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哄人
蓝掉2025-10-02 09:194,000

  “你就是非得掺一脚,突出存在感。”

  “我又不是死人,能没有存在感吗?”

  周凝摇头叹息:“我说不过你,我能说什么。”

  赵靳堂立刻滑跪:“不高兴了?”

  “没有呀。”周凝说:“还是谢谢你的,硬是让我风光一把。”

  “怎么听着阴阳怪气的。”

  “我是会阴阳怪气的人吗?”

  赵靳堂说:“忘了?你说过认识我,是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周凝想起来了,那是她决定打掉第一个孩子时,诚心对他说的气话,还说了一句他要是知道了孩子的存在,是打算陪她去医院打胎,还是让她生下来被人骂野种。

  他们俩不轻易说以前那段不开心的过往,那段时间,像是一道旧伤口,表面结了一层痂,里面的伤口还是溃烂的。

  周凝轻声问他:“你那时候……怎么想的?”

  赵靳堂握住她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按了按,那时候疼得心口都痛,像是吞了刀子,说:“这里挺疼的。但是我的痛苦,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周凝说:“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反而是我亏欠你很多,非常多。”

  “倒也不要这么说,感情的事情,一直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赵靳堂不是很喜欢听她这样说,什么叫愿打愿挨,说:“你这样说,显得我过去真的不算是个人。”

  “你这话说过的,其实没有,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对我,其实算好的了,没有什么不好的。”

  “真的假的?”

  “真的,没有你,我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了。”

  赵靳堂看她那清冷又平静的表情,语调没有强烈的情绪起伏,好像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淡淡的,她这样的平静,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像他们俩现在之间,少了很多激情,但也不像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刚刚同学聚会出了什么事吗?”

  周凝有点累,是心累,说:“没什么事。”

  “你生气了。”他是肯定的陈述。

  “你之前为什么没有谈过恋爱?”她没头没脑的忽然问了句。

  赵靳堂反问:“那你呢?”

  “没遇到让我有冲动感觉的人。”

  “说明我们俩注定要相遇。”

  周凝笑了一下就算了,这人说话就是这样,“你以前说什么我们相遇,是你上辈子磕破头求来的,现在变成注定要相遇了?”

  “一样。”

  周凝忽然很累,说:“我能靠你身上吗。”

  “傻不傻,用得着问吗。”

  周凝是真的累了,下这么大雨,赵靳堂让她留肚子,准备带她去下半场活动的,她上车就睡着了,于是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里,周凝精神不好,去洗澡。

  赵靳堂问顾易去问问晚上出什么事了,怎么周凝参加个聚会回来,状态就不对了。

  她这情绪,总闷着,原本以为前段时间好了一些,现在又是这样了。

  等周凝洗完澡出来,赵靳堂帮她吹头发,她又昏昏欲睡,怀孕的原因,她嗜睡,其他的反应倒是不大。

  吹完头发,赵靳堂抱她上床,盖上薄背,她费劲睁开眼,说:“你睡吗?”

  “等会睡。”

  “我先睡了,可以吗。”

  “好,晚安。”

  “你也别太晚……”

  等她睡着,赵靳堂起身悄悄离开卧室,下了楼,顾易在客厅等着,跟他汇报:“西城经理跟我说了,周小姐有个女同学误会她是张先生的情妇,以为晚上买单的人是张先生。”

  赵靳堂说:“查下那个女同学。”

  “好。”

  周凝是后半夜醒过来的,发现身边空空如也,找到手机一看,凌晨三点多,她起床去书房找人,往往这个时候,他都在书房,然而书房没有人,她转而下楼,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赵靳堂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大理石桌面放着一瓶酒。

  她的脚步声很轻了,然而赵靳堂忽然睁开眼看到她站在楼梯口,长发披肩,穿着宽松的睡衣,身形略瘦,怀孕了,身上还是没长多少肉。

  “你怎么不睡觉?”

  “怎么起来了?”

  两个人同时出声,皆是一顿,周凝走过去了,在他身前站定,她伸手摸了摸他脑袋,跟摸宠物一样的,说:“你干嘛呢?”

