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五皇子旨意,即日起,命陈幼萱向宫内定期供奉药材,不得有误。”
陈幼萱一听,顿时心中很是疑惑,五皇子竟然让她供奉药材,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心中即便有各种疑惑,也只能将其藏在心里,乖乖接了旨。
可杨雪衡却为陈幼萱打抱不平,陈幼萱赶忙止住了他,虽然心中不愿却也恭恭敬敬的送走了传旨的公公。
杨雪衡这时道:“皇宫大内里,要什么好药材没有,只要皇上想要,恐怕天下的好药材都会揽入他的囊中吧?为何非要你去供奉药材,要知道,供奉药材可不是个容易的差事,送好了没人夸你,万一稍稍出了点差池,那可就是掉脑袋的大罪啊!这可如何担待的起?”
陈幼萱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但咱们也拒绝不了皇子的旨意,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杨雪衡一挑眉说道:“刚才顾郎君话里话外还说了五皇子对你有意,这才没一会就传了圣旨下来,我本是不信的,这会子却要疑心,难道他真的看上你了?”
陈幼萱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是堂堂皇子,怎会看的上我,你别想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这五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归小心应对着就是了。”
杨雪衡见她这么说,便也就没了下文,心中虽然还有疑虑但也只能压了下去。
这边仆人们继续在那里有条不紊的修缮着,杨雪衡这边却在乐此不疲的继续跟陈家小姐攀谈,明显不想结束刚才的话题。
“话说,你到底是不是对那顾郎君有心意啊,你看那顾郎君对你如此冷淡,你却偏偏一见了他就自乱阵脚,面前放着一个翩翩公子你都不心动。”
陈幼萱听了他的话,突然闹了个大红脸,跺着脚说道,“你怎么还在里这胡说!我跟顾郎君清清白白,怎就对他有意了,再说顾郎君本就很优秀,天下哪个女子不多看她一眼,怎的到我这里就不对了。”
杨雪衡见陈幼萱有些恼火,便连忙跳过了这个话题,毕竟他可不想陈幼萱就此恼了他。
于是他便又回到了修缮那边,指挥着那些壮丁继续修缮。
这些人也都是聪明人,一看自家公子灰溜溜的回来了,就知道定是在陈家小姐那边不顺利,也不敢多问,只好埋头干活。
陈幼萱这边见杨雪衡又去那边指挥修缮了,心也便放心了下来。
于是她走进药堂,心里嘀咕着送药材的事,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结果,便对芳菲说:“你说五皇子这到底是何意思,为何偏偏让我去送药?太医院里的药材可比咱们这好多了。莫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故意报复我吧。”
芳菲想了想道:“我觉得应该不会,堂堂一个皇子,怎会气量如此的小,跟一个女子较劲,娘子放宽心吧,咱们安心备药就是,只要咱们小心点不出差错,他就是想报复也没办法。”
陈幼萱也想不出什么眉目,只要点了点头,便开始着手准备药材,并且吩咐芳菲,“看紧了这些药材,除了我一个人都不可以靠近,这件事我必须亲自来做。”
芳菲领了陈幼萱的命令,在药材旁边寸步不离。
陈幼萱出了药堂一看,竟然已经到了傍晚日落时分了,这一忙起来,竟把这边修缮的事给忘了。
她赶紧快步过去,还没等她到的时候就看到他们还在那里,她心下十分懊恼,怎么忙起来就把人都给忘了,结果刚刚走到时就收到了杨雪衡委屈的一记眼神,她便心下不忍了起来。
又想起午后时还因为他的一句话怼了他几句,心里就更加内疚了,对杨雪衡的态度就又软了下来。
杨雪衡道:“小姐啊,你可算把我们这些人想起来了,听说过有人读书读到废寝忘食,没听过还有人拾药材能把人忘了的。”
后边的那些壮丁,自然也是顺着自家主子的话,哀怨的点点头。
杨雪衡看着陈幼萱满脸的内疚,便道:“不过你也不用把刚刚的事放在心上,他们在我府里时本也就是要收拾院子的家丁,如今在这里修缮,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至于我嘛,如果你还觉得内疚,那不如补偿补偿我,比如,以身相许?”
陈幼萱一听这话,便知道今天这话他已经说了两三次,那必然不是自己想多了,也知道不能再由着他的态度发展下去,清了清嗓子道:“杨公子这话什么意思,你们能来帮我修缮,幼萱心里感激不尽,事后杨公子若是需要的地方,幼萱定会竭尽帮忙。”
陈幼萱一句话便婉拒了杨雪衡话里的意思。
杨雪衡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见她婉拒了,便也不好意思再提,只得带着家丁回了府。
将人送走后,陈幼萱感觉肚子饿,便赶紧吩咐了备了吃食,匆匆用过饭后,便躺在塌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杨府的家丁又来修缮,只是这次杨雪衡却没有再跟来,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来,这也让陈幼萱心里松了口气。
次日,陈幼萱正在药堂里忙活着,突然有人来报说五皇子来访,她连忙让人将五皇子请了进来。
给五皇子见了礼后便直直的站着不说话,空气凝聚了良久五皇子才开口说到,“本王是来看看陈小姐的药材备的如何了。”
陈幼萱道:“自然是好生准备着,不敢有分毫差池,不过我不明白,五皇子为何要让幼萱准备药材?”
五皇子道:“这可不是本王的意思,传旨的公公没说吗,这是父皇的意思。”
陈幼萱听了心里一阵无奈,他总不能去问问皇上为什么吧。五皇子又开口说道,“本王只是过来看看,既然无事我便走了。”
送走了五皇子后,陈幼萱又继续忙活着手里的事,可没想到,这几日五皇子却是来的更加频繁了,还美其名曰是看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