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堆事,沈时琛直奔沈家。
沈善吃完药,正要午睡,门被人打开。
沈时琛站在门口,脸色冰冷,眼中是隐忍的戾气,双拳紧攥,像只孤兽。
“这个时间回来干什么?有事?”沈善坐起身子,疑惑问道。
“十年前六月,你是不是把陆鹿的母亲绑来沈家一星期?你做过什么?”沈时琛垂眸,带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
沈善一怔,思绪被带回十年前,脑中不由得想起汪俏缠绵病榻的样子,脸色难看几分,他冷着脸沉声道:“那么多年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不好好管理集团,问这些干什么?”
沈时琛拳头紧了紧,抬起猩红的眼看着对方,唇角勾起嘲讽弧度,“是不记得了,还是想忘记丑恶?你把陆鹿的母亲绑回来,实行了性qin,对吗?”
沈善诧异抬眼,脸上是被冒犯的恼怒,他抄起手边的水杯丢过去,语气激动道:“当时你母亲正病重,你觉得我那么禽兽?还是觉得是个美女,我都想拐上床?”
沈时琛侧身躲过,眼中闪过不屑,嗤笑道:“沈总可能忘记了,沈煜琛只比我小三岁,我母亲还没过世,某人就已经住进沈家了,你要是再做出一些让人恶心的事情,也不稀奇。”
“沈时琛!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死你!”沈善气急,抄起桌边的东西一股脑丢了过去。
这次沈时琛没躲,水果刀划过他脸庞,留下一道不大不小的痕迹。
响声一片,地上狼藉。
声音引来了董慧。
她抬着牛奶进来,看见怒气冲天的两父子,顿住脚步,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笑意,很快又带上一副着急模样,温声劝道:“两父子,有什么好吵的?要彼此体谅。时琛啊,你父亲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你也是知道的,就当是阿姨求求你,别再气他了,你有事就跟我说,好不好?”
沈时琛扫了董慧一眼,冷冷道:“别整天惺惺作态,我看不惯,有时间多教教你儿子,别整天丢人现眼。”
说完,他压着无处可泄的怒火,转身大步离开。
“孽子!你以后别回来了!”
“好了好了,别跟孩子计较。”
沈时琛脚步一顿,提脚大步离开。
出了沈氏,他依靠着车门,点了根烟,狠狠吸了口。
烟雾缭绕,映出男人猩红不甘的眼。
他还没有查出证据,还没有坦白特约洲的事情,凭什么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他跟陆鹿就没有机会了?
舌尖抵了抵上颚,他丢掉烟,拨通阿平的电话,沉声吩咐道:“现在立马给我找个黑客,我要知道陆鹿在哪里!另外这两天集团的事情你多看着点,有不懂的就问沈安和沈全。”
说完,率先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手机发出嗡嗡声,他划开,是阿平的短信。
陆小姐在无极。
无极,滨海最大的地下拳场,鱼龙混杂,势力混乱。有些yin君子,更像是生活在下水道的蛆。
他关掉手机,眼中闪过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