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陈育新/秦悦/李立2022-06-23 16:0911,185

  0201, 外景 日 内

  ⊿ 空镜。

  ⊿ 日升月落。

  0202, 东山市公安局禁毒大队 蔡永强办公室 门口 日 内

  ⊿ 蔡永强办公室大门关着,门上挂着队长办公室的牌子。

  ⊿ 宋杨贴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 李飞和蔡永强在里面激烈地争吵着,声音传了出来。

  蔡永强(OS):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我是不是说,如果你们要行动,先给我打个电话?!李 飞(OS):我昨天晚上给你打过多少个电话?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蔡永强(OS):我说了,我们在河源有抓捕行动。

  0203, 东山市公安局禁毒大队 蔡永强办公室 日 内

  ⊿ 李飞梗着脖子。

  李 飞:我认为我们昨晚进村抓人,是最好的时机。

  蔡永强:什么叫最好的时机?就算他今天一早去惠东,在惠东不能抓?在他岳父家不能抓? 李 飞:制毒现场在他家厨房里,当时厨房里的毒品少说也有几十公斤!蔡永强:就算他当时制毒上百公斤,你现在红口白牙怎么证明?李 飞:我们本来提取了证据—— 蔡永强:在哪儿呢?

  李 飞:(丧气地)被林胜武抢走毁掉了。

  蔡永强:那就少放屁!

  李 飞:我鞋里保留了一些,可以送去鉴定—— 蔡永强:你怎么证明里面的东西是从现场得来的?

  ⊿ 李飞无语。

  蔡永强:亏你还是一个干了三年的缉毒警!你不想想他为什么在自己家制毒有恃无恐?三丰地区的村庄地形复杂,万一进错了屋子会有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惠东的进村行动,六个警察被村民围了一天一夜!李 飞:我知道,那几个警察里有我的同学。

  蔡永强:这事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惊动了省厅、省政府!就你和宋杨两个人,就敢带着人生地不熟的外省弟兄,在这么恶劣的气候下——你这叫逞能,鲁莽、自以为是、幼稚!回去给我好好写检查!

  ⊿ 李飞气得浑身颤抖。

  李 飞:我会找到证据的。

  0204, 龙城花园小区 某房间 日 内(飞页十二调整)这是一个新房,屋里的装修也是新的。

  李飞和宋杨在房间里四处寻视着。

  周琳:你们有搜查证吗?没有搜查证你们不可以随便在公民的家里进行搜查的,我懂法律。

  宋杨在看着手里的一个房本,房本上的名字写的是周琳。

  周琳:我跟你们说过三遍了,这房子是林胜文给我买的,花了六十万,用现金一次付清。每个月他还给我二万块的零花钱,我和他在一起有大半年了—— 宋杨:六十万的现金买房,一个月两万的零花,出手够阔绰的……

  周琳:这房本上写的可是我周琳的名字,是林胜文赠送给我的,这是我的财产。宋杨:如果我们证实这房子是林胜文用毒资买的,那——(他拍了拍手里的房本)这房子就不再是你周琳的了。

  周琳紧张地。

  突然李飞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走到阳台,接起电话。

  李 飞:喂——陈队?

  陈自立:(OS)你们在哪呢?李 飞:龙城花园。

  陈自立:(OS)有什么发现吗?李 飞:暂时还没有。

  陈自立:(OS)回来吧,林胜文被取保候审了。

  李 飞:什么?!宋杨凑过来听。

  李飞把手机开成扬声模式。

  陈自立:(OS)林胜文被取保候审了,他哥刚把他接走。

  李飞和宋杨面面相觑。

  0205, 东山市公安局禁毒大队审讯室门口 日 内

  ⊿ 审讯室里空空荡荡,林胜文坐过的椅子上挂着一副手铐。

  ⊿ 李飞和宋杨站在审讯室门口,一脸的不甘和愤怒。

  ⊿ 陈自立从李飞身后走过来。

  ⊿ 字幕:东山市公安局禁毒大队副大队长 陈自立

  ⊿ 李飞盯着陈自立。

  ⊿ 陈自立拍着李飞肩膀。

  陈自立: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0206, 东山市公安局禁毒大队 蔡永强办公室 日 内

  ⊿ 蔡永强把一份报告扔到李飞的面前。

  ⊿ 李飞平静地拿起来看着。

  ⊿ 这是一份龙坪市天平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林胜文病情的测评报告,上面有

  “患有先天性心肌炎,病情较为严重”等字样。

  李 飞:“先天性心肌炎,有心力衰竭的症状,严重者会发生心源性休克,甚至猝死”。他?心肌炎?还心力衰竭?蒙谁呢?他壮得象一头牛!蔡永强:这报告不是我蔡永强出具的,你有问题该去问天平司法鉴定中心。

  ⊿ 李飞指着墙上的钟表。

  李 飞:这才几个小时?保释的效率创下我们市局的纪录了吧?

