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逃至大床的一角,羞怯难当。
听见他如此奚落自己,羞怯渐渐被愠怒替代。
索性扶床坐下,到想昨天电视里的人,顿时计上心头,得给他点颜色。
便吸了口气咳嗽了一声,佯装淡定的清了清嗓子,虽然脸已经像红透的苹果,她还是努力用目光对上他那漆黑的眸子。
即使赢不了他,也不能输了阵势。
“于毅晨是吧!姐在这儿,有本事过来。”瑶华故意躺下,单手撑头,整个过程努力做到自然。
于毅晨微微一笑,很是不屑,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才刚成年,还想做大,看来志气不小。”
瑶华见他没有退步的意思,就在他还未碰到床沿的一刻,猛地用双脚将其腰部钳制,一个漂亮的翻身,便将于毅晨撂倒在大床,坐在他的腰上,从背后钳制住他的双手。
“无论你是失忆,还是移情别恋,都是我的。姐的人品,容不得你辱没。”
此刻身下压着的于毅晨,挣扎了几下,本想逗逗这个丫头,没想法却被她玩弄,一个措手不及,却成了咸鱼。
“神经病?”他淡淡吐落一句。
“你别太狂妄!”她不甘示弱。
他红涨的脸,此刻满眼都是愤怒,可是嘴上功夫也不示弱,“臭丫头,还有两下子,师出哪里?”
瑶华本想说,是他教自己,难道忘了,可是想起他失忆一事,便缓缓开口,“师出少林!收回你的话,本郡主已经年芳十八。”
就在她犹豫的一刻,放松了警惕。
成功转移注意力他嘴角轻扬。
立即一个回旋起身,单手将她双手反扣,另一只手钳住她的腰身,将她扣在自己的怀里。
于毅晨,作为坤城顶级培养保镖的公司“天降神鹰”的幕后创始人,短短五年,全国多家分公司,国际上更是享有名气,且在国外也有多家分公司,也包括其它一些投资产业。
在某部队就开始兼职创业,更别说他辞职某部队,回家接管晨毅集团。
一个长她十岁的年轻人,怎能被这个丫头所制服。
“怎么?哥不来厉害的,你当我是病猫呢?”于毅晨的愠怒早已烟消云散,此刻满是得意的笑容。
瑶华挣扎了几下,他的手臂犹如铁索,无法挣脱,就按耐不住,“于毅晨,你放开我!”
没想法到他却将她又抱紧了一分,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仰起头来,眼睛又陷入了他那漆黑的眸子,无法自拔。
“还郡主!臭丫头,电视看多了吧!”说完,她恍惚的神情落入他的眼。
初始的一刻她只感觉到他的眸光里陌生的冷漠,嘲讽,慢慢的尽感觉到他的一丝温柔,哪怕只有一丝,她也知足。
就在她陶醉的一刻,尽忘了这咫尺的距离。
于毅晨看着这张清纯的花痴脸,竟然有点懵圈,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说话古怪,着装古怪,对他的举止更是古怪。
但还是言归正传,“你接近我到底什么目的?”
瑶花像是泼了一头凉水,“你说什么目的?”
“是为了刺杀?还是为了钱?”于毅晨直接了当的说了。
瑶华眼里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是发狂的猛兽,拼命的挣扎,刚才不是不挣扎,而是担心他的手臂上的伤势,害怕伤到了他,不忍心他受伤。
还刺杀?为了他的钱?在他眼中她何时变成这样?
强忍的眼泪终于落下了。
“你就这么看待我的!我说为何在这异域你待我如此冷漠。完全就判若两人,原来你一直这么看我。”
于毅晨,看到她满眼的委屈,便松了手。
瑶华迅速来到地面,指着门口,“你出去!”
是的,既然他如此误会,又何必解释。
于毅晨缓慢的下床,只留下一阵沐浴露的清香。
瑶华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可是泪水却不止,为何他什么也想不起,且还这样误会于她?
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翻遍整个房间,没有任何食物,刚躺在床上,梁帆便送来了饭菜。
她忍不住询问他的伤势,想从梁帆那里打听他的消息。
梁帆只说不知道,因为于少刚走出去的时候满脸不悦,进入了隔壁的房间,只说让他负责饭菜。
当他汇报了赵苏雨知道的全部信息后,于总也只是吩咐他不要给她透漏任何信息。
穿越无稽之谈,一并对赵苏雨进行了监视。
监控显示梁帆离开,百里瑶花便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于毅晨陷入了沉思。
难怪如此古怪,她和她的朋友都满嘴跑火车,不是脑袋烧坏,就是在伪装,到底在掩饰什么?
这么多年,没动用军方关系,有如今的遍布全球的业绩。
两年前若不是反恐行动失败,部队损失惨重,情报得知反恐组织在坤城有点,上将的他以阵亡殉职名义离职,甘愿卧底为潜入商界,循着线索去追缴这个组织,在坤城一守就是两年。
业界冤家也是不少,黑白两道也有交集,无论于公于私,仇家不少。
也算识人无数,可此刻他却看不懂眼前的丫头。
一连三天,瑶花看不见他的人,还好柜子里有书,她除了看书就是吃饭睡觉。
高清的监控设备将她的行为尽收眼底,卫生间也没放过,这也是于毅晨想要彻查她的目的。看来她不具备杀手的素质,连监控设备也没彻查,还安静的看书。
这天于毅晨回到房间已是夜半,正准备打开监控,突然发现异常,瑶花的房间一片狼藉,床上顶级的被褥被拆得七零八碎,卫生间的人正准备沐浴。
他拿着万能房卡,一口气冲进瑶花的房间,就冲向卫生间,谁知门没上锁,他猛地一扣,竟然大开。
瑶华的衣服刚脱了一半,吓得尖叫一声,“啊!”,立即用浴巾遮挡,“出去!出去!”
于毅晨冷哼一声,不仅不慢的转身,“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我对飞机场没兴趣。对了,你拆我被子干嘛?”
瑶花重新关上了门,他转身走至里间,发现床上缝了很多布团,里面摸起来像是棉花,他好奇的摸了摸。
瑶华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立刻上前从他手中夺回,将全部的棉花团藏在身后,尴尬地红了脸,嗔怒道,“随便乱翻女儿家的东西,羞不羞耻!”
“你缝棉花团,拆被子干嘛?居然还把遮阳纱帘做成衣服!”于毅晨不解地反问,看到她刚换的那身纱帘古装衣裙更是感觉突兀。
“我,我月事来了,问你的属下要来了针线,却迟迟没有棉花和布匹,我没办法只好拆了被子。三天了我都没”瑶花低头吞吞吐吐地说明原委。
于毅晨顿时生出一股怒火,不就是月经吗,为何不让他买卫生棉。难怪梁帆中午汇报她要针线,棉花和布匹,他没有批准,结果就拆了被子。
“为何不让他给你买卫生棉,非要弄得一团糟?”
“卫生棉是什么?”
于毅晨摇了摇头,很是无奈,“你是女人,居然问我。没换洗衣服,为何不问?”
她小声嘀咕一句,“我本来就不知道。”
话音刚落,落地窗外便传来飞机刺耳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他翻过大床,微微掀开窗帘,原来是直升飞机,透过灯光,有人拿着重型武器对准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