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上前,她不明白,她都不计前嫌没有责问他,他反而对她如此冷漠。
究竟是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她没有多想,紧跟在后面,生怕再次跟丢了。
突然,想起那个包,便开口讨要,“大人我的包。”
“这位姑娘,包已经联系了失主本人,在来的路上。”局长赶紧赔笑。
“是赵苏雨本人吗?”
“嗯,是的。”
还想说的,却突然撞上了于毅晨的后背,他冷冷地道,“你有完没完?”
她吃疼的的摸摸额头,“停下为何不说。对了我要等她。”
并垫起了脚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里面有钱。”
她脚跟还没着地,于毅晨突然转身单手将她扛了起来,大步向前走去。
她的脸开始发烫,怒嗔到道,“你放我下来。”
瑶华挣扎了几下,见他手上有伤,也不敢动了,任由他扛着。
见她和小绵羊一样,于毅晨更是感觉莫名其妙,一见面就亲密的抱着他,此刻还这么温顺。没有刺杀他,又是什么目的?
真是越发的看不懂了。
此刻已晚上九点,他下午正在“天降神鹰”开内部会议,结果警局打电话找到了她。会议结束,就匆匆驾车从坤城东部的郊区赶了过来。
这个刚成年究竟有什么背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还和坤东的‘青云会’有过节,在加上新闻的报道,这身手很不一般。
更重要的是不是那个神秘组织的特派?
他眼中的怒意更深一层,不屑将她重重的丢在房车里面,自己也跟着上车。
梁帆将车子开往ZD皇城酒店。
车内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以下,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瑶华坐在一旁,看着他黑着一张脸,她那满腹疑惑,也只有压在心底。
那个女人终究是心底的痛,可是此刻据他怪异的脾气,也不适合开口询问。
在看看那缠着纱布的手,忍不住上前查看伤势,“弘毅,你的手还好吧!都怪我。”
“你说呢?”他瞟了她一眼冷冷的反讥道,瞬时躲开她的伸来的手。
不等她反应过来,随即欺身向她压了过去,看着她闪躲的眼,想洞穿她的一切。
瑶华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向后靠去,直到她吓得靠在了一旁的靠垫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紧闭双眼。
没想到他停下动作,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瑶华还是不敢挣开眼睛,她可以拒绝所有,却唯独他。
他看着她闭上眼睛的模样,冷笑了一声,“怎么这么喜欢男人,装一脸小清纯,等着我上呢?只可惜对你没兴趣。”
瑶华愤怒地睁开眼睛,刚好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你居然敢辱没我?”
没想到他没有退,反而近了一步,凑在她的耳边厉声道,“再说一遍我不叫弘毅,我叫于毅晨。说你靠近我究竟什么目的?”
看着他疑虑的神情,她确定自己这次真真没有听差,他叫于毅晨。
为何换了姓名?那她呢,他为何待她如此凌厉冷漠,如仇人一般。来了异域就不相认,还有了别的女人,难道也准备将她忘了。
忘了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子。
此刻些许失落,没有回答他,她得好好冷静。
她双手用力将他推向一旁,她眼眶不绝中禽满了泪水,不甘心的问道,“你真不记得我了?”
于毅晨只觉得更加莫名其妙,他从来就不认识她,又何谈记得?莫不是想博得同情,有更深的目的?要么她认错了人,要么就是在伪装。
可是她眼里的泪水却又那么深沉。
他觉得空气有点沉闷,调整姿势坐直了身体,用手松了松领带,“你我素不相识,连名字都不知晓,何谈记得,到是你未成年,不去上学,却学习旁门左道。”
“你住口,我那是习武,堂堂六扇门捕快出身,又从师东厂锦衣卫督察使,别辱没我。”她故意提到出身,看他能否记得,希望他不是穿到异地来时撞坏了脑袋,把所有的都忘了。
话音刚落,前面的梁帆没忍住笑喷了,她可真能吹牛,还电影的东厂锦衣卫呢?还好他提前摇下玻璃,不然又对上于少的毒眼。
“不许笑。”瑶华见有人笑话她,立刻制止,而一旁的他一脸淡定,好像没有丝毫记忆,也就尴尬地沉默。
于毅晨轻咳一声,努力抑制着想笑的冲动,止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却不被任何人发现,又立即收回。
他觉得这个叫百里瑶华的未成年,很不老实,满嘴跑火车,一会住相府,一会又是东厂锦衣卫,还拽出六扇门,看来是电视剧看得太多,脑子烧掉了。
“你们为何不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和你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说的句句属实。”
她努力辩解着,希望他更好的理解,自顾自地开始介绍自己。
“我叫百里瑶花华!”
“那天那个女的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喂!你回答我。”
“你为什么改叫于毅晨?”
……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对于她多如牛毛的问题,他始终保持沉默。
他认定她不是脑袋烧坏,而是大脑有问题。
这时车子几个急转,瑶花就觉得头晕,心里难受,想吐,她停止说话。
车里又安静下来。
于毅晨看了她一眼,终于消停了,不然他忍不住让梁帆中途去医院,为她注射镇定剂。
不一会,她本能的想去抓住一旁的于毅晨求救,却被他嫌弃的挡了回去,“晕车就乖乖坐好,别动,不然活该。”
她无奈地靠回座位,一动不动,努力控制这种所谓的晕车,不让自己吐出来。
于毅晨眼角的余光尽是瑶花的晕车难受的模样,内心又一丝狐疑,一个顶级杀手不应该晕车,且一脸纯真模样不像是伪装。
她完全不具备杀手的素质,却为何有这般身手。
她终究是个谜。
好不容易停车了,她等不急于毅晨下车,想跃过他抢先一步,结果刚起身还是没忍住,于毅晨的胸前就被吐了一片。
瑶华本想道歉,却又是一阵吐意袭来,胆汁都吐了出来,也无暇顾及他的反应。
梁帆吓得侯在车外,自觉的低头屏蔽,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
于少的狼狈模样从未见过,可惜无法观瞻,否则就别想要自己这双眼睛了。
天知道,高高在上的他尽会栽在这丫头手里。
瑶华下了车,他已不见了踪影,她是被人夹着双臂扶进电梯,然后不知多久,就被送到一个很大的房间。
与苏雨的房子简直不能相比,好多东西都没见过。她顺着水声,转了个弯才找到源头,应该是所谓的卫生间,一旁便是一处宽敞的卧室,卫生间是何人?
警惕和好奇已经占据了晕车的难受,还有饥饿。
她守在门外,当水声静止,卫生间门开的一刻,她立即上前擒拿,却被他成功避开。
是于毅晨,他手臂纱布已经拆了,还泛着淡淡的淤青。
他的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俊美的胸肌腹肌一览无余,一脸的冷漠,头发上还沾着水珠,就在他站定的一刻,腰间浴巾滑落。
她半晌才反应过来,羞愧的用双手遮眼,吓得转身就逃,她什么也没看见。
于毅晨反而不慌不忙地拾起浴巾,重新围在腰间,向她走去,“欲擒故纵,装什么清纯?”
以她的反应速度超过常人,看来脑子应该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