  蔡永强:他办取保候审符合《刑事诉讼法》第六十五条的规定。(再扔过几份报告)你看清楚了,取保候审执行通知书上有市局的章,还有罗旭局长的签字。他哥哥林胜武也给林胜文交了保释金,一切都符合程序。

  李 飞:(指着手里的一份文件)申请报告是禁毒大队写的,可上面的字是你蔡永强签的!蔡永强: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我徇私枉法?李 飞:我没这么说。

  蔡永强:没什么事儿你可以走了。

  ⊿ 李飞站着不动。

  蔡永强: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 李飞一言不发,突然对蔡永强蔑视地一笑,转身出了办公室。

  0207, 塔寨村 日 外

  ⊿ 塔寨全景。

  ⊿ 画外一声吆喝:开宗堂了——

  0208, 塔寨村林氏祠堂天井 日 外

  ⊿ 林耀东在蜡烛上点燃了三支高香:林氏历代祖先,林氏子孙——林耀东,率林氏宗门子弟恭敬进香。

  ⊿ 林耀东举香三鞠躬。将三支香插在香炉内,退后跪倒参拜。

  ⊿ 林耀华、林宗辉、林胜武、林灿、林天昊等一众林氏男子“呼啦”一下跪倒,和林耀东一起参拜。

  0209, 林氏宗祠星聚堂 日 内

  ⊿ 林耀东居中而坐,林耀华林宗辉等人分列两旁,林耀东示意林宗辉开始。

  ⊿ 主持议事的是三房的林宗辉。

  林宗辉:国有国法,族有族规。今天我们开宗堂,惊动祖先,就为一件事。我们三房的林胜文犯了国法族规,我们要处置他。

  ⊿ 林胜武扑通一声跪倒在三房主事面前。

  林胜武:东叔,华叔,辉叔,胜文的事都是我的错,我这个当大哥的没有管教好他。三位长辈看在外面早死的爹娘份上,饶他一回吧。

  林耀东:胜武,不是我们不给你机会。咱们塔寨林氏能走到今天的局面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令行禁止,靠的是全族上下勠力同心。

  林胜武:(扑倒磕头)东叔开恩,华叔开恩,辉叔开恩。

  林耀华:胜武,你弟弟往祖宗脸上抹黑,就算村里能容下胜文,国法家规也容不下他。

  林宗辉:胜武,我们只能按规矩办。

  林胜武:(朝林耀东)东叔!

  林宗辉:从今天起,塔寨绝没有林胜文的立足之地,他的名字会从族谱上抹去。村上收回林胜文的承包地、虾塘、宅基地。他的婆娘也要从林家的工厂里开除出去。三天之内,林胜文搬出塔寨,永世不得回来。他的孩子不准上林家开办的幼儿园、学校,将来女儿也不准嫁进塔寨。林胜武:(变色,跪行着上前)辉叔,你这是断了他们的活路啊!

  ⊿ 林宗辉不理林胜武,铁着脸,转向林耀东。

  林宗辉:大哥,我们三房出了事,给村里抹了黑,我有责任。还是按老规矩,我有三间铺面,就把那间修车铺交给村里,让天昊打理吧。

  ⊿ 林胜武颓然地坐在地上,林耀东深深地叹了口气。

  0210, 林氏宗祠门前 日 内

  ⊿ 林胜文低着头,跪在林氏宗祠门前,村民们往他身上扔鸡蛋和垃圾。

  0211, 东山市公安局禁毒大队 健身房 日 内(7月14日飞页)李飞和宋杨在拳台上厮打着。

  两人的搏击更像是在彼此发泄,搏击的嘶吼间带着怨气,打得很激烈。

  周恺和禁毒大队的其他警员在旁边健身。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台上正在发泄的两人吸引。

  周恺:(讽刺地)飞杨组合好身手,犯罪终结者啊…… 周围警员哄笑。

  李飞受干扰,宋杨的拳头落在了李飞的脸上。

  周围人唏嘘。

  周恺:李飞,你昨晚上就这么出的塔寨?!周围人又笑。

  李飞愤怒地看向周恺方向。宋杨:李飞……再来……!

  李飞看向宋杨。

  李飞:来!!!

  两人继续搏击,这回李飞击倒了宋杨。

  李飞喘着气看着宋杨,宋杨同样喘着气看着李飞。

  两人精疲力尽。宋杨手拍着地。

  宋杨:歇会儿……我不行了…… 李飞拉起宋杨,两人走下搏击台。

  周围人见没什么可看的了,也都各自散去继续健身。

  宋杨递给李飞一瓶乐虎。

  宋杨:补充点体力?

