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然眼神骤然冷了下去:“那可由不得你。”
话音刚落,徐江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去接过她手里的刀,开门就要下车,徐江吓的快哭了,怎么忘了这女人邪门的很,赶紧服软:“祖宗我错了错了,我肯定想出办法,您冷静点,冲动是魔鬼啊。”
程欣然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不着痕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肩膀上一个看不见的符箓无风自然,她语气淡漠道:“我看好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操!
徐江低咒一声,身体逐渐掌回控制,连忙把刀丢到后座,战战兢兢的开车继续往前走。
进了民政局,保镖只在外面盯着,并未进来,稍后会带着他们两人的结婚证回去,这样徐江事先跟程远东签的协议就会生效,徐江再把程欣然拐回老家想办法弄死她,或者让她一辈子回不来,就万事大吉。
可谁能想到,这女人这么邪门呢?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进了大厅,程欣然随意挑了个地方往柱子上一靠,垂眸看着眼时间:“给你二十分钟搞定,不然我就只能按照我的想法来了。”
徐江:我他妈这是造了什么孽。
他试图脱身,讨好问:“祖宗,我错了,真错了,以后我可再也不敢打您的主意了,您看您放我一马行不行,我现在就走,徐梅那蠢货的事我也不掺和了,以后保证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怎么样?”
“不怎么样。”好不容易抓到的鱼,程欣然怎么能让他轻易跑了:“答应我的骨灰还没拿到,程菲儿也没绑到手呢,你想往哪儿走?”
“我耐心不好,最受不得旁人出尔反尔,你确定要跟我继续谈条件?”
这眼瞅着就是要翻脸的架势,徐江神经一紧,立马怂了:“没没没,我哪儿敢,我就随口一提,您不乐意就算了,我这就去想办法哈。”
要是普通女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一拳能打十个,可这种怪力乱神的鬼东西,谁能扛住?
“别想跑,赶紧滚。”程欣然笑骂一句,徐江麻溜的滚了。
十几分钟后几乎是踩着点回来的,手里攥着两本结婚证,眉飞色舞的走过来,对上程欣然微冷的表情时,又急吼吼的解释:“你可别误会啊,这个可不是真的,是假的!一本两百五,我去搞了两本回来,怎么样?厉害吧!”
要不怎么说他脑子好使呢,这都能想到。
程欣然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接过结婚证看了两眼,别说做的确实挺逼真,要不是她知道自己没跟徐江拍过照片,都看不出来这上面的照片是P出来的。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反手将证甩到他怀里,抬步朝门外走去:“还行,回吧。”
徐江:“......”坏人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够憋屈的。
骂骂咧咧的在后面跟上,在保镖收下结婚证并拒绝两人回去后,徐江便载着程欣然直奔郊外,郊外有他事先安排的兄弟接应,他趁程欣然不注意悄悄瞄她一眼,将心里蠢蠢欲动的想法强制压了下去。
这女人这么诡异,轻易不能动手。
然而没想到的是,到了郊外接头的地点,却发现原本应该等在那里的人都不见了。
本就窝火的徐江顿时骂骂咧咧的给那些人打电话,最后收到了一个地址,是在附近一个公园的凉亭附近。
他挂断电话,征求的看着程欣然问:“那个...他们去了公园,您是在这等着,还是跟我一起过去找他们?”
程欣然摸了摸顾慎行外套里藏着的定位器,眸光暗了暗,启唇道:“定位发我,我自己过去,你现在立刻回去把程菲儿带过来。”他们自己安排的局,怎么能少了女主角呢?
她倒是想知道,他们后面还给她安排了多少有趣的事。
“这个......”徐江有些犹豫,毕竟程欣然现在算是他的人质,要是她趁机跑了,那徐梅肯定不会给他钱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女人跑了不是正好吗,他现在还想方设法要逃开呢,钱跟命相比当然还是钱更重要。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开车掉头就跑了。
程欣然看着消失在视野里的车眯了眯眼睛,才拢了一下外套朝公园走去,徐江带来的兄弟一共三个,这会儿正在公园一侧的六角凉亭外站的笔直,跟小学生罚站似被正午的阳光晒的汗流浃背,战战兢兢的看着坐在凉亭里的男人。
程欣然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一身深色休闲服的顾慎行屈膝坐在里面,随便的一个姿势都好看的要命,偏偏他天生气场强大,让人生不起一丝轻浮的感觉。
她挑眉走进去:“你怎么在这里?”
之前答应的好好的,结果这人转头就追来了,说好的相信她呢?
顾慎行目光犹如深不见底的旋涡,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攥着照片的指尖无意识收紧,周身冰寒的气息让人如坠冰窟,语气冷寒:“你觉得呢?”
他手里的照片上,正是徐江跟程欣然领着结婚证从民政局里出来的一幕。
特别是那两个小红本本上的三个硕大字体,尤其刺眼。
“你生气了?”离的这么近,程欣然自然也看到了他手里的照片,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说不出的甜蜜,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眼眶了。
顾慎行见她还笑嘻嘻的,恼的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冷沉:“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如果领了结婚证后果自负?”
答应的好好的,结果这才过几个小时,转身就给他戴绿帽子了?
程欣然刚想解释的嘴巴闻言闭上,顺势问:“如果是真的,那你打算怎么办?打死我吗?”
顾慎行这样的男人理性沉稳又自律,唯一一次生气估计也就是上次在书房了,其中还有那黑雾影响的功劳,她倒是有点好奇,正常状态下的他生气是什么样子的。
顾慎行薄唇紧抿,俊脸紧绷,眼神冷锐锋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唇角一勾,眼神却幽暗的吓人:“如果是真的,那个男人的手就可以剁了,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