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几个婆子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的汉子,紧接着她敏锐的直觉让她察觉到身后有人跟随自己。
陈幼萱反应很快地直接躲过了那人的袭击,对着他操持着木棍的手,直接就是用几根银针对准相应穴位刺了下去。
那几个人直接就齐刷刷地倒了下去,陈幼萱当然没有杀害他们,只是把他们给弄晕了而已。
用的还是自己平常用得熟练的穴位攻击,毕竟现在对她来说,点穴的银针简直就是她的吃饭工具了,肯定要熟练掌握的。
躲过袭击以后,陈幼萱拍拍*就要自己去找药方去,却没料到直接碰到了胡映暇派过来的仆人。
陈幼萱连忙躲了起来,因为她想看看胡映暇那厮到底是在搞什么把戏,是不是专门针对自己来这一出的,果不其然,那仆人似乎在找她。
“怎么回事,主子是想让咱们来找那陈四娘子的,怎么现在一点影子都没有,你们是不是把人给带丢了?让她给逃走了的话,一会娘子若是责问我们的话,你们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几个仆人兴冲冲地说着,似乎是真的在焦灼,这时候陈幼萱突然跳了出来,奔到他们面前,那身影差点让他们来不及闪躲。
等他们察觉到的时候,那银针已然是经由陈幼萱架在了他们喉头上,那几个仆人根本不敢动弹,生怕一命呜呼。
“你们几个胆子好大,居然敢暗算我,说,你们那主子打算派你们过来对我做什么?难道是想对我的性命下手?”
其实陈幼萱心里也懂,那胡映暇哪怕对自己意见再大也好,也不至于做出想杀人这种极端行为。
毕竟自己是世家小姐,再因为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嫉恨也好,也不至于自毁前路,只是陈幼萱觉得若是说得严重点说不定方便逼问出真相。
而且她这招似乎很快奏效,那被她质问了的仆人支支吾吾,“并不是你所想的这样,其实咱们家娘子也只是想看看陈四娘子你去了这么久也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想派我们来关心你而已,请您别太多心了,尽管跟着我们走便是。”
“还能走去哪里,我还没拿到你们家的药呢,这药房走了大半天也没走到,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故意在耍我。而且你还知道什么有关你主子刚才给你下命令的内幕,若是不说的话,我便让你主子知道你这副出洋相的样子,让你去领罚。”
陈幼萱说着,还配上了要挟的语气,听起来显得她特别不好惹的样子。
那仆人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了,毕竟自己的要害被抵住,生怕自己真的因为惹了陈幼萱然后丢了小命,所以便支支吾吾地把真相给说出来了。
“娘子的确是吩咐了我们故意给你带错路,但是这只是为了让宴席上的宾客看娘子你出丑,并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娘子可别想的太过了,咱们真的没那么深的心机去害你,俺这就说完了,你可以把银针拿开了吧,吓死奴家了都。”
陈幼萱小心谨慎地轻轻把银针移开,然后几乎是用一种近似警告的语气道,“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敢对我玩什么小把戏,我绝对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父亲好歹也是丞相,在你们地盘上对我忽飞作歹,小心我把这事告诉他让你们领罚。”
说罢,她便继续吩咐道,“你们现在马上带我去药房,我已经在这里耽误很久了,若是没药让我父亲病发了的话,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你们!”
她这么威吓之下,那些仆人赶紧就带她去了药房。
陈幼萱自己采了药,又亲自看了厨房煎下,方才回到宴席上跟父亲回合。
陈恭见陈幼萱去了那么久,不免好奇,“萱儿,你方才是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为父还以为你……”
“没事,别担心父亲,我只是在去药房的路上被一些胡搅蛮缠的人给缠住了,如今倒没事了,我不光平安回来,还帮你采了药,看着他们把药给煎下去了。只是可惜了某些人整天在背后搞事,不过我每次逢凶化吉不知道她心情如何。”
陈幼萱这话说得并不大声,听起来只像是跟陈恭之间的悄悄话罢了,可没想到却还是叫坐对面的胡映暇给听到了。
听到陈幼萱的话,胡映暇着实有些气急败坏,她有些激动地突然要站起来,手里捧着一碗刚上好的热汤,朝陈幼萱走去。
“哎呀,刚才还真不好意思,的确是我派人送你过去药房的,都怪这些小的做事情不伶俐,让陈四娘子受罪了,我这边给你请罪,这汤热乎乎的,喝下去刚好给你暖身子,陈四娘子接住吧?”