  李飞不接,直视前方,大口喘着气。宋杨自己打开,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宋杨喝完,重重地放下了瓶子。

  宋杨:(不平地)林胜文放了,那就再从其他地方找线索!

  李飞:命都差点交塔寨了,就这么放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宋杨:当然不能算!必须查下去!两人沉默,大口地喘着气。

  宋杨手机响,宋杨掏出手机看微信。

  宋杨:陈珂的……约我见一下…… 宋杨起身收拾东西。

  李飞:哦……替我谢谢她帮忙!

  宋杨:那是帮我忙,要谢也是我谢!李飞:……好好好……帮你忙!宋杨起身离开。

  李飞起身回到沙袋边,继续发泄般地打着。

  0212, 医院门口 日 外

  ⊿ 宋杨抬头挺胸地面对医院大门,站得笔直,在下班的人流中像是一盏灯塔。

  ⊿ 几个明显经常见的护士嬉笑着迎向宋杨。

  护士甲:宋杨,你干嘛呢?

  ⊿ 宋杨目不斜视。

  宋 扬:挺尸。

  护士甲:挺尸都躺着,哪有站着的?宋 扬:躺着看不见人出来。

  护士甲:等人就说等人,干嘛叫挺尸。

  宋 扬:见不到她,跟死了没区别。

  护士甲:哎呦,酸死了。你跟陈珂到底怎么了,她干嘛一直躲着你?宋 扬:她不是躲我,是考验我。护士甲:你就准备一直站着傻等?

  宋 扬:我愿化作一尊石像在此守望,无论刮风下雨酷暑寒冬,守得云开见月明。

  护士甲:得,我还是帮你去叫她吧,石像挡路!

  0213, 医院花园 日 外

  ⊿ 假山旁边。

  ⊿ 陈珂一脸不悦。

  陈珂:你现在可以啊!学会利用身边一切资源了?!

  ⊿ 宋杨不解。

  宋杨:我怎么了?

  陈珂:你们昨天去塔寨抓了林胜文?宋杨:你知道了?

  陈珂:我真后悔帮你们给蔡小玲打了那个电话!现在他一家几口都要被赶出村子!宋杨:我们没有冤枉他。

  陈珂:他的家人孩子是无辜的!你知道多少人为他们抱不平吗?宋杨:我们没有错。

  陈珂:没有错。有危险,坏人会借着风头来报复你的。

  ⊿ 宋杨惊喜。

  宋杨:珂珂,你担心我?!

  陈珂:我是告诉你一个常识……

  宋杨:不,你就是担心我!我就知道—— ⊿ 宋杨不禁去拉陈珂的手;陈珂躲开。

  宋杨:好好好,我让小馆老板给我们留位置了,我等你下班。

  ⊿ 陈珂突然变得语气坚决。

  陈珂:你走吧,我不会去。

  宋杨:珂珂,上次那个小白兔掉毛的故事还没给你讲完呢。你知道么,那个故事后面还有三个续集呢,大灰狼大灰熊大灰机——

  ⊿ 陈珂直直地盯着宋杨,直到宋杨声音越来越低,到没有。

  陈珂:我不能让爸妈全家都跟着我替你提心吊胆。

  ⊿ 陈珂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走。宋杨不舍又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

  0214, 东山小馆 夜 内(7月1日飞页)

  时间不早了,小馆里只剩下宋杨一桌,老板在柜台后算账。

  桌上摆着两个人饭量的菜品;桌边,宋杨一个人自饮自酌,神情落寞。

  蔡军推门走进小馆,径直朝宋杨桌边走来。

  蔡军:老板,再来个酒杯。

  老板:好勒——

  宋杨抬头,蔡军在他旁边坐下。

  蔡军:喝酒不叫我,不够意思。

  字幕:东山市公安局刑侦大队警员 蔡军宋杨强笑。蔡军:夜闯塔寨,行啊,你们——

  老板给蔡军送上餐具酒杯,听到蔡军的话,忍不住插话,对宋杨。

  老板:原来是你!兄弟。

  老板的脸上是不屑的表情。

  宋杨抬头。

  宋杨:你也知道?

  老板一笑,不作答,轻轻拍了拍宋杨的肩膀。

  老板:消息吃不准就不要动喽。都是东山人嘛,不要搞得没朋友啦…… 宋杨有点急了。

  宋杨:说什么呢?!你!你知道什么?!我说给你听听啊……

  老板:算啦,算啦,我不听啦,你吃好……只是你一直在这里照顾我生意,我才劝你啦……

  宋杨还想争辩,蔡军拦住。

  蔡军:好了好了……老板,不聊了,你没看他喝了不少了吗?!宋杨:谁说我喝多了,你来听我说说…… 宋杨欲拉住老板,蔡军拦住,送老板走。

  蔡军回到座位,给宋杨添满酒,给自己也倒上。

  蔡军:心里不痛快?都是你自找的!咱们都不是刚参加工作,初生牛犊的事以后少干,好不好?

