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琛松了口气,他近乎虔诚的看着对方,斟酌着开口道:“陆鹿,当初我没有完全相信你,是我的错,对不起,后来我知道了,我把樊繁赶走,我清除了一批内贼,再也不会有人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你原谅我一次……”
“在你以为我死了的时候,发现樊繁的真面目,然后我用我的死,换来了她被驱赶?”
陆鹿冷笑着打断对方的话,嗤笑一声,冷冷道:“我的命没有那么贱。我问你,为什么你在特约洲没有找我?你第二天就回了帝都,之后的大半个月,你也没有找我?现在我还活着,所以你来道歉,觉得我们还能好好的在一起,那如果我确实死了呢?你要在我坟前哭吗?沈先生,我不喜欢苦情戏。”
沈时琛眉头紧皱,商圈里的辩论天才,此刻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对方。
深呼口气,他开口道:“你现在生气,我能理解,我表示歉意,不管你想怎么样我都同意,但是陆鹿,我们……”
“我想分开一段时间,让我们都清清脑子里的水。”
陆鹿打断对方的话,指着门,面无表情道:“沈先生,说话算话,你走吧。”
接二连三被赶,沈时琛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垂眸苦笑,女人现在就像头愤怒的小狮子,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
叹口气,他语气沉沉道:“陆鹿,我们可以分开一段时间,但是我不同意分手,这是我的底线。”
说完,他起身离开。
看着男人背影,陆鹿莫名烦躁,她起身关门,绕到厨房看了眼藕粉,说话的功夫,原本晶莹剔透的藕粉已经发酵,变得跟水一样。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就像她跟沈时琛的感情。
沈时琛下楼,一眼便看见坐在副驾驶的温衍。
眼中闪过怒气,他走到对方车前,手背敲了敲车窗,带着两分警告道:“温衍,陆鹿是我的人,不该动的心思,你别动。”
温衍攥紧拳头,压着怒火,眼神嘲讽道:“她是你的人,所以你可以为了别的女人,让她受伤害?沈时琛,你不配!我告诉你……砰!”
沈时琛收回拳头,看着被砸碎的玻璃,冷冷道:“你没有资格,我再不堪,也不会三番两次对陆鹿耍手段。”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手上受了伤,骨节处嵌入了碎玻璃,此刻正流血。
可他身姿笔挺,气质优越,反倒是像降临人间的天神。
沈时琛启动车子,驱车离开。
看一眼脸色难看的老板,温十小心翼翼开口道:“老板,我们要做伤情鉴定吗?如果找律师……”
“找沈煜琛,我有事情要跟他商量。”温衍咬牙切齿道,他是不如沈时琛,所以只能看着他越来越嚣张,商场上的东西都可以让,但唯独阿鹿,他绝不放手!
找沈煜琛?
温十眼神闪烁,难以置信道:“沈煜琛现在好像沾上了du,老板,他那样的人已经不能沾,你确定要联系他吗?”
“去吧。”
温衍冷笑着,沈煜琛已经没有理智,不能算是人,但这样才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