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是苏远安!他不知何时醒了。
“我和她是同源实验体。”他勉强支撑着坐起来,“只有我能做到。”
“但你现在的状态,”
“正好。”他苦笑,“就当是,赎罪吧。”
没等我们阻止,他已经坚定地躺在了装置上。
“开始吧,爸爸。”
杨教授叹了口气,启动了装置。
刺目的光芒中,能量开始从苏远安体内抽取,注入小可体内。
但谁也没注意到,窗外闪过一个诡异的身影。
下一波危机,已经悄然而至。
能量传输的过程异常痛苦。
苏远安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额头的青筋还是暴起。
“撑住。”杨教授紧盯着仪器数据,“还差一点,”
小可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但苏远安却越来越虚弱。
“够了!”我想要阻止。
但他摇摇头:“必须,彻底完成,”
就在这时,警报又响了!
“不好。”米兰的声音透着紧张,“有东西入侵了防御系统。”
监控屏幕上开始出现雪花。某种病毒正在侵蚀整个网络。
“是他们。”赵婉仪脸色发白,“特别行动组的人找来了。”
但更可怕的是,
“看!”王猛指着窗外。
几个诡异的身影正在黑暗中徘徊。它们的动作机械而僵硬。
“克隆人?”
“不。”杨教授表情凝重,“是更危险的东西,”
“生物机械混合体。军方的新型实验产品。”
难怪他们有恃无恐。这些怪物根本不是人类能对付的。
“能量还要多久?”我问。
“至少三分钟。”
“撑住!”
但外面的敌人显然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
大门被撞开。黑暗中,无数猩红的眼睛亮起。
那些生物机械体像狼群般涌进来。它们的皮肤下隐约能看到金属骨骼。
“掩护!”王猛和米兰架起枪。
但子弹打在那些怪物身上,只留下浅浅的凹痕。
它们步步紧逼,利爪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抓痕。
“还有两分钟。”杨教授声音紧张。
赵婉仪突然冲上前:“我来挡住它们!”
她掏出一个装置,按下开关。强烈的电流在她周身流转。
“生物机械最怕高压电。”她咬牙说。
确实,那些怪物被电流逼退了。但它们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攻击。
开始绕着圈子,寻找突破口。
“一分钟!”
眼看防线就要被突破,小可突然睁开眼睛!
但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又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这些,玩具。”
强大的精神力在房间里爆发。那些生物机械体像断线的木偶般倒下。
“搞定。”她想要起身。
但下一秒,更多的怪物从门口涌入!
“完了。”米兰绝望地说,“它们在自我进化!”
这一批的生物机械体明显比之前的更强。它们已经能抵抗精神力的冲击。
“三十秒!”
我站在最前面,试图为能量传输争取最后的时间。
但一个生物机械体突然暴起,锋利的爪子直取我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赵婉仪扑过来替我挡住。
爪子刺穿了她的肩膀。
“赵婉仪!”
“别管我,”她强忍剧痛,“保护好他们,”
十秒!
生物机械体蜂拥而上。
五秒!
防线即将崩溃。
就在这绝望时刻,奇迹发生了。
天花板突然被掀开。一架直升机悬停在上空。
“需要帮助吗?”
熟悉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
是,陈雨萱!
“抱歉来晚了。”她站在直升机上,扛着火箭筒,“该清场了。”
轰轰轰!
密集的爆炸中,那些生物机械体被炸得四分五裂。
同时,能量传输也完成了。
“快上来!”直升机放下软梯。
但更多的军车正在逼近。远处还能看到武装直升机的轮廓。
我背起虚弱的苏远安。王猛和米兰搀扶着赵婉仪。
杨教授推着小可的轮椅。
但爬软梯对负伤的人来说太困难了。
“来不及了!”米兰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
就在这时,小可突然说:“让我来。”
她的眼神异常清明,不再是之前那种戏谑。
某种力量从她体内涌出,托起所有人缓缓上升。
终于,我们都安全到达直升机。
但小可的力量显然透支了。她再次昏迷过去。
直升机升空的瞬间,无数子弹扫来。
但陈雨萱的驾驶技术相当了得。直升机灵活地避开火力,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去哪?”她问。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杨教授说,“他们需要休息。”
我看着昏迷的小可和苏远安,以及受伤的赵婉仪。
这一切,还要持续多久?
而更大的危机,又会在何时降临?
夜色深沉,直升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
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直升机在郊外一个隐蔽的私人机场降落。
“这里安全吗?”我警惕地环顾四周。
“暂时的。”陈雨萱说,“这是我朋友的地方,很少有人知道。”
一辆救护车已经等在那里。医护人员赶紧把伤员转移进去。
“去哪?”司机问。
“地下诊所。”陈雨萱报了个地址,“那里有我们的人。”
救护车驶入夜色。一路上,我握着小可冰凉的手,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旁边的赵婉仪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但她却紧紧盯着对面的苏远安,眼神复杂。
“他不会有事的。”我说。
“不。”她摇头,“我是在想,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确实。从小到大,苏远安虽然内向,但从没表现出疯狂的一面。
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就在这时,他突然轻轻动了一下。
“别出声。”杨教授示意,“他现在很虚弱。”
苏远安缓缓睁开眼,目光茫然地扫视四周。
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但至少,是正常的语气。
“安全的地方。”我说。
他愣了一下,突然苦笑:“对不起,”
这句道歉来得突然,却让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凝重。
“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忍不住问。
他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因为,不甘心。”
“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实验品,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发现了实验资料,才知道,原来我们都只是棋子。”
“所以你就,”
“对。”他的声音带着自嘲,“想要反抗命运,结果却,成了更大的棋子。”
说着,他看向杨教授:“对不起,爸爸。”
杨教授眼圈发红,但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