  赵靳堂搂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说:“得问你。”

  “我又没大晚上不睡觉。”周凝搂着他肩膀,“嗯”了一声,疑问的意思。

  赵靳堂抱着她,她身上很暖,很香,像水果的味道,清甜清甜,“明明有事,为什么不和我说?”

  周凝没说话,安静垂下眼。

  “人家说孕妇情绪起伏大,你的情绪反倒是平淡得不行,我觉得应该不太正常,你说呢。”

  周凝说:“没有不正常吧,每个人体质不一样,还是你觉得我没怀孕啊?”

  “说什么呢。”赵靳堂低眸看她,“我说的是你晚上受了委屈,为什么不说。”

  周凝蹭了蹭他的胸膛,有讨乖的嫌疑,说:“所以你以为我受委屈了?”

  “难道不是?”

  “不是。”周凝歪了歪脖子,“一直下雨,心情受到影响了。”

  赵靳堂说:“你还是这样,凝凝,我希望你有事,任何事,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可以告诉我。”

  意思是不要有隐瞒的。

  “意思是我没说,就没有受委屈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要是不开心了,一定会告诉你。”

  “不是哄我的?”

  “不是,我哄人可不是这样哄的。”

  周凝眨了眨眼,浅浅笑着。

  赵靳堂说:“那是怎么哄的?”

  “就是这样哄的。”

  周凝吻上他的唇瓣,主动献吻。

  不过她怀孕了,他不能乱来,只能浅尝即止,看着不能吃的滋味,是一点儿都不好受。

  赵靳堂的手勒紧她的腰身,吻得越来越深,缠绵了好一会热,周凝先制止他的,免得他等会更上头无法自拔了。

  “别继续了,我腿麻了。”周凝说。

  赵靳堂调整她的坐姿,换个舒服一点的,抱着她,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睛漆黑浓郁,她又凑上去轻轻亲了他唇瓣两下,简单碰了两下的,纯得不能再纯了。

  赵靳堂问她:“腿好点了?”

  “嗯,好多了。”

  赵靳堂说:“答应我行吗,有什么事都告诉我。”

  “就是想起很早以前的事,我怀孕,不是没有情绪,是有的,有点惆怅,可能也跟天气有关,一直下雨,阴沉沉的。”

  “等暴雨过去,去英其那待一阵,孕妇可不能心情不好。”

  “嗯,好。”

  于是等暴雨过去,不影响飞机了,定了机票,直接去了赵英其那儿。

  抵达时是傍晚,赵英其安排了司机过来接机,周凝坐车有些晕车,怪难受的,四十多分成车程,她在车里吐了两次,赵靳堂没想到她忽然反应这么大,前几天还说她怀孕没反应,到了赵英其家里,他先抱着周凝去房间休息。

  结果周凝一到那儿就生病,看了医生之后,还好不严重,前后病了一个礼拜,怀孕的原因,很多药物不能用,只能静养了。

  潼潼对于这位“舅妈”,非常的好奇,花了两天就熟悉了,放学回来就看舅妈好点没有,有什么吃的玩的都给舅妈。

  赵英其得知周凝怀孕,还挺意外的,她私底下和赵靳堂说:“我以为你们俩不打算要了。”

  “她之前是不想要的。”

  赵英其知道他们俩之间有过一个,没有保住,“我以为这次你们又不要,还想骂你,不打算要,还不做措施,让嫂子怀孕。”

  “我是那种人吗,我知道她其实之前就有在备孕的打算,为了怀孕,她很早就把药停了。”

  “医生知道吗?”

  “知道。”

  赵英其说:“既然心理医生说可以停药,那应该问题不大了吧。”

  “不过前阵子怀孕,她情绪又闷着,我担心她有事。”

  “孕妇情绪是会波动的,我怀孕那阵子不就这样,不过嫂子和我不一样,你可要多注意点。”

  “还到你操心我来了,沈宗岭呢,他怎么着?”

  “上个月来过几次,缠着潼潼,我让他别来了,现在就没来了。”

  “向家豪现在知不知道?”

