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渊发觉这局翻盘无望,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现在倒也心平气和。
“手机在震、我能反杀、她喜欢我。”骆听荷又吃一子:“你看你现在符不符合第二条?”
听到如此嚣张的挑衅,季渊刚刚调整好的心态重新被她一把掀翻,他不动声色,等到骆听荷赢完这一局,才凉凉地开口:“小荷,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挑衅。”
骆听荷一边收子,一边颇为不屑:“但我有绝对的实力可以碾压,所以就算我挑衅了,你也报不了这个仇。”
“但报复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从棋局上赢回来。”季渊将她抱起,慢条斯理地往楼上卧室走:“而且很显然,你不是什么事都能碾压我。”
“哇,卑鄙无耻……”被丢到床上的骆听荷还没来得及吐槽,便被封住了唇。
季渊一边狠狠地动作,一边问她:“卑鄙无耻说谁?”
“嗯……你……”骆听荷负隅顽抗。
“那,季太太,发现自己老公卑鄙无耻这一面后有什么感受?”
“……我都……不想回答……你……”
“说起这个,叫声老公来听听?”
“我……偏不……”
“确定吗?”
“呜……老公……”
“嗯,乖,但我没说放过你~”
“……呜……”
第二天骆听荷醒来时,季渊已经去工作了,骆远林和秦纾也有事去了公司,只剩她一个人在家。
扶着酸软的腰下楼,骆听荷在桌上发现了季渊帮她做的面条。
“还算有良心。”她愤愤吐槽了一句。
吃过早饭,觉得在家呆着太无聊,便想去旁边的顾家碰碰运气,看是否能找到顾晴。
顾家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车,骆听荷一眼看见顾晴的蓝色帕加尼,心中不由得暗喜,看来今天自己运气不错。
没想到客厅里的气氛极其尴尬,顾晴父亲不在,只有顾雨霁和顾夫人,旁边单人沙发上坐着垂头丧气的顾晴。
顾雨霁的表情没有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或是玩世不恭,他皱着眉训顾晴:“你平常玩也就算了,突然对谁上心我也不说你,我们家的规矩是少,但也不是没有规矩。你谈恋爱可以,但不能为了恋爱什么都不管吧?”
“晴晴啊——”一向开明亲和的顾夫人长叹一声:“你去沾染那种人做什么?!”
顾晴眼眶通红,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已经打湿了一小块衣襟。
“你爸已经替你处理去了,”顾夫人眉头紧锁:“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这个不好说,但你这次求情没用,我们绝对不会轻饶了严家。”
“妈……”顾晴既害怕严墨被连带收拾,又觉得严家实在可恶,求情的话说不出口,只能软软地叫了一声顾夫人。
“这是怎么了?”在门口站了半天,骆听荷见没人注意到她,走过去扶了扶顾晴的肩膀,扭头问顾雨霁:“发生什么事了?”
顾雨霁想直说,看着一旁顾晴哭得惨兮兮的样子,终究还是没去勾她的伤心事。他用手机打了一段文字发给骆听荷。
骆听荷狐疑地点开,上面只有两行字:“严墨的父亲拿到了严墨和顾晴的开房视频,威胁顾家三天之内给严家三百个亿,否则他会将视频公开。”
看得骆听荷倒吸一口凉气,三百个亿的现金流,这都要到卖股份的地步了,三天怎么筹得出?!
顾家的确富逾千亿,但那是包括股份、股票、藏品、地产房产在内的全部身家,哪一种转换成现金都需要时间,绝对不是短短三天能完成的。
打完这段话,顾雨霁心里的火再次被勾了起来,他又面无表情地发过来一句:“不知道严墨在这事里起了多大的作用,反正他现在不知所踪。”
骆听荷皱紧了眉,严墨的父亲能查到严墨跟顾家小姐在一起,又那么轻易地拿到视频,说没有内应大家都不信。更何况现在严墨再次消失,怎么看怎么像畏罪潜逃。
这事还没法报警,万一对面狗急跳墙直接公开……顾晴的名誉同样会毁了。
“妈,哥,”顾晴下定决心,抬起头说:“我不同意卖股份,让他们公开吧,我不介意。”
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尽可能冷静道:“我自己闯出来的祸,自己会负起这个责任。”
“说的什么蠢话!”顾雨霁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跟严家能分割开?你以为受千夫所指的滋味好受?”
听到哥哥恨铁不成钢的话,顾晴心里越发愧疚:“但我不能让严家因我蒙羞……”
骆听荷听得心疼,环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行了,”顾夫人站起身:“什么羞不羞的,在这事上买个教训,完了以后跟那小子一刀两断。我去给你爸打个电话,问问他筹钱的事。”
顾雨霁的手机上也有电话进来,他转身去了阳台。
——想到顾家的口碑在自己这里毁于一旦,顾晴忍不住把头埋在手心里号啕大哭。
骆听荷拍着她的肩膀,突然觉得有些蹊跷,她轻声问她:“严墨不是已经住在你家了么,你们为什么还会去酒店开房?”
顾晴抬头,看到顾夫人和顾雨霁都不在,才悄悄告诉骆听荷,就是在影帝的party上她被下药那一次。
反正是骆听荷,顾晴没什么顾忌,直接打开对面发来的威胁视频给她看了。视频总共不到15秒,确实是在酒店内,从头到尾就是两个人纠缠的画面,能看出底下的女人是顾晴。
但骆听荷又觉得逻辑不通,酒店是影帝订的,谁拿到哪间房的房卡是随机的,不存在提前安好摄像头一说。
房间里只有严墨和顾晴两个人,如果真是严墨给他父亲泄露的视频,除非严墨随身携带摄像头。
但按照顾晴之前跟自己讲的,进房间以后严墨就没跟她分开过,他根本没有时间将摄像头挂在高处。
而这个视频拍摄视角更像是装在天花板的摄像头。
骆听荷又回想了一下,越发觉得有问题。在来琼市之前,严墨和他父亲的认知都是他和顾晴已经一刀两断了,而且有个现成的刘露露。他完全没有必要丢下嘴边的肉来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