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可，”他艰难地转头，“希望她能原谅我，”
话音未落，他又昏了过去。
救护车在一个破旧的居民楼前停下。
“到了。”陈雨萱带我们走进一家不起眼的诊所。
里面设备齐全，明显是经过专业改装的。
“Dr.林会照顾好他们。”她说，“我们得商量下一步。”
来到诊所的密室。米兰已经架好了电脑。
“情况不太好。”她调出卫星图像，“军方在全城搜索。”
“而且，”她犹豫了下，“有人在网上发布了实验资料。”
“不是我们泄露的那份。”赵婉仪看着屏幕，“是，更详细的版本。”
视频里清晰记录了整个实验过程。那些画面令人不寒而栗。
“有人想把事情闹大。”王猛分析，“引起社会恐慌。”
“但为什么？”
“也许，”陈雨萱突然说，“有人想借此机会，搞点大动作。”
她打开另一个文件：“最近军方高层有了变动。”
“新任司令官上任后，就在推动一个计划。”
“生物兵器计划。”
这个词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如果让他们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阻止他们。”我说。
“但我们没有证据。”米兰无奈，“那些泄露的资料都指向实验室。”
“等等。”赵婉仪突然想起什么，“也许，有办法。”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这是我之前偷偷复制的。”
“里面有一些，军方高层的秘密会议记录。”
“你说什么？”我看着她。
“当时在军方卧底，发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她神色复杂，“但一直没敢用。”
“因为，会牵连很多人。”
“包括你妹妹？”
她咬着嘴唇点头：“他们威胁我，如果敢说出去，”
“现在不一样了。”我说，“你妹妹已经，”
“我知道。”她打断我，“所以是时候，赎罪了。”
正说着，密室的警报突然响起！
“有人靠近！”米兰紧张地看着监控。
几个黑影正在逼近诊所。但他们的动作，不太像人类。
“又是那些怪物？”
“不。”杨教授脸色大变，“是更可怕的东西。”
“他们启动了，终极武器。”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
诊所的大门被撞开。几个庞大的身影冲了进来。
它们看起来像人，但浑身覆盖着金属装甲。眼睛发出诡异的红光。
更可怕的是，它们的动作诡异地熟悉。
“天啊。”赵婉仪倒吸一口冷气，“这是，”
“没错。”杨教授声音发抖，“那些失踪的实验体。”
“他们把他们，改造成了这样。”
密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那些改造人像猎犬般搜寻着，一步步逼近我们的位置。
“分头撤。”王猛低声说，“别硬拼。”
但刚说完，一个改造人突然抬头，直勾勾地看向我们藏身的方向！
它的眼中闪过一道红光。
下一秒，墙壁被巨力击穿！
“散开！”
我们勉强躲过这一击。但更多的改造人已经包围上来。
“该死。”米兰端起枪，“普通子弹对它们没用！”
确实。装甲太厚了，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材料，连狙击步枪都打不穿。
正焦急间，杨教授突然说：“等等，也许，”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装置：“这是电磁脉冲发生器。”
“能干扰它们的控制系统。但范围有限，而且，”
“只能用一次。”
话音未落，一个改造人突然暴起！它的速度快得惊人，瞬间就到了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赵婉仪抢过发生器，毫不犹豫地按下开关！
刺目的蓝光在密室里爆发。
改造人们的动作瞬间变得迟缓。装甲下的机械发出刺耳的杂音。
“趁现在！”
我们冲向后门。但意外发生了。
赵婉仪肩上的伤突然裂开，鲜血涌出。
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下意识想去扶她。但她推开我：“别管我！”
电磁脉冲的效果开始减弱。改造人们正在恢复行动能力。
没时间犹豫了。
我们冲出后门，钻进早已准备好的车里。
引擎轰鸣，车子像离弦之箭般冲出小巷。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透过后视镜，能看到改造人正在追赶。
它们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几乎要追上车子。
“不行。”米兰死死踩着油门，“甩不掉它们！”
就在这时，副驾驶的赵婉仪突然打开车门！
“你干什么！”
但她已经纵身跃下，在地上翻滚几圈。
然后，掏出了什么。
是那个电磁脉冲发生器！
原来她一直留着它。
“别做傻事！”我大吼。
但她已经按下开关。更强烈的脉冲在身后爆发。
改造人们终于停下了脚步。但赵婉仪，也被卷入其中。
我们眼睁睁看着她倒下，却什么都做不了。
“继续开！”米兰咬牙。
车子消失在夜色中。谁也没说话，但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她不会有事的。”陈雨萱打破沉默，“那些家伙追我们才是主要目标。”
但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我们都知道军方不会放过任何威胁。
“郊区的安全屋。”王猛说，“那里还有些装备。”
但他的语气突然顿了一下：“等等，”
“那地方，”他脸色发白，“是赵婉仪告诉我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
如果那是个陷阱呢？
但现在已经来不及改变方向了。天快亮了，我们需要立刻找个地方藏身。
而且小可和苏远安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长时间的颠簸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
“我相信她。”我突然说。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
然后王猛点点头：“好。”
半小时后，车子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前停下。
四周一片荒凉，看不到任何活人的迹象。
“小心点。”王猛端着枪在前面探路。
但一切正常。安全屋里的设备完好无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暂时安全了。”
我们把小可和苏远安安顿好。医疗设备显示他们的状态暂时稳定。
但谁也高兴不起来。
赵婉仪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最后看我的眼神，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安全屋的电脑突然响了。
有新邮件。
打开一看，所有人都愣住了。
发件人是，赵婉仪！
邮件是之前设置好的定时发送。
里面只有简单的几行字：
“对不起，一直在骗你们。”
“但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照顾好小可。”
“还有，”
最后一句话被删掉了。但通过时间戳可以看出，这封邮件是在她被抓的前一天写的。
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该死。”我一拳砸在桌上。
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但现在追悔莫及。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她未竟的事业。
“看这个。”米兰指着邮件的附件。
是一份完整的实验记录。包括所有参与者的名单。
这才是她想留给我们的真正遗产。
“有了这个，”王猛看着屏幕，“我们就能，”
“有人接近！”米兰紧张地看着监控。
但出现在画面里的人，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个熟悉的身影，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正一步步走来。
是赵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