  赵英其摇头。

  “沈宗岭那边我劝过,不一定见效,他虽然不会和你抢潼潼的抚养权,但是……”

  赵英其看他,“嗯?”

  “他不一定会放弃你。”赵靳堂直接说了。

  赵英其重重吐了口气:“他说的?”

  “以我对他的了解,是这意思。”

  “其实我不懂,哥,一个不婚主义,会有忽然一天转性,想结婚吗?还是因为潼潼的原因,他更想要的是孩子,对吗?”

  赵靳堂没办法回答,如果赵英其没结婚,他兴许可以告诉她真相,关于沈宗岭的苦衷。

  “他要是真的因为潼潼,你怎么想?”

  “那我岂不是很可悲。”赵英其垂下眼帘,挡住眼里的一闪落寞。

  赵靳堂说:“万一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能有什么苦衷,他一向花花肠子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时和他在一块,就知道不会有结果的,走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赵靳堂原本是想让周凝和赵英其聊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便直接开口:“向家豪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去赌城赌博的事?”

  “你说什么?”赵英其错愕抬眼,看向他,看她反应便知,是不知情,“你怎么会知道?”

  “世界上没有透风的墙。”赵靳堂隐瞒了消息来源是沈宗岭那儿,“你和他生活在一起,没发现蛛丝马迹?”

  说实话,他们俩也不是经常住一起,经常分开,各有各的生活。

  像现在,她带潼潼在瑞士生活,向家豪不是经常过来,一个月过来住个几天,这不,赵靳堂过来的前一天,向家豪就走了,回去工作了。

  “我没发现。”

  赵靳堂说:“赌博这玩意,跟其他两样都会上瘾。”

  “我回头问问他。”

  “你要问?”

  “嗯,直接问。”

  赵靳堂说:“你考虑清楚了。”

  “我知道,放心吧,又不是小孩,我会处理我和他之间的事。”

  赵靳堂说:“沈宗岭要是再找你,你告诉我,事不过三。”

  “你就别操心我的事了,多陪陪嫂子吧。”

  “顾得过来。”

  “知道了。”

  他们俩在瑞士待了半个月,赵英其趁赵靳堂在瑞士,可以帮她照顾潼潼,她抽空回了一趟港城,处理工作上的事,顺便回了趟家。

  一见到赵夫人,赵夫人跟往常一样催她要个孩子。

  每每这个时候,赵英其都敷衍过去,拿工作当借口,这次也一样,“我工作太忙了,不着急。”

  “你今年几岁了?潼潼几岁了,还不能要?再过几年,你真成高龄产妇了。”

  “我已经去冻过卵了,以后想要还有机会,现在还是工作要紧。”

  赵夫人看穿她的心思,“你和家豪出问题了?”

  “没有,能有什么问题。”

  “你们俩聚少离多,不是出问题了?”

  “那是我们俩都有工作,没有办法的事。”赵英其说。

  “你今天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家豪不能生?”

  赵英其说:“不是。”

  “既然不是,今年抓紧时间,不要再拖了。”赵夫人非常着急。

  赵英其当耳旁风了,说:“知道了。”

  “你别嘴上答应,转头就忘。”赵夫人说:“家豪在不在港城,你一个人回来,不带潼潼?”

  “哥和嫂子在瑞士帮我照顾一阵子。”

  “他们去瑞士干嘛?”

  “来看我和潼潼。”赵英其没说周凝怀孕的事,赵靳堂都没说,她就不说了,“您干嘛不去问哥哥,还怄气呢?”

  赵夫人和赵靳堂的关系现在是势如水火,压根没怎么回来过了。

  赵父都比赵靳堂回来的次数多,然而和赵夫人的关系没见缓和,形同陌路,谁也不搭理谁。

  一提到赵靳堂,赵夫人脸就黑沉,冷声说:“做好你自己的事,他的事我管不到,由着他去了。”

  赵英其及时收声了。

  而这时候,向家豪的电话打了进来。

继续阅读:第196章 “你第一天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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