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檩的情绪来的莫名，黎秋愣了一下，笑容都变成了干笑。
“是啊……”
他这是怎么了……
祁檩却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和莫津城见面。”
黎秋心里存了疑，觉得祁檩有些奇怪。
虽然先前祁檩介意莫津城的存在，但敌意并没有这么明显，可如今祁檩对莫津城的态度太明显了。
黎秋出了神，没有立马答应。
祁檩不自觉收紧了握着她的手。
“秋秋……”
黎秋回过神来，她抬眼看到祁檩的眼睛变得漆黑，心下微惊。
面上，她抚慰着祁檩，答应了他：“好。”
这一天黎秋一直陪着祁檩，祁檩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黎秋给他施了针，他吃过药后又睡了过去。
天气沉闷，隐约有下雨的趋势。
乌云渐渐攒在一起，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黎秋窝在卧室的沙发里看书，旁边一架昏黄的灯照在书上，她偶尔抬头看一眼床上的祁檩，观察他的情况。
不知不觉中，黎秋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黎秋听到很轻的声音，像有人在说话。
她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就见自己从沙发上转移到了床上，而原本躺在床上的祁檩突然不见了！
黎秋一个激灵，连忙转过头去寻找祁檩的身影，结果一转头，就见祁檩站在阳台上讲电话。
他背对着她，阳台的门没有关紧，声音不大不小，正好透过缝隙让黎秋听清楚了通话内容。
“给我不留余力的举报，最好黄了他的项目。”
那边不知道回了什么，祁檩的声音越发低沉，隐约有些愤怒。
“他既然敢动这种心思，就应该做好了准备。”
“要是这种觉悟都没做好，也不怪我对付他。”
祁檩挂了电话，转过身来，黎秋心里一惊，立马假装睡着。
手心已经冒出了汗，黎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睡，那是下意识的举动。
感觉到祁檩已经回到房间，在自己身旁睡下，黎秋过了好一阵才睁开眼。
黑夜弥漫，窗外了无星痕。
她呼出气，听上去像是长久的叹息。
……
接下来的几天，黎秋都很忙。
请了一天的假，复刻图堆积，黎秋有些忙不过来。
每每回到祁檩那儿，黎秋都感觉筋疲力竭，一沾上枕头都能睡着。
不过让黎秋感觉到越发怪异的是，有几次晚上她都没有看到祁檩，一开始她以为是祁檩太忙了，后来她才发现，祁檩开始夜不归宿。
要知道她和祁檩在一起之后，基本上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可这样的状况发生在祁檩反常之后，就显得更加反常。
这一天，黎秋反复思虑很久，给花溪子拨了个电话。
正巧，花溪子也想和她打电话说说一件事，两人电话正好撞上。
“秋秋，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黎秋没有听出花溪子话里的迟疑，她皱着眉头，诚实道：“不太好。”
花溪子心里咯噔一下，试探问道：“怎么啦？怎么不太好？”
黎秋说：“我觉得祁檩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