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脚步声远去,我们才松了口气。
“真险。”王猛擦了把冷汗。
但这还不是放松的时候。通风管里黑暗狭窄,稍有动静就会发出声响。
而且,我们还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
正想着,前面的小可突然停下。
“怎么了?”
“有人。”她警惕地说,“在前面。”
通风管里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们紧张地盯着前方的黑暗。声音越来越近。
终于,一个人影出现在视线里。
是,赵婉仪!
“这是条秘密通道。”她气喘吁吁,“以前用来转移实验体的。”
“出口在地下车库。”
说着,她看了眼昏迷的苏远安:“他还好吗?”
“暂时稳定。”我说,“但不知道能撑多久。”
就在这时,通风管突然震动起来!
“不好。”赵婉仪脸色大变,“他们发现了!”
远处传来破拆机械的声音。他们在强行打开通风系统。
“快走!”
我们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但苏远安的重量让我行动迟缓。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发现热源反应!”
“在通风管里!”
“投放麻醉气体!”
“该死。”王猛回头看了眼,“快到尽头了吗?”
“就在前面。”赵婉仪也回头张望,“但是,”
话未说完,一股刺鼻的气体从后方飘来。
“屏住呼吸!”
但通风管里根本无处可逃。气体很快就会填满整个空间。
“让我来。”小可突然说。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通风管壁上。
某种力量从她体内涌出,在通风管里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气体被阻隔在外。但维持这个屏障显然很耗费力气。
“快,找出口,”她艰难地说。
赵婉仪连忙在前面摸索。终于找到了一个活动板。
“这里!”
王猛帮忙踢开板子。下面是地下车库的顶棚。
“跳下去!”
但高度起码有三米。而且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
“别犹豫了。”小可已经撑不住了,“我要,坚持不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暗中突然亮起一对车灯。
一辆熟悉的面包车停在下方。
是米兰!
“快跳!”她站在车顶喊道。
没时间多想了。我抱着苏远安纵身一跃。
其他人也相继跳下。
但就在要上车的瞬间,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地下车库!
“该死。”米兰咒骂,“他们启动了封锁系统!”
沉重的防爆门正在缓缓关闭。而外面,已经能听到军车的轰鸣。
我们,还能逃出去吗?
防爆门缓缓降下,就像一把巨大的断头台。
“上车!”米兰发动引擎。
我们手忙脚乱地钻进面包车。小可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
“撑住!”我扶着她。
发动机咆哮着,车子像离弦之箭般冲向出口。
但防爆门下降的速度似乎更快了。缝隙越来越窄。
“来不及了!”王猛紧张地看着前方。
米兰却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别小看这辆车。”
她按下一个按钮。车顶突然裂开,露出一根液压杆。
“抓稳了!”
液压杆猛地伸展,顶住正在下降的防爆门。
金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那根看似脆弱的液压杆竟然真的撑住了数吨重的钢铁巨门。
“改装的。”米兰专注地开车,“专门用来应对这种情况。”
车子从门底钻了出去。但危机远没有结束。
外面的道路上已经布满军车。探照灯的光柱在黑夜中交错。
“包围他们!”军方的喊声此起彼伏。
“坐稳了。”米兰猛打方向盘。
车子在各种障碍物间穿梭。时不时传来金属刮蹭的声音。
但米兰的车技确实了得。每个转弯都精准到毫米。
眼看就要冲出包围圈,意外突然发生了!
“路障!”
前方道路被巨大的路障截断。后面是穷追不舍的军车。
“死路!”王猛急得直跺脚。
但米兰却冷静地说:“抱紧了。”
然后,她竟然直直朝着路障开去!
“你疯了?”
话音未落,她又按下一个按钮。
车子前部突然裂开,露出一个斜坡般的装置。
车子顺着那个装置冲上路障,像起飞一般跃起!
失重感中,我看到下面军方人员目瞪口呆的表情。
然后,车轮重重落地。
剧烈的震动差点把我们甩出去。但车子竟然安然无恙。
“专门改装的减震。”米兰得意地说,“怎么样?”
但没等我们松口气,又一个意外发生了。
“直升机!”
探照灯的光柱从天而降,将我们笼罩其中。
螺旋桨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甩不掉的。”米兰皱眉。
正焦急间,小可突然虚弱地开口:“让我来,”
“不行!”我拦住她,“你已经,”
但她已经闭上眼睛,开始调动残存的力量。
某种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直升机突然失控了!它在空中摇摇晃晃,像喝醉的醉汉。
“趁现在!”米兰一脚油门。
车子冲进一条小巷。等直升机恢复控制时,我们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但小可的情况很不妙。她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渗出血丝。
“撑住!”我给她擦去血迹。
“没事,”她勉强笑笑,“只是,有点累,”
说完就昏了过去。
“去哪?”米兰问。
“老地方。”王猛说。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郊区一个废弃的厂房前。
“这里安全吗?”我问。
“暂时的。”王猛打开一扇生锈的铁门,“这是我们的安全屋。”
里面出乎意料的整洁。基本的医疗设备一应俱全。
“先救人要紧。”
我们把小可和苏远安安顿好。但情况不容乐观。
“她透支太严重了。”赵婉仪检查后说,“必须想办法补充能量。”
“能量?”
“就是那种,特殊的能量。”她犹豫了下,“就像实验室里的,”
“有人靠近!”米兰盯着监控屏幕。
但来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教授?”我惊讶地,“您不是,”
“没时间解释了。”他快步走到小可床前,“她撑不了多久了。”
“有办法救她吗?”
“有。”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装置,“但代价是,”
“什么代价?”
“必须有人,做能量载体。”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来。”
“不行!”赵婉仪拦住我,“太危险了。”
“而且,”王猛补充,“你的基因不适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