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开回了休息厅,几名医生推着救护床已经在门口待命了,见伤者到了,立刻上前帮着扶上了床,然后推向休息厅后的医疗站。
秦宛臻想跟着去却被全京墨拦了下来 ,他说:
“有医生在不用担心 ,眼下要处理的事才是关键。”
这么一说,倒让她冷静了下来,思索了片刻,她微微颔首道:
“的确,某些人没有得逞一定想方设法地要毁尸灭迹。”
狩猎区的监控只有全京墨知道,那监控室自然也是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秦宛臻站在一栋别墅前,平静的脸上露出些许诧异,她无法将眼前这栋古老又阴森的房子与全京墨这样外表出色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你住这?”
她挑了挑眉问道。
指纹解锁后,别墅大门应声而开,妞妞立刻欢快地跑了过来,全京墨将它抱在怀里回头看向秦宛臻说:
“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看样子是有些故事的,秦宛臻的好奇心到这就戛然而止了,她不再继续往下探索,不论全京墨有多少神秘有趣的过往,都与她无关。
她唯一在意的,只有魏庭樾。
别墅内外倒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更偏现代化,应该是后期重新装修了。
全京墨先给妞妞喂了水和狗粮,等待的期间,妞妞像是已经认识了秦宛臻,一直在她腿边撒娇磨蹭。
秦宛臻揉了揉它的大脑袋,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全京墨看了一会这才指了指楼上说:
“监控室在楼上,现在去看吗?”
秦宛臻点点头,起身跟了上去。
说是监控室不如说是杂物间,里面除了一些播放设备,剩下的都是妞妞的零食和玩具,打开门的一瞬间,有些箱子甚至直接滚落了下来。
全京墨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见秦宛臻没有露出什么怪异的表情,这才解释道:
“已经很久不用了,所以才会这样。”
秦宛臻点了点头,不甚在意,她径直走到了那排显示器前,开始寻找事故发生的地点。
很快,她就确定了一处地方,对着全京墨指了指道:
“我们就是在这遇到熊的。”
全京墨“嗯”了一声,在另外一台显示器里输入了密码,然后开始回放两人到那之前的画面。
“那些土像是刚覆盖上去的,所以时间应该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视频里的画面由白天倒退到黑夜,没多久他们就发现了线索。
全京墨将视频暂停,然后将画面放大,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两个蒙着脸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抬着一袋东西走了过来。
因为是黑夜,视频里的人在做什么根本无法看清,只能凭借动作做一些简单的猜测。
“他们在往地上倒东西。”
全京墨此时才将熊的事告诉秦宛臻:
“在狩猎区的最北边关着一些动物,是人工饲养的,只有在大型狩猎活动时它们才会被放出来。”
秦宛臻抬眸看他,乌黑的眼眸顿时严肃起来。
“也就是说,棕熊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
“这里离棕熊被关押的地方有些距离,它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走到这里。”
秦宛臻顿了顿: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和这两个黑衣人倒的东西有关?”
全京墨拧眉思索了片刻,很快眼神一变,沉声说道:
“我差点忘了,这是一头母熊,而她前段时间才生了一只小熊仔。”
秦宛臻蓦地想起了那些褐色的泥块,像是沾了血……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我怀疑那个袋子里装的就是小熊,而母熊之所以跑这么远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孩子。”
全京墨因为她的话陷入了思考中,他再次查看白天时的画面,有些疑惑道:
“可是,你不是说那个地方都是土吗?”
秦宛臻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是的,那几人把小熊变成了土。”
一只活生生的小熊被残忍杀害,碾碎成泥,混在土里后铺在了他们的必经之地,寻子心切的母熊闻着气味来到了这里,把秦宛臻和魏庭樾误认为是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这才疯狂地攻击了他们 。
这一切,很快就得到了解答,而秦宛臻的眼底也渐渐浮上了一层恨意,棕熊何其无辜,它也只不过是为了替孩子报仇,这是一个母亲的本能,同为母亲的秦宛臻怎能不理解?
全京墨没有注意到秦宛臻的情绪变化,此时他正回放着魏庭樾出事时的视频。
画面中,棕熊扑上去的那一刻,它身后飞奔而来的秦宛臻直接跳到了棕熊的背上,将她从指示牌上拆下的金属棍子插 进了棕熊的脑袋里。
全京墨的瞳孔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忍不住再次回放秦宛臻攻击棕熊的画面。
他实在是无法想法,昨天还因为树枝吓得哭唧唧的女人,今天竟能单人屠熊。
而且,很明显,秦宛臻是有格斗技巧在里面的,她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是什么人?”
全京墨很干脆地指着她跳上棕熊背的那一幕,开口问道。
秦宛臻淡定地看了一眼:
“少场主不是知道吗?秦亿的创始人秦宛臻。”
“不,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不是昨天的你,还是说你是故意伪装成这样的?否则你怎么解释杀死棕熊的这个行为?”
秦宛臻笑了笑:
“我从小在国外长大,见过太多家族斗争,我的家人送我去学习了格斗术,只不过的我的天份极高,学习很有成效罢了。”
见全京墨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秦宛臻又说:
“至于昨晚,那是我和庭樾之间的小情 趣,你知道的,那男女朋友之间总喜欢角色扮演,而我演的就是一个柔弱无助的蠢女孩。”
“汪汪!”
妞妞吃完了狗粮来找全京墨,肉嘟嘟的身体坐到他的腿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要睡下,而它的出现也打破了刚才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
全京墨收回目光,低沉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威胁:
“你最好是没有说谎,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