让我变得歇斯底里。
只是,还没等柯云成说话,婆婆倒先恼了。
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步子一前,手一伸,逮住我的头发就将我摔在地上,期间,脑袋不经意撞到了茶几的桌角,磕的我有点疼,甚至还有些头晕目眩。
“要不是我儿子自小聪敏伶俐,就你爸给的那点儿东西能管个屁用?”
“你看看你这德行,以前有悖孝道,我念在你是我儿媳的份上没有追究半分,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现在竟不知羞耻到不守妇道的程度!”
“你看看你那一身青紫,像什么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别等我让你身败名裂,臭名远扬了才知道后悔,才知道让步!”
婆婆这顿劈头盖脸的辱骂激得我憋闷无比不说。
身败名裂?
我还与身败名裂还离得远吗?
我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鲜血,冷呵,“你这样的招数就算使了一万次也不够我玩!”
“你们的如意算盘倒也打的精,可我也不是任人捏圆戳扁的货。”
言罢,我拽起桌上的杯子往婆婆脸上一泼,速溶咖啡顿时泼了她一身,她呜咽了一声,猛擦了一把脸,开始拽着柯云成哭丧。
“哎哟造孽哦!我这娶得是什么儿媳啊!整天都想着各种折磨死我。”
柯云成的面色果然越来越难看,在婆婆各种难听的话催促下,还没到半分钟,面色就阴郁的足以滴出水来,一言不发。
“婚必须离,你无情也别怪我无义!”
说着,我回房翻找自己的卡与重要证件就要出门,但人还没有走到门口,我婆婆就拦住了我的去路。
愤怒丛生间,我在玄关处的桌上看到了一打火机,脑光一闪,我忽然冲过去,拾起打火机,咬牙威胁,“你今天要是不让我出这个门也可以, 大不了一把火烧了这个家,我们几个一并同归于尽!”
闻言,我婆婆果然往后退了一步,但她嘴巴与气势都不甘落下风。
“你这贱蹄子,你敢?!”
“哼,你看我敢不敢。”
说话间,打火机一响,已经窜起了火苗,将它往旁边地衣架上一点,那件毛织外衣立马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