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四):外门弟子比武(上)
苏州小囝2025-02-16 21:183,069

  光阴飞逝,不知不觉间姜暷他们这批外门弟子都已陆续学完了所有的基础课业,听说师门已经在筹备招收下一批新弟子了。只等这几个月完成对这批外门弟子的考核然后组织一场外门弟子比武,待这些弟子各自选择好自己的师尊,腾出这片作为新弟子校舍的宅邸以后就可以了。对于拜师之事,姜暷也有自己的考量;只见姜暷踱步到师门的一个山坡上眺望着师门的寒影湖,衣服被湖风吹得哗哗作响。

  经过这两年对各类基础课的初步涉略,姜暷对自己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已经了然。姜暷意识到,因为身体原因,所以自己在武学这一领域确实没什么天分;拳脚、擒拿、兵器,没有一样是擅长的——除了剑法。姜暷发现自己对剑术还是很有兴趣的,而且有一定造诣,自己的剑术成绩在这批外门弟子里可以排到前十分之一、甚至偶尔可以排到前十!

  不过这并不能改变姜暷不擅长与人战斗的事实。因为速度、力量等体术上的不足,所以姜暷不得不在战斗的时候分出体内的一部分法力,通过燃烧法力提升身体的力量和速度;这是姜暷跟那位全身瘫痪的前辈师兄学到的,其实那位师兄的重症根本就无药可医,他完全就是靠燃烧法力支撑身体的日常活动,当然、能够重新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对他来说就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

  其实不只是剑术,姜暷的拳脚、擒拿等格斗术从成绩上看都是不错的,就是因为要力量没力量、要速度没速度,所以都只是花架子;虽然姜暷可以靠燃烧法力暂时的弥补从而在短时间内跟他人对打不落下风,但如此一来、姜暷就特别容易累。事实是,如果不是姜暷的耐力还不错,通过燃烧一部分法力弥补体术这一策略根本就行不通;而姜暷之所以相对擅长剑术,也不过是因为剑术对此的消耗最小罢了。所以比起拳脚兵器等武学,姜暷还是更有兴趣钻研法术,特别是一些理论上的东西比如山水形胜、命理、术数和各种典籍。

  因此,关于拜哪位师尊,姜暷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那就是曾经教过这批外门弟子剑术的一位师尊,名叫杭世浩。此人的亲师兄(也就是同一位师尊座下的师兄)现在是掌管师门卷宗、档案的馆主,所以他目前也在那里做其中一个副馆主;这位师尊不管性格、爱好都可以说跟姜暷是志趣相投,在杭世浩给这批新弟子带课的时候就已经很欣赏姜暷在剑术上的天赋了。

  而且因为姜暷没什么朋友,所以闲暇时就勤往本门的图书馆、卷宗档案馆跑,一坐就是半天。姜暷后来也发现,比起看书、自己更爱看很多怪谈异事,而本门的卷宗档案馆真是完美的满足了自己的要求;因为本门的卷宗、档案不止记载本门的各种历史,也收录了神界、仙界、人间、冥界、妖界、魔界各种真假难辨的诡异传说,所以后来姜暷也不怎么去图书馆了、一有空就往卷宗档案馆里钻,因此自然是没少跟杭世浩打交道。

  同时,杭世浩的弟子们也多在卷宗档案馆里供职或活动,姜暷早已在不经意间甚至不知情的情况下跟他们混熟了大半,也不必担心拜师后要重新认识一堆陌生的同门;因此,这些弟子纷纷鼓励姜暷在考核结束、正式入门以后拜入杭世浩的门下,而杭世浩本人自然更是乐见其成。所以姜暷本来并不打算参加外门弟子比武,但因为要拜杭世浩为师,所以也不得不在通过考核以后报名参赛。

  这批外门弟子原本有三百多人,在考核后被刷掉了几十个,还剩三百;当然说是这么说,但就像骆冠捷所言,这些所谓被刷掉的人其实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自己回家了,或者是选择不正式入门、继续以外门弟子的身份短期求学、等学完自己想学的之后直接回家。

  而在通过考核正式入门的三百名弟子中,又有约一百人已经提前拜师,所以不需要参加外门弟子比武而直接弃赛。因此这次的赛制是划分出256个的签位,每两人一组捉对厮杀,胜者晋级下一场比赛;连胜八场者为冠军、决赛的败者为亚军,两位在半决赛输给冠亚军者并列第三跟冠亚军一起接受颁奖,不再做三四名争夺战。另外在八场比赛里,前两场为预赛、后面的是正赛,因为实际参赛人数不足256人,所以会有一些幸运的参赛选手少打一到两场;不过也因此,预赛的落败者没有奖品,而正赛的落败者都有相应的奖品。