  宋杨长长地叹了口气。

  宋杨: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家里制毒,我怎么就治不了呢?蔡军拍拍宋杨的肩膀安慰他。

  蔡军:当警察几年了?抓贼抓赃,不明白?!宋杨:(争辩)可……

  蔡军:(打断)好了……好了……你们审了吗?宋杨点头。

  蔡军:这种没有准备的仗,你能审出来什么?!宋杨:当然!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和李飞很傻?蔡军叹了口气,又给宋杨和自己倒酒。

  0215, 东山小馆门口 夜 外(7月1日飞页)夜已深。

  李飞的车到。

  李飞下车,看到宋杨和蔡军在喝酒。

  李飞走了进去。

  0216, 东山小馆 夜 内(7月1日飞页)

  宋杨已经喝多了,手里攥着酒瓶,醉眼朦胧,说话含糊。宋杨:你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吗?!……(蔡军愣在那里,一句说不出来)……我们抓了、审了、又放了……是有原因的好吗?!蔡军也酒意正浓。

  蔡军:我说,你错在不该和李飞搭伙…… 宋杨摇头。

  宋杨:这个你就错了!所有人都认定李飞做人有问题,其实全看错了!包括你,咱们同学四年,你都没搞清楚他。就说这回,如果不是他的主意我们连林胜文的毒都见不着……

  李飞此时冲进来,他打断了宋杨。

  李飞:宋杨,聊什么呢!别说了…… 宋杨抬头辨认。

  宋杨:李飞,怎么才来?!你也和蔡军聊聊,他们怎么什么都不明白?!蔡军:李飞,你也来点?李飞俯身架起宋杨。

  李飞:别闹了,回家。

  蔡军:我们还没聊完呢?李飞没好气地冲蔡军。

  李飞:他都醉成这样,聊什么聊,你想知道什么?蔡军:你什么意思?你有病吧。

  0217, 李飞家 晨 内

  ⊿ 李飞和衣睡在沙发上;李飞床上,宋杨睡得正酣。

  ⊿ 激越的手机铃声响起,李飞从沙发上坐起,接电话。

  李飞:喂……

  ⊿ 宋杨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

  ⊿ 宋杨抬头,显然仍在宿醉中,两眼朦胧。

  宋杨:珂珂。

  ⊿ 李飞站在宋杨床边。

  李飞:什么珂珂,我是李飞。

  ⊿ 宋杨咕嘟着,拉过被子转身又要睡。

  宋杨:喝多了,让我再睡会儿。 ⊿ 李飞一脚踹在宋杨屁股上。

  李飞:睡个屁!快起来!林胜文死了!

  ⊿ 宋杨一下子清醒,飞身跃起。

  宋杨:你说什么?谁死了?

  0218, 东山塔寨村林胜文家 晨 外(飞页十二)

  ⊿ 朝阳初上。

  ⊿ 林胜文家二楼房梁上,悬挂着林胜文的尸体。

  0219, 东山塔寨村林胜文家 院子 晨 外 (飞页十二调整)

  门口站着刑侦大队的几个警察,门口拉起了警戒线,小巷口有不少围观的村民。

  从林胜文的家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李飞和宋杨匆匆地从人群中挤进来,掏出警官证晃了晃要往林胜文的屋里去。蔡小玲和林兰扶着林胜文妻,林胜武站在蔡小玲身边,蔡军站在林兰旁边。

  一行人和李飞、宋杨迎面走来。

  林胜武看到李飞走来,一把抓住李飞的衣服。

  林胜武:他妈的,你还敢进这屋?!你不怕胜文化成恶鬼缠住你?宋 杨:(上前劝)胜武,你心情我理解,你先放开!林胜武:你理解个屁!

  林 兰:蔡军,看什么呢!拉住啊!蔡军上前拉林胜武。

  蔡 军:胜武……胜武!

  林胜武:(向蔡军)是塔寨的女婿你就该把他俩打出去…… 李飞不躲也不示弱。

  林胜武:我弟弟就是你害死的!凶手!你就是凶手!林胜武说完就要打李飞,蔡军宋杨死死拉住。

  蔡军:(对李飞)李飞,你走吧!这儿不欢迎你们!场面混乱。

  陈光荣:(OS)行啦!我还在这儿呢!

  陈光荣从屋里走了出来,林胜武恶狠狠地松开手。

  字幕:东山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 陈光荣

  李 飞:林胜武!告诉我,你和你弟回来以后都发生了什么?

