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脚步轻轻走到无颜身边,乌倾芸低声说道,“蠢货,你没看见她已经晕倒了吗?动作快一点!真是没用!”
小太监看见无颜身上的腰牌就在腰间,伸手用力一扯,拿到了腰牌。
“娘娘!”小太监将腰牌交给乌倾芸。
乌倾芸将腰牌藏在身上,看向锦绣,“你去重新拿一个锦盒过来。”
“是。”锦绣走回里面又拿了一个锦盒出来。
乌倾芸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从瓷瓶里倒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了无颜的口中。过了一会,无颜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觉得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看乌倾芸的脸都是模模糊糊的。
“无颜督主,你喝有些多,本宫让人送你回去吧。”
无颜听乌倾芸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乌倾芸下毒了!
乌倾芸让几个侍卫架着无颜回去,侍卫架着无颜走出了乌倾芸的寝宫。申屠璟在屋檐上看见无颜被几个侍卫架着走出来,申屠璟觉得现在还不能将无颜给带走。
他从屋檐上跳了下去,稳稳落在地上,悄悄的跟上那几个侍卫。
几个侍卫倒是没打什么坏主意,沿路将无颜给送回西厂。侍卫走到前面时,看见一个人影在前面的地上晃动着。有些害怕的看了过去,那个人影离他们越来越近,然后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申屠璟从夜色里走了出来,绝美的容颜在月光下令人眩晕。
几个侍卫给申屠璟行礼,“奴才们见过申屠督主。”
“无颜督主怎么会在此?”申屠璟看向不省人事的无颜,也不知刚才是谁充满信心的答应自己说一定会没事的。
“回督主的话,今夜倾妃娘娘宴请无颜督主,无颜督主喝醉了,倾妃娘娘让奴才几个人送无颜督主回去。”
申屠璟走过去,将无颜抱在怀中,转身走了回去。
几个侍卫看见申屠璟将无颜给抱走,惊讶的站在原地一直看着申屠璟消失走远。
无颜头靠在申屠璟的胸膛,睡的安稳又沉,申屠璟低头看着她的睡颜,不禁笑了笑。
她在别人眼中,是威慑众人的西厂督主。在他眼中,不过是个需要人呵护的女子罢了。
月光柔柔的洒在无颜纤长睫毛上,柔美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申屠璟冰冷的心被无颜的睡颜融化成一弯静水,无颜的一颦一笑在这静水点起圈圈波澜。
回到西厂,申屠璟将无颜抱到床上,为她盖被子时才发现她身上从不离身的腰牌不见了!
申屠璟记得自己与她在倾妃寝宫前腰间还有这块腰牌,现在不见了,一定是乌倾芸这个女人将腰牌给偷去了!
申屠璟给无颜盖上被子,静静的走了出去。
“乌倾芸!无颜的腰牌是不是在你这里?”申屠璟眼睛里的怒火要将站在自己面前倾妃给吞噬!
乌倾芸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申屠璟,什么时候他才能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呢?
“璟,柏无颜的腰牌不在我这里。”乌倾芸走上前,抱住申屠璟,“璟,我真的好想你。”
申屠璟用力推开乌倾芸,一字一句的警告着乌倾芸,“本督主没有多少耐心,你最好快些将腰牌交出来!”
被申屠璟推倒在地上乌倾芸冷笑了几声,那笑声听起来极阴冷!
“你想要腰牌是不是?”乌倾芸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申屠璟的面前,手抚摸着让她朝思暮想的面容,“你只要亲口告诉我,你爱的人是我,不是无颜,腰牌我就还给你。”
“本督主从不动手打女人,别挑战我的耐心。”申屠璟将乌倾芸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了下来。
申屠璟转过身向外面走去。
乌倾芸跪在地上,眼睛里的泪水顺着那道伤疤滚落在地上。
为什么?无论她做了再多的努力,璟对自己还是如此的狠心!乌倾芸从衣服拿出那块腰牌,腰牌上的字让她的心更是被深深的刺了一刀!
柏无颜!你为何会在璟的心里!
西厂,无颜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待一觉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了!炎葵见无颜睡了那么久都没有起来,以为她是生了什么病,着急的拼命敲门。
无颜听见敲门声,披上衣服开了门,睡眼惺忪的说道,“炎葵,发生了什么事情?”
炎葵见无颜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
“属下见督主这么久都没有醒来,还以为督主您生病了。”
无颜笑了笑,“本督主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生病呢?昨夜,是什么人送我回来的?”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倾妃寝宫喝酒的,怎么会躺在自己的床上?
