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江湖上有一个被称作鬼医圣手的人,他有着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可惜却偏偏不走正道,为了研究药物,残害无数女子。
皇上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对其人下了追杀令。方才我见你帮涟漪的医治的手法与传闻的颇为相似,我担心你和他有所牵扯。”
严意茹见她一脸迷惑,连忙道出其中原委。
苏泠月微愣,轻笑道:“你多虑了,什么鬼医我都不认识。我这护肤的手法是从我娘留下的医经里学的,若真要论,我娘才是我的师傅。”
她有些庆幸苏泠月的母亲是个医术高超的人,否则将来她这身美容手艺要是曝光,非得成为众人把柄不可。
严意茹闻言,抬手轻拍了下自己的头,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瞧我,竟然忘记你娘就是大夫。”
“先人已逝,不记得也很正常。时辰也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涟漪这边劳烦你多多照顾,若有什么变化记得让人通知我。”
“人在我这,你就放心吧。”
离开严府后,苏泠月便回到府中,继续研究各种花膏药的作用。
用完晚膳,她借着去散步消食为借口,一个人静悄悄的到了祠堂。
看守侍卫都是些有眼力的,知晓如今她在家中的地位,也没有阻拦她。
苏泠月推门而进,便看到一身素服的沈淑珍坐在案前,安静的抄写经书,暗淡的烛光下,她仿若与世无争的清修门徒,与往日张牙舞爪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兴许是听到她的脚步声,她放下手中毛笔,缓缓抬头,看到她的刹那,脸色骤变:“你来干什么?”
苏泠月笑了笑,用着气死人不尝命的口吻说:“当然是来看大夫人笑话的。”
“风水轮流转,你加诸在我们母女身上的,我迟早会还给你。”沈淑珍咬牙道。
“大夫人说的没有错。你今日受的苦,不过是在偿还你夕日的罪孽罢了。”
“什么罪孽?苏泠月,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沈淑珍咻的站起身,怒目猩红的逼视着苏泠月,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我血口喷人?好啊,那当着苏家所有列祖列宗的面,还有我娘的牌位指天立誓,你没有做过一件的伤害我的事,我的娘的死也与你无关。如若有,你必遭天遣,你敢吗?”
话说到最后,苏泠月声音陡然拔高,给幽暗森寂的祠堂增添了几分毛骨悚然的气息。
沈淑珍自问胆大,突然被她这么一吼,还是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
特别是听到她提及碧岚雅,某些尘封的往事瞬间如潮水般袭来,她顿时就像着了魔般,扭头望向碧岚雅的牌位,整个人不受控的颤抖起来。
苏泠月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大概有数,她一把抓住沈淑珍的手,咬牙道:“沈淑珍,是你害死我娘,还有我那未出生的弟弟,你一定会让得报应的。”
“你娘是自己摔倒,难产而死,关我何事?苏泠月,你别仗着现在有人撑腰就像疯狗一样四处乱咬人。”
沈淑珍用力的甩开她的手,死活不承认。
苏泠月早就料到她一定会矢口否认,不过没关系,她想知道的,都已经有了答案。
“人在做,天在看。报应这种东西,向来只会迟到,不会不到。大夫人在府中作威作福了几十年,也是时候自享其果了。”
苏泠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苏泠月……你给我站住……”
沈淑珍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疯了般的大吼大叫。
苏泠月却像没听到她的话般,推门径自走了出去。
原本觉得宁静的祠堂,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苏泠月到过的缘故,沈淑珍忽然觉得得有些毛骨悚然。特别是看到碧岚雅的牌位,她感觉像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似的,幽森得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从祠堂出来后,苏泠月回到莺歌小筑。
想着刚才沈淑珍的反应,她心里头沉甸甸的,在苏泠月残有的记忆里,她的母亲是个医术高超,心地善良的人。但也正因为她的善良才导致大夫人的得寸进尺,从而死于非命。
如若她没死,苏泠月也不会成日被人欺凌,最终步了她的后尘。
苏泠月,你放心,既然我占了你的身体,你和你娘的仇我会替你们报的,我绝不会让那些害过你们的人逍遥法外。
“苏、泠、月。”
苏泠月脚刚迈进门槛,一把冰凉的刀刃就架在她的脖子上,没等她反应过来怎么事,净无炎那张阎王脸就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净无炎,你发什么疯?赶紧把你的剑给我挪开。”
苏泠月僵着身体不敢动,就怕他手一抖,她美丽的脖子就要跟脑袋分家了。
“我说过药膏若有异,我必取你性命。”
净无炎握紧手上的剑,微微用力,在苏泠月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苏泠月听他这话,不用问也知道定是他拿去的药膏起了副作用。
她皱眉忍痛,理直气壮地回怼:“我也说过,我没看过对方的情况,如有异样概不负责。是你不听的,坚持要拿药膏去用。我又不是什么神医,可没有一瓶药膏就能治好所有的病症的能耐,你凭什么在这里责怪我?”
这些话她是说过,但当时情况紧急,他也别无选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哪知人是救活,却引发了更危急的情况。
净无炎愤怒的瞪着她,一时间被她的话怼得哑口无言,他抓起手上的剑,“嘭”的一声把她身旁的椅子劈成两半。
“啊——”
苏泠月狠狠的被吓了一跳,一腔的怒火瞬间被挑起来 :“净无炎,你就是……”
噔!
系统:“亲爱的主人,您有一个未完任务,请尽快完成!”
苏泠月正想破口大骂,忽然脑中就传来系统那讨人厌的声音。
想到那个要命的未完任务,她深呼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着净无炎,一脸谄媚地说:“净无炎,你这么恼火,想必那人对你一定很重要。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人给我带过来,或者你带我过去瞧瞧,兴许还能补救。”
净无炎狐疑的看着她:“你确定你能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