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公主跟程欣欣能有什么交情啊,无非是一个上赶着巴结,一个眼高于顶,根本就瞧不上她这么个庶女——这在将军府可不是什么大秘密,谁不知道程欣欣想巴结四公主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姐你这话也太没道理了,那,那四公主的生辰我不是也去了么,你,你说我不是四公主的挚友,我,我去她生辰干什么?”
程欣欣显然有些气急败坏了,她可以巴结别人,可是绝对不许别人说!
她可以干坏事,可绝对不许有人指责!
“是啊,别人也纳闷呢,根本就没给你发请帖,你还上赶着去了。”
程欣然拿出手帕,捂着嘴一顿笑,也不知道,去了自己想去的生辰,这程欣欣现在是满意了没有啊。
想必,四公主从头到尾,都没拿正眼看过这个人吧?
程欣欣脸色憋得通红,像是烂透了的西红柿,憋不出一个字。
“我,我只是……”
程欣然打量着程欣欣,也没让她把这句话说完,只是点点头道:“好,你说你忙着四公主的贺礼,那便是吧,那你今日前来看我,我应当感激的,但是我当时刚从外面回来,又是落水了过后,身体本来就不舒服,我让我几个丫鬟守住我的房门,不让任何人进来,可你偏偏就不听劝,在我院子里冤枉我,说出那么多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是怎么回事?”
程欣然皱起了眉头,想起方才的情景,她这会儿心里都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的。
凭什么就这样进了她的院子,还想在她的院子里耍威风?真当她程欣然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来捏一把是不是?
原主可能是个软柿子,可她却不是个软柿子。
“我,我说什么话了我?大姐,你可不要冤枉我啊,我在你的院子里,我可什么也没说,我只是问了问大姐你的身体是怎么样了,可是,可是我刚进去,那丫鬟玉儿就告诉我了,说大姐在房间里,也不也不让人进去,我,我就以为,以为是,是我们大姐,大姐她病情反复了,我,我也只是想进去看看,如果大姐身体不好,我也能在旁边服侍一二,可,可谁能想到啊,她,她竟然就冲了出来,想,想打我,我这,我这哪里是大姐的对手啊,我可,我可比她矮了那么多,我,我一不小心,就被大姐给打了脸,我,我实在是,实在是委屈啊,爹,爹你,你要为我做主啊!”
程欣欣这一席话,让程欣然都叹为观止,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能颠倒黑白的人!
“程欣欣,你还,你还知不知道,我那院子里的人,都是亲眼看见你大大咧咧地闯了进去,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就在院子里侮辱我的人品,说我在房间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说我一个将军府的嫡出小姐,白日休息一下罢了,就被自己的亲妹妹冤枉我是在房间里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这句话放在咱们内院里说,都知道只是笑话,一笑而过便是,毕竟我程欣然可不是那种人啊,可若是这话被有心人给听见了……”
程欣然说话说了一半,特意的看了一眼她那便宜爹程祁镇,果不其然,一说到这句话要是传到外面去了,她爹的反应可是比她要快多了,几乎就是一个瞬间,程祁镇就已经想到了后果。
根本就不用程欣然去提醒什么,他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脸色越来越沉,程祁镇喝了口茶,冷了眼神,一口热茶都吞下肚了,他才好上不少。
见程祁镇的眼神越来越难看了,程欣然才继续说道:“若是这句话被有心人给听见了,外头的人嘴巴可多着呢,也可能说着呢,被以讹传讹下去,外面的人,就都知道,我们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白日里金锁房门,在房间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说,爹,这么一传,别人会怎么想我们程家的人啊?”
程欣然见程祁镇的眼神更是难看,脸色也沉到了地上,也装出一副十分受伤十分委屈的模样,皱眉道:“爹,我的名声坏了我倒是不要紧,可要紧的是我们程家的名声啊,到时候,人人都说爹你教养无方,那时候,爹,你觉得,我们将军府的名声,还能洗得干净么?”
程欣然虽然跟这个便宜爹程祁镇了解不多,但好歹也是见过几面了,程祁镇爱面子,她一眼就看了出来。
果不其然,程祁镇一听见连自己的名声都要受损,程祁镇的脸是一块儿青一块儿白,本来这件事情都没有发生到那种无法挽回的地步。
可看着程祁镇这眼神,仿佛事情已经发生过了。
“程欣欣,她说的,都是真的么?”
程欣欣一顿,程欣然所说的话,的确都是真真正正的,可是……她,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做太错的事情啊,不过是在程欣然的院子里说了几句膈应人的话罢了。
怎么,怎么程祁镇就会这么生气呢?
“爹,我,我没有,我,我真的没有,爹,你别听大姐乱说,我怎么敢啊?”
程欣欣是真的被她爹那眼神给吓到了,也不知道今天都是什么日子,怎么程欣然和程祁镇的眼神一个比一个恐怖。
往日里都没有人会这样瞪着她,所以今天一看,竟然才知道,什么叫做一个眼神就让人害怕到窒息。
“我乱说?”
程欣然冷笑一声,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程欣欣还会这么蠢,竟然还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不认账?
根本就不可能能够让她得逞的好吧,她院子里那么多的人呢,随便抓一个来问,不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么,那程祁镇就算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问了问那么多的人,最后程祁镇肯定会知道真相的。
所以,这样的狡辩毫无意义,而且还会让程祁镇的心中对程欣欣更是没有好的印象。
“好啊,既然你说我是在乱说,那,不如我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