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风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下意识聚了聚。
“大师,你问这个干什么?”
宁川觉得,张顺利所做的事情,也没必要瞒着张顺风。
“刚刚我去雅间之前,碰上了他找来的杀手。”
“杀手?!杀谁的?”张顺风大惊。
“当然是来杀我的。”
“什么,这个混蛋竟然敢买凶杀人?!他疯了?大师,你有没有受伤啊!”
“要不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看看。”
“就算是蹭破一点皮,我也一定会让张顺利跪下来给你磕头!”
“被他拿匕首怼了一下,还是挺疼的。”宁川客观地说道:“去医院,倒是还不至于。”
张顺风愤怒更甚,“好啊,竟然敢弄疼你!”
“那个杀手在哪儿,长什么样子?我非得把他给揪出来,狠狠折磨!”
宁川勾起一抹微笑:“那倒不必了!他被我刺瞎了一只眼扔在厕所里,现在生死未卜呢。”
“运气好的话,可能会被去上厕所的路人或者保洁看到!”
“运气不好,这会儿应该已经凉透了。”
“哎呀,我就知道,大师无敌!”张顺风对宁川的钦佩再度暴增。
“不过,他为啥要来搞你啊?甚至都到了买凶的地步……”
“上次他假装电视台台长的儿子骗人被我当场拆穿,定然心里很不舒服。”
“再加上张不仁那个混蛋被我打断了腿。”
“你说,他们能不怀恨在心吗?”
“肯定是明的玩不了,在家里憋屈得不行,所以才出此下策。”
宁川早就想明白了,张顺利的心理。
他这种人,一肚子坏水,活了多久就做了多久的坏事。
突然被人狠狠教训,心里头肯定是过不去的。
岑依依和夏雪薇多少都有点儿背景,他们轻举妄动容易被查出来,惹上麻烦。
毕竟他们家里可没什么权势,一旦出了事,张大力谁也保不住。
进去蹲局子蹲到地老天荒,可就不值得了。
但他宁川,顶多算是万三金比较看重的后辈而已,非亲非故。
相当于一个,比较受到重用的下属。
就算宁川死了,万三金也定然不会动用多大的力量去报仇。
柿子要挑软的捏嘛。
在张顺利眼里,宁川活脱脱就是那个软柿子。
他们觉得,只要找个人来把他给做掉,心里就平衡了。
想到张顺利都已经痛下杀手,张顺风也没有选择包庇。
他痛痛快快将张顺利家的地址,给了宁川。
“大师,要不我跟你去一趟好了!这事儿我也挺生气!”张顺风愤愤道。
“他们这一家子人,坏事做尽,老给我们家抹黑丢脸!教训教训他们,也是应该的。”
宁川摇头:“你们家跟张顺利家,毕竟还有血缘关系。”
“若是你跟我上门质问他,难免他不会借题发挥,再去找你们家麻烦。”
“他们可是什么肮脏手段,都能用出来的。”
张大利在电视台工作,最怕受到舆论问题影响。
就算只是掀起短暂的风浪,但也多少会引起他人非议。
张顺风按照宁川的思路一想,好像很有道理。
以他对张大力一家人的了解,的确很有这种可能。
为了不给家里惹麻烦,他只能选择作罢。
实际上,宁川倒还没对张顺利动什么杀念。
区区蝼蚁,用不着他来动手,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总有一天会撞到枪口上的。
他只是觉得,人要知恩图报。
既然张顺风和张大利为福利院捐了款。
那么他就帮他们除去隐患,好好调查一下。
万银儿,毕竟被宁川一手救过。
她知道他的厉害,就也想彰显一下自己的实力,“喂,要不我找人收拾一下那个什么张顺利?”
“告诉你,姐可是专业的,整人不留痕,想不想试试?”
“到时候搞定,还会给你发现场照片,绝对靠谱。”
“收收你的神通吧。”宁川撇了撇嘴,“我要让那个张顺利自食恶果。”
万银儿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其实在宁川看来,那些想方设法来害他的人对他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毕竟他们大多都伤不到他。
最应该提前解决的人,是背地里对万银儿下离魂术的家伙。
最近,那人倒是安分了不少,但也并不表示可以放过。
但凡他有点脑子,都知道被打退后,应当暂避锋芒,过段时间再行动。
“对了顺风,江城上流圈子里的公子哥,有没有长六根手指头的?”
张顺风并没有问宁川为什么打听这个。
他想了想说:“有,我记得有一个,是谁来着……”
“反正跟我交集不算多,也没有什么印象。”
宁川见有戏,便给了他一点提示,“应该跟王玄明那号人,差不多的层级。”
“你仔细想想是谁。”
还没等张顺风说出个所以然来。
万银儿就突然说,“这个你问我啊,圈子里的男人,我认识的肯定比他多!”
“通讯录一翻,你找谁都能找到。”
“六个手指头的,我也见过!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郭耀东。”
“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一起去酒吧的时候,还想给我下药,只不过被我给发现了。”
“当时我看到他有六根手指头,感觉还挺逗!”
“现在想想,也就只觉得恶心了。”
有了眉目,宁川顺水推舟,“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靠,他敢给我下药,我当然是把他揍了啊,不然留着过年?”
宁川:“……”
他给万银儿比了个代表心服口服的大拇指,“你厉害,怪不得他要对你下手。”
“你就这么确定是他干的?”万银儿惊讶。
宁川从手机里,找出那张万银儿脸的照片。
六个手指头,在她白嫩的皮肤上面清晰可见。
这一下子就对上了!毕竟特征过于独特明显。
万银儿这下对宁川五体投地!
他竟然顺藤摸瓜,这么轻松就找到了凶手。
郭耀东……
她顿时火从心头起,“上次他在我饮料里下药,我没狠狠教训他就不错了。”
“他竟然还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
“我非要把他大卸八块,扔进猪圈里喂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