听到胡映暇这话,陈幼萱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发现那胡映暇居然嘴上挂着笑容,但手里捧着的热汤却似乎是要朝她而来的,陈幼萱刚想提醒一句让她小心点,这热汤可烫得很,若是摔着了就不好了。
结果还没等陈幼萱提醒的话说出口,那胡映暇便一甩手想要把那热汤往陈幼萱这里泼过来,可没想到陈幼萱已经提前看清了她的动作,还没等她出手,就轻轻伸脚稍微踩了胡映暇的脚一下。
对方吃痛了一声,然后手一滑就把热汤泼出去。
陈幼萱当然是毫发无伤,只是看到胡映暇手里已经空了,禁不住有点疑惑,于是转头看去刚才那一瞬间忍不住惊呼出声的隔壁座的那两位贵女。
果然,胡映暇这是真闯祸了,有两位贵女已经被那热汤泼到了身上。
以那热汤的滚烫程度,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被烫着了,陈幼萱这么想着,连忙就赶去看那两位不幸中招的贵女。
那两位贵女分别是顾霜妤和江玉芙,前者算是顾长栋的妹妹,后者恰好是冯清清的表姐。
那两位贵女似乎被烫伤了一些,陈幼萱连忙眼疾手快,坐过去帮她们察看伤口后,又帮忙使唤府内下人,并且打开随身医药包来帮她们处理伤口。
那忠毅侯眼看女儿似乎是做了失礼举动,连忙当场道歉,并且让胡映暇也帮着道歉。
然而那两位贵女似乎无暇顾及胡映暇的致歉,只是对侯爷的致歉表示了没关系的态度,然后就要起身离开了。
因为这个场合实在是让她们觉得不舒服又压抑,那胡映暇似乎整天不知道针对谁的样子,态度很不好,她们真心待不下去了。
侯爷本来还想挽留下两位贵女,罚那胡映暇给那两位贵女上门道歉,但是因为她们已经离开了,所以也无计可施,只好改成责罚胡映暇,以便能给她一些警告。
陈幼萱却是直接追上了那两位贵女,跟她们搭话,这两位似乎互相之间也有点交情,陈幼萱刚好就能够以帮她们处理伤口为由,待她们两个一起去医馆看看了。
“你这医馆布置得倒是典雅清新,只是进来看一下就让人觉得心情很舒服了,真巴不得能够每天都待在这里。”
那江玉芙看着医馆里面的布置说道,陈幼萱笑笑,“我跟几位婢女平日都一起在这里办公,偶尔我也准许她们自己来装饰下医馆,这样有人要上门诊疗的话,环境方面就能先给她们起一个疗愈作用,然后会更有利于诊疗结果的。”
陈幼萱说着,让她们两个伸展着坐下在榻上,然后用自制的桂花膏来帮她们涂抹在伤口上,让伤口没那么干瘪之后,又每个人给了支祛疤的药膏,说是涂抹在伤口上的话,会对伤口很好。
那两位贵女连声道谢,却又带着一丝疑惑。
“这个要多少银子,我马上让我家仆人拿钱过来给你?”
顾霜妤微笑着看着陈幼萱道,其实她也不是完全没听过陈幼萱的名字,毕竟之前陈幼萱帮冯清清成功解毒的事情几乎传遍了都城大街小巷,但凡是世家都对这个名字略有耳闻,只不过她是今天才接触到本人。
陈幼萱看到她居然主动给自己问价,连忙摆摆手,“这点小钱不算什么,这是之前我一个朋友去宫里给我拿的祛疤药膏,我使用过以后觉得效果还不错,便让人联系了御医,复刻而且改良了这个祛疤药膏版本,御医也觉得可以推广。”
“所以你便给我送了这个药膏?那个朋友难道是我哥哥吗?我哥哥的名字叫顾长栋,不知道是不是说的同一个人?”
顾霜妤这话一出,陈幼萱马上惊了,没想到她还真的是顾长栋的妹妹吗,最近的交际圈真的太让人惊喜了,一不小心还接触到顾长栋家里人来了。
见那陈幼萱突然不说话了,顾霜妤歪了下脑袋看着她。
顾霜妤长得并不是什么貌若天仙的女子,但是却别有一番清冷气质,心思也玲珑巧妙,因此家中几个兄长都喜爱她。
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陈幼萱连忙抬头回答,“的确是认识,不过关系的话还在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