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你多少钱？”
女人总是喜欢刨根问底，我得说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
“当初借的时候其实没借多少，一千多万，但说好的还二十个小目标。”
小明皱眉思考，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
“她为什么不想给？”
“她说钱还没到她手里，我不大信，所以跟过来看看。”
“这样啊。”小明好像信了，微微点点头，“对了，你把她和你的故事再给我好好讲一遍。”
这我就有点不情愿，“事情过去那么久，我不想提。”
“不行，你必须讲。”小明命令道，“现在她和我是竞争对手，我对她必须要足够了解。”
正因为你是她竞争对手，我才不想讲，因为我现在还不想她落败。
苏晴胜，苏晴有钱，我有钱。苏晴败，李俊有钱，田小明有钱，跟我有鸡毛关系。
不讲又不行，抵不过田小明的炯炯目光，想了想点头，“可以，那我就从头开始讲。”
我讲述我和苏晴的故事，但中间做了许多更改，比如把苏晴故意引诱李凯改成她是被李凯灌酒后失身，后面又被李凯用视频照片威胁，不得已才越走越错，后来和我离婚，李凯对她也没了兴趣，要不是李凯突然出事故，决计轮不到她和李凯结婚。
这里的描述重点，李凯是个十恶不赦的渣男混蛋，以玩弄女人为人生终极追求，玩大肚子立马抛弃，苏晴只是他众多猎物中的一个，然后侧面顺带一句，李俊也是这种德性，比他哥不差多少。
苏晴能上位，全赖李凯出的那场事故，如果不是那场事故让李凯残废又失去生育能力，苏晴这辈子都别想进李家大门。
李家兄弟有多恶心，李凯出事，其他几个弟兄非但不怜惜他，反而合起伙来欺负他，要瓜分他应得的那份财产，李俊更是过分，竟然当着他的面要强上他身怀六甲的媳妇。
这番说成功激起田小明对李家人的反感，小脸紧绷不说话，想了好一会儿忽然问：“你说的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
“并不是，大部分都是从我前妻口里听来。”
“那就对了，她来叙述肯定要把自己描述的正派一点。”说话眼神里还是鄙夷，“在我看来，你前妻一点都不省油。”
好吧，小明出身红尘，见多识广，看人是有几分准。
“是啊，我对她的话也不是全部信，所以她欠我钱，我必须追着要，也不求她给我十几二十几的小目标，她能把本金还我我就很开心。”
“我现在很缺钱，真的，疫情以来，公司没订单，都快倒闭。”
如此小明点头，复又疑问：“你跟着她就能要到钱？”
“要不要得到，最起码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夫妻，我对她有些了解，或许是骗，或许是真的遇到难处，如果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愿意出力。”
“挣钱嘛，不寒酸。”
小明哼一声，“那你就别帮她了，这个官司她打不赢。李俊他们请了很厉害的帮手，你那个前妻会被扫地出门。”
“怎么说？”
“原因你不要问，总之你别掺和进去就好。”说着声音变温柔，“我是为你好，真的，不要再掺和。”
我看一眼旁边的大个儿女人，低声道：“你真为我好，就不该嫁给李俊。”
小明冷笑，白我一眼，“说的你有多好似的。”
那一刹的表情，娇媚极点，真希望旁边的大个子女人不在。
小明看出我的意图，也往旁边女人看一眼，抿嘴笑，“她是我爸请来的保镖，24小时贴身保护。”
我点头，“看出来了，很有安全感。”
小明呵呵，甩甩头发，“没事你出去吧，我要睡觉。”
尽管不舍，还是扭头走，这节骨眼，不能出任何意外。
去到外面没过两分钟，机舱门被打开，三四个人噔噔上来，一进门就大嗓门呱呱：“来晚了来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兄弟你没等着急吧。”
听声音我心一紧，抬头望，果然是刘金苟这厮，嘿嘿笑着走上机来，目光环视一周，我连忙起身微笑，心里却叫苦，怎么跟这货遇到一块？
“这么巧吗？”刘金苟大喜，“牛牛兄弟也去墨本？”
我略尴尬，正想着编什么理由搪塞，刘金苟自己先给了答案，“去墨本看美婷，你呀，早该去了。”
嘿，不是他说，我真把这茬忘了，侯美婷也在墨本，还怀着孕呢。
当下点头，顺嘴小声提一句：“过去怎么找人也是个麻烦，她要躲着我不见，可能还找不到。”
“多大点事。”刘金苟拍拍我肩，“包在哥身上，墨本哥熟。”
后面又去和董博说话，两人在勾肩搭背笑哈哈，去了会议室坐。
我自己无聊，去寻王珂，王珂在娱乐厅一张椅子上躺着，看样子是要补觉，见我过来主动讲解：“这椅子不错，带自动按摩。”
嗯，椅子是不错，但不稀奇，各大影城门口五块钱能玩十分钟。
我问王珂，“墨本你的兄弟多吗？”
“多。”王珂嗅到一丝不对，从座位上坐起，“刘总有什么想法？”
“我们过去可能有危险，有人要对付苏总。”
王珂古怪，“一直都有人对付苏总，不然苏总干嘛请我们。”
“这次不一样，来的人比较凶。”说话同时，我注意观察王珂表情。
王珂疑惑，“能有多凶？要是论真枪实弹，国际上没几个能比中安更强，但你要说是公司内部的商业手段，这方面我还真说不上。”
“真枪实弹不怕那就够了，有你这句话我放心多了。”说着我笑，“商业方面的我来解决。”
这话当然是吹牛，我能解决个毛线，我就是想知道如果别人用下作手段王珂能不能保住，至于商业手段，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
我也躺在椅子上按摩一会，飞机上空姐过来问喝什么饮料，我问有什么，她说什么都有，我就笑，生出调戏空姐的想法，想问让她给我来一碗小米粥，还未开口，门外董博的脑袋探进来，面目严肃冲我点头，“刘生，你来一下，我们开个小会。”
立时，一股不祥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