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津的误会来得莫名其妙,秦宛臻也没有解释,她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徐望州对沈书雪的爱护。
很神奇不是吗?
曾经,她对沈书雪充满了偏见,在得知她是自己的妹妹后,那些偏见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谅解。
爱屋及乌,所以,她才会对徐望州改观。
当然,这些徐望津是不知道的,出于对秦宛臻的占有欲,使得他敌视任何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
沈书雪的事只是一段小插曲,秦宛臻再怎么有恻隐之心也不可能为她停下手中的工作。
第二天,秦宛臻刚来到公司,徐望津就找来了。
也不知他发什么疯,一段时间没见,徐望津把头发挑染成了银灰色,穿着一件宝蓝色的毛衣,手插在口袋里,姿态散漫,很像那种学艺术的男大学生。
他出现在秦亿的时候,很多员工都投来了惊异的目光,以为是他们秦总养的小奶狗。
太引人注目了,秦宛臻不禁皱了皱眉。
“徐望津,你疯了?”
“不帅吗?”
徐望津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前,俯身问她。
谁知,刚靠近,一只钢笔就抵在了他的额头,把他推远了一些。
“帅,但我不喜欢。”
秦宛臻的表情淡淡的,好像真的没有把他当一回事,这个发现让徐望津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连声音多了几分紧张。
“姐姐,我错了,昨天我不该那样说的。”
他伸手握住了那只钢笔,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他已经摸清了秦宛臻的脾气。
所以,别的不说,先认错。
“你不用和我道歉,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你听听,她总有办法把人气死,用他最在乎的方式。
徐望津把钢笔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她身旁,将她的椅子转了过来。
秦宛臻抬眸就能看到他那张青春无敌的脸,因为发色的缘故,使得他的皮肤看起来更白了一些。
也更幼稚,更不好唬弄。
“姐姐,你知道的,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徐望州都会占为己有,其他的我无所谓,只有你不可以。”
徐望津缓缓蹲下,伸手抱住她的腰,两人间的距离被拉进。
“昨天,因为你说了那句话,我才失去了理智,所以……你能原谅我吗?”
秦宛臻沉默不语,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祈求她的原谅?她的想法真有这么重要吗?
她的眼神有一瞬的疑惑,像是在思考一般陷入了愣怔中,任由徐望津抱着她小声祈求着。
“姐姐……”
此时的气氛正好,徐望津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便抬头缓缓凑上去,企图吻到那肖像许久的唇。
谁知这时秦宛臻忽然反应过来,接着直接将椅子转了回去。
徐望津的吻落了空,眸色有一瞬的阴郁,而后很快又变成了委屈,只听秦宛臻淡声说:
“徐望津,我在工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那你不生气了对吧?”
徐望津今天来就是想确认秦宛臻的态度的,见她没有如他担心的那样喜欢上徐望州,他便放心了。
“我没有生气。”
秦宛臻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抬眼看他,徐望津凝视着她冷淡的侧脸,得到她的决心越来越坚定。
早晚,他要让她对他露出笑来。
“姐姐,沈书雪堕了胎,接下来我哥肯定会乱了阵脚。“
秦宛臻因为这句话终于侧头看向他看来。
“的确,这是一个机会。”
徐望津勾起嘴角:
“是啊,我要把我的东西通通拿回来。”
“秦总,有情况。”
徐望津走后没多久,苏衍云神色凝重地走进办公室,然后将平板电脑上的监控点开。
视频中,一个形迹可疑的黑衣男人走进了吴大勇母亲所在的安置小区,进入电梯后停在了其母所在的楼层。
监控中黑衣男人全程戴着口罩低着头,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但从他的身型和体态可以看出,他就是吴大勇。
出了电梯没有监控,视频到这就结束了,秦宛臻若有所思地问道:
“派去的人怎么说?”
“手下汇报,那人进入了1202室。”
1202室正是吴大勇母亲居住的房号。
“没错,就是他。”
在得到肯定答案的这一刻,秦宛臻倒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她回顾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只觉得遍体生寒。
先是发现有人对秦华黎下毒,然后外送员煤气中毒死亡,下毒者无从得知,接着便是金巧被杀。
吴大勇手上已经有了两条人命,他这么做的目的是要掩盖什么?背后又有谁指使?
一连串的问题使得秦宛臻的眉头紧锁,神情也越发的冷肃。
“秦总,接下来,我们要报警吗?”
“不行,如果他被抓进去,那就无法找到幕后操纵的人了。”
“可如果继续放任,也许会有更多的人陷入危机。”
秦宛臻当然知道,
所以,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那就在这之前找出吴大勇背后的人。”
秦宛臻乌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
“沈书雪!你不要命了!”
南城医院的特护病房中,徐望州正面带怒气地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女人。
“你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对于徐望州的指责,沈书雪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
“我说过,这个孩子,我不会要,既然你不帮我,那我就自己动手。”
徐望州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怒意无处发泄,只得压着嗓子说:
“你就这么恨我?恨得不惜拿你的命做赌注?”
这会,他已经不说那还没出世的孩子了,重点也只在沈书雪身上。
沈书雪扯了扯嘴角,无端生出了一股不耐烦来。
“徐望州,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和你弟弟订了婚,却还来勾引你,这样的我,你喜欢的究竟是哪一点?”
而这个答案,徐望州早就告诉了她。
“我说过,我不在乎,只要是你。”
说完,他便俯下身握住了她的手道:
“我知道,你接近我是你父亲的意思,包括你之前的那些“风流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