  在比赛开始前,杭世浩特意派了一个卷宗档案馆的弟子过来给姜暷交底。据他说,虽然杭世浩的师兄很厉害、是卷宗档案馆的馆主,但杭世浩本人其实在师门里并没有太多名气,纯粹是因为师兄的缘故所以才混了一个副馆主;所以杭世浩目前的弟子也不过二三十人,按照杭世浩本人的意思,只要姜暷能熬过预赛、打到正赛,杭世浩就可以收姜暷为徒、哪怕是在正赛的第一场就输掉也无所谓。

  但这个传话的卷宗档案馆弟子也提到,杭世浩座下的师兄师姐们表示,杭世浩再不济、毕竟也是卷宗档案馆的副馆主,姜暷如果输得太快他们面子上也不好看。所以这些人的意思是想让姜暷多撑两场,打到正赛的第二场或者第三场再输,也就是打到前三十二、最好能打到前十六。姜暷虽然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太难了,但也理解这些未来师兄师姐们的苦心,所以姜暷一改往日贪图安逸的懒散作风、竟然开始临阵抱佛脚,拿起剑在山坡上努力练剑。

  很快,时间来到了外门弟子比武的这天。这次的比赛在师门最大的一个室内演武场举行,场地上面有可以容纳数千观众的座位,有想看乐子的师兄师姐可以拿着各种零食坐在上面观看比赛;最重要的是,会有一些知名的师尊以及本门德高望重的前辈比如一些院主、馆主、副掌门等作为嘉宾观礼并在最后给胜者颁奖。八场比赛要在十天内打完,前六天不歇,只有半决赛跟决赛各间隔一天。

  姜暷这次难得的运气不错,第一场预赛也就是256进128这场比赛竟然抽到了一个没有对手的签位,少打了一天。

  而姜暷第二天的对手实力比较一般。姜暷的战术是这样:由于自己需要燃烧一部分法力弥补身体力量和速度的不足以致法力消耗的较快,所以遇到实力较弱的对手姜暷会选择抢先发动进攻,争取速战速决;而遇到实力比自己厉害的对手,姜暷会优先考虑用轻功、步法跟对手兜圈子,面对敌人的进攻自己会采取防御、只招架不还击,即使有进攻也是防御性的进攻。

  这是因为虽然姜暷需要燃烧法力弥补身体能力以致法力消耗过快,但好在姜暷耐力过人;所以比起法力消耗过快,姜暷更不想直接跟对手比拼力量跟速度,两害取其轻、姜暷也不得不采取这种消耗打法。这样做目的是消耗对手,等对手体能耗尽、进攻的速度跟力量下降到跟自己相同层次以后,再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打败对手。不过也因此在过去学基础课的时候,每次有姜暷参加的对练战斗都很不好看;对手不开心,旁观者也觉得无聊。因为姜暷的战斗除非对手特别弱,基本就是一个“磨”字走天下。

  好在姜暷第二场预赛的对手比较弱,姜暷判断好敌我状况之后抢先调动自身状态。姜暷因为手臂力量不足,所以不爱用一般弟子常用的三尺长剑,而是使一把二尺三的短剑。只见姜暷右手握住剑柄、小臂跟大臂垂直,把右臂特别是右肘抬到比右肩略高的位置,再以左手的掌面托住剑身中部;左腿在前站稳,右腿在后蹬地、脚跟微微抬起,摆出战斗姿势。只听一声轻喝,姜暷的右脚用力一蹬,一个蹬跨步之后迈出右腿施展步法,一剑朝对手刺去;对手用钢鞭拨开姜暷的短剑后意欲反击,不料姜暷已经把状态调动到最佳,只见姜暷一剑又一剑的连续攻击,丝毫不给对手喘气的机会,不到二十招就趁对手还没热开身的时候打掉对手的钢鞭取胜了。

  之后两人握手示意,姜暷结束了这次预赛之旅。赛后姜暷安慰对手其实他的实力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只不过是因为他比较慢热,被自己抢了先机、因此侥幸取胜;而对手则告诉姜暷他输得心服口服,而且他已经找到自己满意的师尊,这次参赛不过是体验一下,让姜暷不必愧疚。第二天的比赛结束后姜暷松了口气,杭世浩的最低要求自己达到了,拜师已经不成问题;接下来自己可以像这位落败的选手一样单纯享受比赛了,至于其他师兄师姐的期望、自己尽力就好,所以姜暷早早吃完晚饭回去睡觉准备之后的正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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