  林胜武不说话,恶狠狠地盯着李飞,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离开。

  陈光荣:我看干禁毒委屈你们俩了,干脆申请来刑侦吧。

  宋 扬:陈队,我们审他的时候还活灵活现,刚取保候审出来,转天就上吊。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陈光荣:这话应该我问你们俩!(指了指楼上)还要看现场吗?李 飞:(理直气壮)为什么不看?李飞说完就准备往里进,蔡军拦住。

  蔡 军:这已经是刑侦的现场了好吗?!

  陈光荣:少废话。我还有事,这样,蔡军,你陪着吧。

  说完陈光荣离开。

  李飞和宋杨跟在蔡军后面进了屋。

  0220, 东山塔寨村林胜文家 晨 内(飞页十二)客厅里,林耀华,林宗辉都在。

  蔡军:(跟林宗辉打招呼)爸,他俩来看看就走。

  林宗辉点点头,看向林耀华。

  林耀华:兄弟俩父母走的早,胜武一手带大胜文,胜文走的突然,胜武情绪失控,还请李警官包容。

  李飞不说话。

  林耀华:我来回答李警官在外面问胜武的问题。昨天我们三房的房头,在林氏宗祠里跟林胜文谈过话。他犯了族规,只能被逐出祠堂和塔寨。没想到他这么想不开。胜文回家后就把自已关在房子里,他老婆给他做的饭也不吃。据他老婆说,九点多就睡下了。早晨的时候就发现他……

  林宗辉:人就在楼上,二位警官请便,我和耀华就不陪了。

  李飞点头,跟着蔡军上了二楼。

  0221, 22,林胜文家二层 日 内(飞页十二)两个警察在楼上楼梯口站着。李飞、宋杨、蔡军一起上楼。

  走廊的深处躺着林胜文的尸体,绳子已被剪断。

  刑事鉴证科的同志正在现场忙着取证。

  李飞望着林胜文的尸体,又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

  那走廊的天花板上有一根廊柱,那廊柱上还留着半截绳子。

  宋杨不禁看向蔡军。李飞注意到宋杨的眼神。

  蔡军:看我干吗?宋杨小声。

  宋杨:我昨天和你喝酒的时候说了什么?李飞咄咄逼人地看着蔡军。

  李飞:是不是你把林胜文说的话告诉了你岳父林宗辉?蔡军莫名地望着李飞,然后又看着宋杨。

  蔡军:什么话?林胜文的什么话?李飞回过头来盯视着蔡军。

  蔡军毫不示弱。

  蔡军:闹出了人命,你们俩自求多福吧。

  李飞抓住蔡军的衣领。

  李飞:林胜文吐出来的那件事儿,我只跟宋杨说过,宋杨只跟你说过。一大早他就死了。是你!只能是你!你告诉谁了?!宋杨忙拉李飞。

  宋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蔡军:(挣脱李飞的手)你他妈的给我住嘴!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告诉你,和东山人作对,你先想好自已的下场!你别以为

  你在这儿长大你就是东山人了!宋杨,我也警告你,想进步就早点离开他,早点离开禁毒大队!

  说完,蔡军扭头扬长而去。

  0223,东山市公安局副局长办公室 日 内 (飞页三)窗外下着小雨。马云波和李飞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字幕:东山市公安局副局长 马云波

  马云波:行啦,别不服气!抓毒抓赃,证据没固定下来你怪谁。

  李 飞:在我们禁毒大队,就是固定了证据也没用!马云波:你什么意思?

  李 飞:头天抓了,第二天就取保候审,紧接着就上吊死了。这里头肯定有问题!这么明白的案子,为什么没人相信我?!他们肯定知道林胜文说了不该说的…… 马云波:(警觉地)林胜文说什么了?

  李飞看着马云波,犹豫要不要告诉马云波。

  【闪回:01-38场,林胜文被李飞审讯的最后,提到“三百万”的一幕】马云波看着李飞。

  李 飞:……没什么新鲜的,就说要找我老大办我。他倒是没瞎说,第二天蔡永强真就给了我个处分。

  马云波:如果有怀疑,你可以去调查,然后拿证据来说话。在那之前,你是东山公安局禁毒大队的一员,蔡永强是你的大队长。他的命令就是你行动的指令!必须执行,不得有误!明白吗?!李 飞:……

  0224,东山市公安局禁毒大队 日 内

  ⊿ 宋杨走进禁毒大队办公室。

  ⊿ 一名警员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信封,递给宋杨。

  警员:你的信—— 宋杨接过:谢谢。

  ⊿ 宋杨低头拆开信封,一张照片掉出来。

  ⊿ 宋杨拿起照片,脸上陡然变色。

  0225,水果岛店外 日 外

  ⊿ 陈珂父母在店里忙碌的身影,一辆改装的轿车停在店外的路边。

  ⊿ 陈珂的弟弟陈岩,穿着围裙正弯腰搬水果,一只手入画帮忙。

  ⊿ 陈岩抬头,开心地。

  陈岩:姐夫!

