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在宁川跟前。
这个距离，纵使宁川第一时间发现向自己刺来的刀，也无法躲过！
只是，那人在将匕首刺入宁川胸膛的刹那，突然感受到阻力。
他再怎么使劲儿，也无法将刀尖给推进去，就好像在刺什么金属一般。
这股劲儿让那人懵了一下，慌乱地看了看宁川的眼睛。
他硬着头皮，继续用力。
整条胳膊的肌肉都绷紧了，却还是没能成功！
虽然他的确在宁川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刺中了他胸口的位置。
但只可惜，宁川不是等闲之辈。
他有九阳玄天功护体，可攻可守，根本就不怕这种老阴比！
那服务员杀手，已经急出了满头大汗。
他看着手中厚厚的匕首，已经逐渐弯折，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慌。
一次没能刺穿，那杀手知道自己可能要完蛋。
索性他将匕首收回，准备再刺其他地方。
但宁川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他一个手刀敲中杀手手腕穴位。
趁着他松开手那一秒，接下匕首，轻轻抛起，以拳击打其柄。
那匕首瞬间刺入杀手的眼中。
那人眼球爆裂，血水瞬间充盈眼眶，模样看起来无比狰狞。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疼……疼死了……啊啊……疼死了！”
杀手慌了，他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浑身颤抖。
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哆哆嗦嗦地想要站起来。
宁川一把拉着他往卫生间跑，路上捂住了他整张脸，省得吓到别人。
偶尔有寥寥几人路过，就当是谁喝醉酒弄伤了自己，也没深究。
把他扔进厕所隔间里，宁川冷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老子刀尖上舔血，想杀就杀，用得着别人派我？”
“随机挑选的，懂是不懂？”
他倒是嚣张，但眼睛的疼痛，让这话说得十分虚弱。
宁川鄙夷道：“就你啊，你去杀个三岁小孩都能被人家蹬一脚。”
“呵，谁知道你不讲武德，在胸口放铁片！”那杀手气不打一处来。
宁川利索地拉开外套，里面是一个略薄的短袖衫。
能够清晰看到衣服内的皮肤，哪里来的什么铁片，根本啥都没有！
他贴心地凑近了一点。
那杀手用仅剩的一只眼看清后，彻底傻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明明……”
他想说，你的胸明明比钢板还硬，但事实却让他说不出这句话来。
言归正传，宁川继续质问道，“马上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的？”
“我都说了，是我自己来的！”
“如果真是你自己说的那样，你是个疯狂的随机杀人犯！那么你何不直接在大街上杀人？”
“且不说为了发泄杀人，究竟会不会有那么多顾虑。”
“你处心积虑换了服务员的装扮，难道不应该在更容易得手的地方杀人吗？”
“不在楼下对老幼妇孺动手，专门跑来人迹罕至的四楼找我。”
“不会显得太突兀了吗？”
宁川一番分析下来，把那个杀手怼得哑口无言。
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他有点感觉不到疼痛，索性脑袋一歪装起英雄好汉。
“一句话，没人指使我，你爱信不信！”
宁川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匕首对准了他的另一个眼珠。
“好啊，那我就把你这只眼睛也剜出来！”
宁川一瞪眼，那个杀手的气势就全没了。
他也只是个拿钱办事儿的，可真不至于为了给人家保密，把命送掉。
“别，冷静，冷静！”
他示弱道：“是一个叫张顺利的人，让我来杀你的！”
宁川挑眉，这倒不是一个会让他意外的名字。
他利索地将这废物杀手打晕，扔在厕所里。
如果运气好的话，他还是能得救的。
洗了洗手，宁川假装无事发生，去到了聚餐的雅间。
大家喝酒划拳，玩得很是开心。
见到宁川来了，他们立刻拉他一起热闹，还把服务员招呼过来，“再上一打啤酒！”
玩了几轮划拳，宁川也有了几分醉意，靠进椅子里面休息。
旁边有人感慨：“哎，宁川，没想到你长大了，这么有出息。”
“小的时候，长得跟豆芽菜一样！那时候都怀疑你能不能活到成年。”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感慨一下，人成长起来，变化真的很大。”
宁川笑笑，“这是自然，谁都没有办法预知未来。”
他算是起了个头，大家又顺势聊起了过去的故事。
虽然宁川那时候经常受欺负，但他也有不少美好的回忆。
大家聊得格外开心，一切都是那么令人陶醉。
郑水仙偷偷拉了一下宁川，压低声音问，“我看你领口有一点血，出什么事儿了吗？”
她的仔细，让宁川有点儿意外。
但这么好的日子，宁川不想扫兴。
“没事儿，刚刚流了点鼻血弄上去的。”
郑水仙隐隐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可宁川不想说，她也不敢多问。
“一定要注意安全！”
“如果遇到什么事儿了，就跟大伙儿说，现在咱们都站在同一条阵线。”
关于有人觊觎福利院地皮的事，她也有所耳闻。
因此，她十分担心宁川一个人，抗下了所有压力。
宁川安抚道：“你放心就好。”
聚会一直进行到晚上。
没有了杨杰和杨丽那种搅屎棍，大家才叫真的相见恨晚。
走出酒店大门，天已经黑了，不少人都喝了酒。
宁川直接花钱请了代驾，确保每个人都能平安回家。
张顺风也喝了点儿，脸颊上顶着两坨高原红。
宁川本打算送他回家，没想到，他一坐进车里就哼哼唧唧，“大师，我想去你家玩！”
“反正我爸也不管我几点回家，而且他要是知道我去你家，肯定很乐意的！”
宁川并没有拒绝，他上了另一辆车，让张顺风的代驾师傅开车跟上。
和宁川坐同一辆的，是老院长。
他今天一高兴，也喝了点儿。
到家之后，宁川先一步送老院长上楼休息。
再回到门口，就看见张顺风跟万银儿在吵架。
宁川还以为两个人方才发生了什么摩擦，忙上前问，“你们怎么了？”
“她小时候经常欺负我！”张顺风指着万银儿的鼻子。
万银儿也不甘示弱，“谁叫你碎嘴子！”
“我才不是碎嘴子，你这个疯婆娘！”
“你再说一遍？！”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吵起来了。
宁川无奈：“好了，消停一会儿。”
他们倒是，都很听他的话。
接着宁川又问张顺风，“对了，我想问一下，张顺利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