炎葵不好意思的说道,“督主,昨夜是申屠督主抱着您回来的。”他特意加重了那个抱着两个字。
无颜暗自郁闷,没想到又被那个申屠璟给占了便宜!
“申屠璟现在何处?”
“申屠督主已出去和宋将军一起追查偷地图的贼人!”
无颜不舒服的暗自说道,算他走运,如果没有出去的话,她一定这么轻易的饶过他!
宋海初看着申屠璟递给自己的那张画像,这画上的人蒙着面,想要按照这张画去找人的话,实在是难于上青天!
申屠璟看出了宋海初的为难之意,他指了指画像那个人的眼角,“城中的人眼角下有红色胎记的人肯定只有这个人,所以,想找这个人,易如反掌!”
宋海初赞同的点头,“不愧是申屠兄,在黑夜中也能将贼人的样貌给记清楚,海初十分佩服!”
宋海初还是一事不明白,他看着申屠璟问道,“申屠兄,你说这贼人为何要偷玄国地图?”
申屠璟觉得宋海初的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海初兄,如果是玄国的人,你觉得用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去偷地图?”
宋海初摇了摇头,“我领兵打仗多年,肚里的墨水虽然不多,但是这记性还是不错的,玄国地图早就刻在我的脑子里了。再说,玄国的人要这地图也没有什么用!”
“那么,偷地图的一定是别国的人。”申屠璟眼神一凝,提醒了宋海初。
宋海初好像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人偷了地图了!
“申屠兄,现在在城内有越国殿下淳于哲住在悦来客栈,你说会不会是。”
申屠璟有怀疑过淳于哲,可是他觉得淳于哲的身边应该没有那么厉害的高手!
宋海初一直在等申屠璟的答案,“申屠兄,你是不是想到些什么了?”
“没有,只是在回想和我交手的那个贼人。”他那夜没有仔细看看那个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代表身份的东西!
申屠璟看着一脸沮丧的宋海初,“多亏海初兄没有向皇上说是申屠璟给你送酒喝,你才会大意的丢了地图,多谢多谢!”
“你我都是好兄弟!就算是皇上下旨要了我的脑袋,我也不会将你出卖的!”
申屠璟不会让宋海初就这么死的,今后还有一番大事等着宋海初替自己完成!
无颜觉得自己有几日没有好好过问西厂的事务了,不过,现在的西厂与当初她来时,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西厂的这些士兵在身手上不能完全打赢东厂的那些死士,但是已和当初想比,差距已经在缩小!
无颜走路时发现腰间的腰牌不见了!她折返回房间里找着,可她将房里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块腰牌!
她在想会不会是倾妃或者是申屠璟,将自己的腰牌给拿走了!
无颜叫来炎葵,炎葵看见无颜着急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督主,您怎么看起来这么着急?”
“本督的腰牌不见了?你可曾看见?”
炎葵摇了摇头,“属下只见过督主将腰牌系在腰间。”
“从何时起,你就没有看见我挂过腰牌?”
炎葵回想了一下,“那夜督主从倾妃宫中回来,第二日再见督主时,督主腰间已没了腰牌!”
那就是昨天的事情了!无颜拼命的回想,到底腰牌掉在了何处,可是却一点思绪都没有!
无颜大步走了出去,她要先去倾妃寝宫去一趟!刚出去,她就被一个太监拦住了去路。
“李公公,你拦我的路做什么?”
“无颜督主,皇上有请。”
无颜心中一惊,为何皇上这几日总会请自己过去?莫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劳烦李公公跑一趟了,无颜这就去。”不管发生了什么,镇定自若才是对的!
御书房,玄彦端坐于龙椅上,手里握着那块腰牌,看向倾妃,“爱妃,这块腰牌可是这位将士在军营里找到的?”
乌倾芸笑着点头,“皇上,这块腰牌的确是将士在军营中找到的。”
“那,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臣妾知晓军营中丢了玄国地图,想为皇上您分忧,正在调查时,这位将士找到本宫,说是在军营里发现了这块腰牌!”
玄彦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可真是辛苦爱妃你了!”
倾妃站在来行了一个礼,“臣妾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能为皇上分忧那才是臣妾最开心的事情!”
李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启禀皇上,无颜督主来了。”
“让她进来!”玄彦洪亮的声音响彻御书房。
乌倾芸一听柏无颜来了,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笑容,柏无颜,我看你这下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无颜从外面走进来,她看见端坐在上面笑意正盛的倾妃,果然如自己所料,有倾妃在,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情!
“无颜参见皇上!”
玄彦未让无颜起身,让她一直跪在地上。
“无颜督主,你可听说玄国地图被盗一事?”
无颜眼睛看向玄彦,“无颜知晓此事,只是不知这地图被盗之事与无颜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