  宋杨强颜欢笑。

  宋杨:又去送货?

  ⊿ 陈岩从货摊上拿起一颗苹果扔给宋杨,努嘴朝店里的方向。

  陈岩:进去吧,在里面。

  宋杨:我来得急忘了给伯父带东西,就在这等会儿。

  ⊿ 陈岩已经钻进了车里,发动汽车,呼啸而走。

  ⊿ 宋杨扭头看店里,正好看到陈珂背着包出来。

  ⊿ 陈珂看到宋杨,愣了楞,没有说话,经过宋杨身边。

  ⊿ 宋杨表情严肃地拦住陈珂。

  宋杨:这次是真的真的有事,很重要的事。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0226,东山小馆 日 内

  ⊿ 照片的背面,歪歪扭扭手写着“10万元”,翻过来,是一张裸照,照片上一男一女,女的分明是陈珂。

  ⊿ 陈珂生气地把照片扔在桌上。

  陈珂:假的看不出来吗!

  宋杨:当然是假的。我就想知道这个人是谁?陈珂:包星,上学的时候追过我。

  宋杨: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想问一句,是不是因为这个人威胁你,所以你才要和我分手?陈珂:宋杨,我和你分手,和别人无关。

  宋杨:(失落的调侃)我多希望和这人有关系啊!陈珂:我再说一遍,我和你分手,与别人无关!宋杨: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陈珂:你要干什么?你都知道照片是假的还找他干什么?你别找事儿了!

  宋杨:珂珂,不管你爱不爱我,就算分手,我也绝不允许有人这样毁你名声!(说着把照片撕的粉碎)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是警察,自己能查到。

  ⊿ 宋杨说着起身快步走出小馆,陈珂愣了。

  0227,东山禁毒大队外 路边 日 外

  ⊿ 李飞和陈珂站在禁毒大队外的路边,李飞睁大了眼睛听着陈珂的话。

  陈珂:我给宋杨打电话他就是不接,你赶紧找找他。他明知道照片是假的,还要较真!我们俩已经分手了,我不想他为了我做出不理智的事。

  李飞:不会,他是警察。那个包星是什么人?

  陈珂:上学的时候追求过我,毕业后就没联系过,听说他回了中山,跟着他姐姐姐夫,在那儿混得还不错,是一个医疗设备公司的副总。

  李飞:行了,我去找宋杨,你别着急。 李飞说着要走,陈珂想起了什么。陈珂:哦对了,林胜文的哥哥林胜武也离开塔寨了,我想这事应该告诉你一声。

  李飞:林胜武又没犯事,为什么要离开?

  陈珂:我听蔡小玲说,胜文取保候审出来后,胜武还把弟弟揍了一顿,说了让他去死的狠话。后来胜文果然死了,胜文八岁的儿子对大伯恨之入骨,说他害死了自己的爸爸,甚至要拿刀砍胜武。胜武一气之下就走了,说去深圳找个工作待一阵子。

  李飞:再想想,她还说了什么?

  ⊿ 陈珂努力回忆,摇头。

  陈珂:胜文一火化,胜武就走了,头七都没过。

  李飞:(吃惊)火化?林胜文头七没过就火化了?!陈珂:是。

  0228,东山市公安局禁毒大队 日 内 (飞页十二) 【宋杨台词需补录】

  ⊿ 李飞边走边着急地拨打着宋杨的电话。

  ⊿ 电话终于拨通。

  李飞: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接陈珂电话?你是不是去找包星了?

  宋杨:(OS)先不说包星,我现在正押着他去南井村,他已经交待了,在南井村有个毒窝。

  李飞:南井村?

  宋杨:(OS)就在北山的养鸡场。

  李飞:你先别动,我跟队里报告,多派点人手一起去!

  宋杨:(OS)不要把这事儿告诉队里的其他人,别再弄的跟林胜文一样,等抓到了证据再说!李飞:那你等着我!

