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每套都好看,怎么办?”骆听荷陷入甜蜜的负担,转头想问秦纾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
没想到季渊不知什么进来了,就站在她身后。
秦纾根本没听进去自家闺女的话,她指着一套西装对季渊说:“小渊你试试这一套,我当时在十套中就觉得这套最适合你。”
骆听荷:“……”
——虽说有句话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但也大可不必满意到直接把自家女儿忽略的程度。
“谢谢阿姨。”季渊接过礼服,正想转身去旁边的房间换上,被秦纾叫住了。
“等等,”秦纾挑眉:“你刚刚叫我什么?”
“……”季渊茅塞顿开,赶紧改口:“谢谢妈。”
“诶好,”秦纾摸摸他的脑袋:“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看出季渊目光里的感动,秦纾慈爱地笑着,侧头跟骆听荷说笑:“白捡这么优秀一个儿子,我赚了。”
“你要感谢我,是我帮你捡回来的。”骆听荷拿着一条小裙子,忍不住翘尾巴。
“感谢你感谢你,”秦纾推她:“快去换吧,人家小渊都快换好了。”
骆听荷换好出来时,秦纾不知道去了哪里,房间里只剩下季渊一个人。
西装是厚重的黑色,精细的剪裁将他的身材优势体现了出来,骆听荷看着这宽肩窄腰大长腿,条件反射抬手蹭了蹭鼻子。
她总觉得自己被勾得想飙鼻血。
季渊正在抬手整理袖扣,十指修长,动作优雅,阳光从一侧的落地窗斜斜地照进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鎏金。
不夸张地说,骆听荷在那一瞬间觉得他仿佛是天神下凡。
想到这么帅的男人是自己的,她颜狗属性彻底发作,脸上爆红,心里有一万只土拨鼠发出尖叫。
感觉到门口有人,季渊抬眼望去,便看见穿着婚纱的骆听荷。
他记得很久之前自己不知在哪里听过一句话,叫“穿上婚纱的女人是最美的”。他以前一直对这句话没有什么概念,直到今日见到,果然所言不虚。
穿着白得纯粹的婚纱的小荷美得恍若仙子,让他想把所有美好的东西虔诚奉上,为她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执起她的手,季渊认真地告白:“对我而言,你就是幸福的化身,是我生命中最美的梦。”
养了二十四年的女儿快要订婚了,骆家父母表面欢天喜地,内心里还是很舍不得。想着反正最近骆听荷没有在公司任职,便干脆将她留在骆家老宅住到订婚那天。
骆听荷回想起最近几个月自己都在陪季渊东奔西跑,难得回家看看爹娘,便欣然在骆家老宅住下。
他们三人都很满意,只是苦了季渊,要在工作地点、自己的公司和骆家之间来回奔波。
不过季渊本人倒是甘之如饴。骆家父母真的将他当做亲儿子一般对待,每天回家都有专门为他热得刚刚好的饭菜,骆远林时不时还会拉他在棋盘上杀个两局。
比如现在,骆远林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手执白子的季渊,觉得他虽是明星,但身上丝毫没有娱乐圈的浮躁之气,甚至有几分古代文人雅士的气质。
骆远林又侧头看沙发上打游戏的骆听荷,她双眼紧盯手机屏幕,因为太过投入背部微微弓起,怎么看怎么没有坐相。
亲爹骆远林忍不住嫌弃自家女儿,明明是个大家小姐,怎么一回家仪态就跟被沙发吃了似的。
他现在忍不住开始反思同意将女儿嫁给季渊,到底是谁赚了。
季渊落下一子,看到对面的骆远林朝着一侧面露嫌弃,他侧过头去,看见自家宝贝正全神贯注地打游戏,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骆远林看不下去了,开始叨叨骆听荷:“莲莲你能不能有点坐相,你看看小渊。”
刚结束一局游戏的骆听荷不可思议地瞪大眼,自家老爹这个立场是不是有问题,到底谁是亲生的?
骆听荷撇撇嘴过来看他们的棋局,黑子已经被白子吃得七七八八了,她忍不住吐槽:“爸你是不是看着这局要输,所以要在我这里找回面子?”说完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拿着黑子的骆远林瞪她:“我愿赌服输,哪像你,一天到晚懒懒散散,还不让人说?”
“哼,”挨说的骆听荷轻哼一声,指挥季渊:“走那里走那里,看到没,把他那颗子吃了!”
季渊无比听话,骆远林的黑子又少一个,看着自己的小棉袄有了老公忘了爹,他忍无可忍吐槽到:“观棋不语真君子。”
“对啊我就是伪君子。”骆听荷耍无赖,再次示意季渊:“你看那里有个好位置。”
在女儿和女婿的联手攻击下,骆远林节节败退,很快输了这局。
他上楼洗漱睡觉,留他们两人在客厅。
骆听荷摸摸季渊的耳垂,开始邀功:“刚刚我帮你赢了诶。”
季渊正在收拾棋局,看她翘尾巴,突然想打击她,便吐槽到:“我都吃了一大半黑棋了,你不来我也能赢。”
“呵,以你那种乌龟下法,”骆听荷不屑:“我帮你把赢这局花的时间至少节省了一半。”
季渊不置可否,将棋子装回盒子里,并没有盖上盖子,示意骆听荷:“来啊,杀一局。”
看出这个人想拿围棋教自己做人,骆听荷根本没在怕的:“来。”说罢先落一子。
季渊跟骆听荷下着下着,逐渐觉得棋逢对手。他一向擅长的是放长线钓大鱼,但骆听荷棋风诡谲,不经意间吃了他好些子,让他的棋难以成阵。
意识到自己设局的意图被对方看穿,季渊一边惊叹骆听荷懂的棋局之多,一边试图稳扎稳打,逐步包围。
然而骆听荷不给他机会,她棋子集中,常常让季渊陷入连环套里。走了第一步就必定踩进下一个坑,然后再踩下一个……关键他还被困得不能不走第一步。
看着季渊面上虽然不显,唇却已经抿成直线,大肆吞他棋子的骆听荷知道他现在很是费力,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渊哥,你知道人生三大错觉是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