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小影连续喊了她几声,见她完全没反应,急得眼泪直掉。
她知道这次她是真的伤透了心,从小爱慕的人,爱的却是她的姐姐,好不容易如愿和他成了婚,他却宁可对一个出身青-楼的侧妃嘘寒问暖,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现在更是让她怀了他的孩子,彻底的让她成为了笑话,这样的屈辱,谁能不伤心绝望?
“我没事!”
严意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外走,整个人行尸走肉般,仿佛感觉不到脚上的痛。
小影急忙拉住她:“王妃,你脚上有伤,不能这样走,会真的瘸的。”
严意茹不听劝,拉开她的手,抬脚迈出门槛。
就在这时,府里的总管整着侍卫走来,拦住了她的去路,“王妃,王爷下令,把你关入水牢,得罪了。”
话落,他对侍卫打了个手势。
小影见状,以身护主:“王妃什么也没有做过,你们不可以这么对王妃。”
“小影姑娘,这是王爷亲口下的命令,没人敢忤逆。”
总管说完,命人把她拖下去,而后又让侍卫把严意茹关进地下水牢。
整个过程,严意茹别说反抗,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安静得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头娃娃。
焓王府的水牢,有一米深,再加上已是冬季,牢中的水冰冷刺骨,即便身强体壮的男人子未必受得住,更别说严意茹这种从小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大小姐。
然而,再冰冷的水,也不及她此刻心中的寒冰。
总管在水牢上面,亲眼看着侍卫把她带下去,心里十分不忍,苦口婆心地劝说:
“王妃,你还是跟王爷认个错吧。这不太冷了,你脚上还有伤,冻下去你的身体吃不消的。”
严意茹低低一笑,声音特别的轻,在四面不通风的水牢显得格外诡异:
“错?我确实错了,我最大的错就是没有听太子妃的劝告。”
总管见她如此固执,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带着侍卫离开,刚转身看到走进来的焓王,忙弯身行礼:“王爷。”
“你们都出去!”景焓冷声下令。
总管闻言,带着人连忙退下。
水牢中,瞬间就剩下景焓和严意茹俩人。
严意茹站在水中,哪怕冷得全身一直颤抖,她依然不肯抬头。
景焓心底本就窝着火,见她如此倔强,半声不肯求饶,身后的手紧攥成拳,恨不得把她一身的傲骨踩在脚底下,碾成碎片:
“自己得不到便要毁掉,严意茹,你何时变得如此恶毒?”
“论恶毒,我不及你的侧妃万分之一。”严意茹说。
景焓剑眉紧挑,“你想说铃铛自残陷害你?”
“我说是,你会信吗?”
严意茹双手紧握,努力的压制声音里的颤抖。
“不会!”景焓果断地说。
“既然这样,王爷又何必来水牢。”严意茹冷声讽刺,不信她又特意跑来,是想看她的狼狈吗?
“本王来是想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意欢豁出性命的救你。该死的人是你,不是她。”
提及已逝去严意欢,景焓骨头捏得硌硌作响,眼底燃烧着如火般的恨意。
原本他已经说服自己,不爱也要善待她,哪怕他们的婚姻是她用计勉强来的,只要她安分做好他的王妃就行了。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她如此善妒,得知铃铛怀了他的了孩子,她竟狠下毒手,想让她一尸两命。
她这样的恶毒,怎值得意欢舍命相救。
严意茹听到他的咒骂,心就像被刀子凌迟了般,窒息般的疼,她告诉自己不要哭,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原来她在他心里就是这样一个见不得他人好的毒妇。
真是讽刺,她还天真的以为她能取代她姐姐,苏泠月说的没有错,她就是个傻瓜。
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严意茹又哭又笑,状若癫狂。须臾,她一脸凄然的望着他,说:
“你说得对,我该死!水牢肮脏,不配脏了王爷的眼睛,你还是去陪你侧妃吧。”
景焓以为他会求饶,不想她竟如此的嘴硬,难道她不觉得水冷吗?他只是站在牢外,都能感觉到水中刺骨的凉意,为什么她就是不开口?
是因为她的骄傲不许她跟人低头,还是说她真的无辜?
最后一个想法刚从他的脑中闪过马上被景焓给甩掉,铃铛再怎么想争宠,也绝对不可能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手段,除非她疯了。
“既然你没有半点悔意,你就给本王在水牢里呆着。你最祈祷铃铛和孩子平安无事,否则本王绝对不会饶了你。”
话落,他甩袖离开。
阴冷的水牢中瞬间就剩下严意茹一人,她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
……
朗玛族
苏泠月愁眉苦脸的看着瓷瓶里没有丝毫变化的药,已经第二天了,她试了无数种药,始终解不了海蓝脸上的毒,再这么下去,她和景凰羽明日得被云姥姥他们一伙抓去祭天神不可。
如果景凰羽的武功还在,她完全不担心,可眼下他的武功无法施展,对方又人多势众,以她一人之力,她怎么抵挡得了。
“还是研制不出来?”
景凰羽被叫去做完苦力回来,看到坐在桌案前的苏泠月,快步的向她走过去。
苏泠月摇摇头:“这毒真的是太难解了。”
“有没有可能根本不是毒,只是普通的疹子?”
景凰羽在她身侧的位置坐下,提桌案上的茶壶倒了杯茶,哪知一个不小心,茶水滴到瓷瓶里,苏泠月顿时惊呼出声:
“景凰羽,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海蓝脸上割下来的,你竟然把茶水给滴进去,你是想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吗?”
“一滴茶水而已,有这么严重吗?”景凰羽剑眉轻挑。
“熬药需要量水,药量一过,会损及肝脏,严重者还可致命,你说严重不严重?”
“第一,你手里的是毒,不是药;第二,你连基本解毒配方都没研制出来。你确定影响有这么严重?”景凰羽一本正色地说。
“你这是强词夺理。”
苏泠月承认自己有些夸大其词,但是看他不认错的样子,心中的急躁瞬间变成燃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