  ⊿ 李飞瞥一眼队长办公室的方向,队长办公室的门半开着。

  ⊿ 蔡永强正在屋里打电话。

  宋杨:(OS)我马上就到了,你要来就快点。

  ⊿ 宋杨把手机挂了。

  李飞:喂?喂——

  ⊿ 李飞转身向外飞奔。

  0229,广东省公安厅 日 外

  ⊿ 空镜。

  ⊿ 字幕:广东省公安厅

  0230,省公安厅走廊 日 内

  ⊿ 李维民和崔振江并肩而行。

  崔振江神情担忧地停住脚步。

  ⊿ 字幕:广东省公安厅禁毒局局长 崔振江

  崔振江:我说老李,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李维民:怕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 李维民不由分说地拉起崔振江继续前行。

  ⊿ 字幕:广东省公安厅禁毒局副局长 李维民

  崔振江:我倒不是怕别的,我是怕新来的领导受不了这个刺激。

  李维民:你当厅长是纸糊的?百闻不如一见,汇报一百次也不如让他亲眼看一次。

  快点儿,已经迟到了。

  崔振江:可是如果现场行动万一出了什么差错——

  ⊿ 两人走到行动指挥中心门口停步,李维民胸有成竹地看着崔振江。

  李维民:不用担心,我有底。

  ⊿ 李维民深吸一口气,推开行动指挥中心的大门。

  0231,省公安厅 行动指挥中心 日 内

  ⊿ 行动指挥中心墙上布满监视器。

  ⊿ 几名技术干警在调试设备中。

  ⊿ 王志雄厅长和雷建华副厅长已经在一张长桌后落座多时。

  ⊿ 字幕:广东省公安厅厅长王志雄 副厅长雷建华雷建华:你们两个架子不小啊,让厅长等你们?!

  崔振江陪笑:对不起,有点事情耽误了,让两位领导久等了。

  李维民陪笑:怪我怪我,都怪我。

  王志雄:早就听说东山和龙坪的禁毒局势异常复杂,没想到我刚来,就给我一个下马威啊。

  雷建华:李维民,你怎么回事?王志雄:你就是李维民?

  李维民:(先敬礼再握手)我是李维民,王厅长您好。

  雷建华打趣:(对王志雄)这个李维民,连公安部戴部长他都敢放鸽子,对您这就算客气的了。

  李维民:您说笑了,迟到的事情都怪我,不过——(故作神秘)好饭不怕晚。

  ⊿ 一名干警走到李维民面前。

  干警:李局,都准备好了。

  ⊿ 李维民点头。

  ⊿ 雷建华环顾四周。

  雷建华:好好的会议室不呆,把我们叫到这儿来,出什么幺蛾子?

  ⊿ 李维民故作神秘的。

  李维民:破冰抓鱼。

  0232,某茶楼 日 外

  ⊿ 某茶楼外景。

  ⊿ 字幕:佛山

  0233,某茶楼 日 内

  ⊿ 一个服务员(乔装警员)推着一辆食品车,上面摆满点心蒸笼。

  ⊿ 服务员耳朵上挂着耳机,胸前的一个隐藏的摄像头。

  服务员隐蔽小声地:A组就位。

  0234,对面楼上 日 内

  ⊿ 一名狙击手和一名观察员都带着耳机。

  ⊿ 望远镜里是蔡启荣的房间。

  观察员:B组就位。

  0235,某茶楼外某轿车内 日 外

  ⊿ 轿车对面的马路边停着一辆涂装成搬家公司的全封闭货车。 ⊿ 轿车里两个带耳机的便衣,身上带着隐蔽的视频监视设备。

  便衣:C组就位。

  0236,茶楼门口 日 内

  ⊿ 几个佯装成旅客的便衣拿着手机在拍照合影。

  便衣:D组就位。

  0237,搬家公司车内 日 内

  ⊿ 封闭货车内部经过改装,是一辆公安指挥车。

  ⊿ 杜力头戴监听耳机,面前一组屏幕上是各组便衣传来的画面。

  ⊿ 字幕:广东省公安厅禁毒局 警员 杜力

  杜 力:各组待命,等待目标进入预定位置。

  0238,省公安厅 行动指挥中心 日 内

  ⊿ 雷建华四下环顾。

  雷建华:哦?

  ⊿ 李维民低头看表,抬头陪笑。

  李维民:现在还不到时候,我先来给两位领导汇报一下情况。

  ⊿ 李维民示意技术干警。

  ⊿ 主屏幕上交替出现一份联合国禁毒署的调查报告,几页公安部抬头的文件,一组被查获的冰毒照片。

  李维民:几周前,公安部禁毒局通报我局,说澳大利亚联邦警察局怀疑他们查获的一批冰毒来自我省,成分鉴定和我省境内流出的冰毒完全吻合。公安部禁毒局希望我们调查这批冰毒的来源。经过分析和调查,我们怀疑这些冰毒来自我省的龙坪和东山地区。

  ⊿ 主屏幕上切换出一副地图,标明龙坪和东山的位置。

  李维民:东山这个地方,地形复杂、民风彪悍。正是因为这两个原因,在解放战争时期,东江纵队和后来粤赣湘边纵队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东山和三丰地区作为他们的根据地…… 雷建华:李维民,你是汇报还是讲课?这些情况我们都已经知道了,长话短说。

  ⊿ 李维民讪笑。

  李维民:经过几个月的暗中调查,我们目前已经掌握了一些初步线索……

  0239,搬家公司车内 日 内 (飞页一)

  【修改:原“外围组”改为“马雯”】

  杜力:马雯,你那边怎么样?

  0239 A,车上 日 内 (飞页一)

  马雯:(对电话)香港人已经出发,预计二十分钟左右抵达。

  杜力:(OS)怎么要那么久?

  马雯:路上有点堵。

  0240,省公安厅 行动指挥中心 日 内

  ⊿ 戴着耳机和前方保持通讯的技术干警转头对李维民。

  干 警:李局,信号来了。

  李维民:接现场。

  0241,省公安厅 行动指挥中心 日 内

  ⊿ 指挥中心墙上的数个监视屏幕同时亮起,呈现出几组人员视角的监控画面。

  王志雄:这是?

  李维民:这是佛山的一家茶楼。

  ⊿ 李维民对着面前的话筒。

  李维民:杜力,现在什么情况?

  杜力(OS):李局,各组已经就位,鱼钩还堵在路上,估计还要一刻钟。

  ⊿ 王志雄询问地看着崔振江。

  王志雄:现场是东山市局的同志?

  崔振江:不,都是省厅禁毒局侦查科的同志。

  王志雄:既然是东山的事情,怎么没有东山的同志在场?

  崔振江:(小声谨慎地)厅长,您刚来,可能对龙坪和东山地区的情况还不是十分了解。本地宗族观念很强,无形之中形成许多大大小小的保护伞。我们出于这个担心,整个行动都没有向东山市公安局通报。

  ⊿ 李维民对面前的话筒。

  李维民:杜力,鱼饵什么情况?

  0242,茶楼包间 窗外 日 外

  ⊿ 一架无人机隐蔽地升起,悬停在窗口。

  0243,省公安厅 行动指挥中心 日 内

  ⊿ 主屏幕的无人机视角清晰地显示,包间里有两名男子的身影。

  ⊿ 镜头推近,一个年轻男子(蔡卫平)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俯身在茶几上吸食冰毒,隐约可以看到桌上摆着一把手枪,蔡卫平不时拿起把玩。

  ⊿ 另一名男子(蔡启荣)在屋里焦躁地踱步,不时抬手看表。

  雷建华:他们是什么人?

  ⊿ 屏幕上切换出蔡氏兄弟和刘华明的照片。

  李维民:蔡启荣,蔡启超兄弟俩是东山市南井村的村民,房间里站着的那个人就是蔡启荣。蔡启荣的弟弟蔡启超十年前因制假币被判刑三年,在狱中服刑期间结识一个台湾毒贩刘华明,并学会了制毒的方法。出狱后就伙同哥哥蔡启荣一起制毒,从K粉到冰毒什么都做,但量并不大。

  雷建华:对付小毒贩要这么大排场?

  李维民:今天这场交易的背后,是高达一吨的冰毒。

  ⊿ 雷建华的表情郑重起来。

  ⊿ 屏幕上切换赵嘉良的照片。

  ⊿ 李维民:买家,香港商人赵嘉良,这批货的最终出口就是澳大利亚。

  王志雄:这些情况都是从哪里了解到的?李维民:这个稍后再向您汇报。

  ⊿ 王志雄点头,指着屏幕上无人机对准的茶楼包间。

  王志雄:所以说这里就是他们的交易现场?

  李维民:不,验货地点在另外一处,赵嘉良的手下会在另一个地点找蔡启荣的弟弟蔡启超验货,茶楼这边会等待验货的消息,一旦那边确认无误,赵嘉良会付给蔡启荣二百万现金。

  王志雄:验货地点在哪儿?

  李维民:南井村北山的养鸡场。

  0244,东山南井村 日 外

  ⊿ 阡陌纵横,静谧的山村。

  ⊿ “南井村”路碑,两个老妇在村口闲话。

  ⊿ 一辆装备精良,车顶上带着卫星天线的黑色越野车开进村口,在老妇面前扬起一阵烟尘。

  ⊿ 字幕:广东东山市南井村

  0245,东山南井村杨丰车上 日 内

  ⊿ 装备精良的黑色越野车里,是装备专业的一男一女,男的杨丰开车。

  ⊿ 两人透过车窗外看到村口的界碑,互相对视,点点头。

  0246,东山南井村北山 日 外

  ⊿ 山路崎岖蜿蜒,鸟语间闻。

  ⊿ 引擎轰鸣由远及近,一辆老款的越野车沿山路驶来。

  女声(OS):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0247,李飞车上 日 内/外

  ⊿ 李飞开着车,一手拿着手机。

  ⊿ 电话上显示正在拨号“宋杨”,依旧无法接通。

  女声: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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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行动(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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