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兮点头，“您是秦总？”
秦牧的名字，知道的人不少，不过他跟时夜舟一样几乎不在媒体前露脸，外界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秦牧没答是或是不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说，“眼睛的形状是有点像，不过整张脸神态完全是两个人。”
顾兮兮，“秦总，您在说什么？”
秦牧没理她，他招招手，外面进来两名提着化妆工具的女子，“秦总。”
秦牧指了指顾兮兮，“你们能把她和照片中的女子化成几分相似？”
两名化妆师仔仔细细将顾兮兮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总，您放心，经过我们手之后，不说十分相似，九分肯定没有问题。”
她们二人最擅长的就是仿妆，加上这个顾兮兮与照片中的女子眉眼还有几分相似，那就更加好化了。
秦牧，“多长时间可以好？”
化妆师，“这种仿妆正常速度可能要几个小时，我们姐妹出手要不了那么长时间，最快也要一个小时。”
秦牧抬手看了眼腕表，“我就给你们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天也快亮了。要是事没成，你们自己看着办。”
化妆师恭恭敬敬地点头，“是。”
“动手吧。化好妆，让她自己过来。”丢下话，秦牧迈步就走，走了两步，他回头看向一脸懵的顾兮兮，“你见过司念吧？”
顾兮兮点头，“见过。”
秦牧，“会不会模仿司念说话走路？”
顾兮兮，“我尽量试试。”
秦牧冷笑道，“尽量试试？能不能睡到时夜舟，就看你能扮得有多像司念，你自己掂量着看吧。”
顾兮兮有点不明白，还想问什么，但是秦牧已经走了。
她被两名化妆师按到梳妆台前，两人什么都没有跟她说，开始在她脸上一通乱擦。
顾兮兮，“你们要把我化成谁？”
还是没有人应她。
她猜想她们是想把她化成时夜舟妻子的模样，让她用时夜舟妻子的身份去接近时夜舟，跟他共度春宵。
万万没想到，两名化妆师在给她上妆前，拿出司念的照片摆在化妆镜前。
顾兮兮，“……”
化妆师要把她化成司念？
刚刚秦牧也让她学司念说话与走路……
难道司念和时夜舟之间真有不正当的关系？
应该没有。
司念提到时夜舟时，眼神中没有女人对男人的那种爱慕之情。
那为什么他们还要把她化成司念的模样呢？
顾兮兮认真想了想，被脑海里想到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他们该不会是利用她去陷害司念？
他们让她扮成司念去睡时夜舟，能睡到当然最好，万一还没有睡到，时夜舟还会发现“司念”对他有不轨之心，肯定会将司念炒鱿鱼。
要是司念被炒鱿鱼了，她顾兮兮好不容易搭上的这条线就要断掉了，以后再想接近时夜舟又是难上加难。
她该怎么办呢？
来了，想走，肯定没那么容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能和时夜舟发生关系当然最好。
倘若没能发生关系，她不仅要自保，还得想办法保住司念。
……
秦牧回到云漓厅，时夜舟坐在沙发上，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晃着手里的红酒杯，跟他离开时的姿势一样。
酒杯里的酒也一样，一口没少。
秦牧走到他身边坐下，拿过时夜舟手里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阿舟，就这么防着我？让你陪我喝两杯，你就是不喝，你担心我在酒里下毒是不是？”
时夜舟，“嗯。”
秦牧，“你这个人真的好无趣啊。”
“想我陪你喝酒，也不是不行。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时夜舟拿了只新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两小口，“你什么时候在这里开了这么一家会所？”
秦牧，“开了有好些年了，具体时间记不得了。”
时夜舟，“为何都没有告诉我？”
秦牧，“这个地方主要作用就是收集香江这边一些小道消息，肯定会得罪一些人。我不告诉你，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时夜舟笑了下，“这里边的人看着确实不寻常。”
秦牧说，“里边养着的，也都是一些奇人异士，会什么的都有，就是不会做服务员。你看吧，我们来喝个酒，都没人给我们倒酒。”
时夜舟，“你都收集到了些什么信息？”
秦牧，“很多，不过不能告诉你。”
时夜舟，“……”
秦牧又说，“你都问我这么多问题了，一杯酒还没有喝完。你先陪我好好喝酒，把我灌醉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一一告诉你。说不定还会把不能说的秘密全都说出来。”
时夜舟在回香江的飞机上才挂了吊瓶，胃本就不舒服，再喝酒，估计回去又得挂吊瓶，不过不喝，就不能知道秦牧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他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秦牧又给他把酒满上，“阿舟，慢点喝，我们边喝边聊，酒喝太急对身体不好。”
时夜舟，“你一个小时抽几包烟，到这儿又喝了两瓶酒，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做这些会对身体不好呢。”
秦牧，“这也是没办法，一个正常人谁会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蔚蓝被你藏起来了，我找不到她，心情不好，只能整天以泪洗面，借酒消愁。”
时夜舟不想提蔚蓝，又问，“你还没有回我，你收到些什么消息。”
秦牧不答反问，“阿舟，你到底把蔚蓝藏哪儿去了？为什么我到处都找不到她呢？”
时夜舟，“你猜。”
秦牧，“有时候我真想一口咬死你。”
时夜舟再次杯中酒一饮而尽，喝完将杯子重重往桌面上一放，“秦牧，你会不会和别人联手对付我？”
秦牧微微一怔，随即开怀大笑，“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还用得着跟别人联手吗？”
时夜舟看着他，银丝眼镜框下的眼神阴鸷骇人，“你要做什么，冲我来，我乐意陪你玩，我也能原谅你所做的一切。但是你胆敢伤害司念一根头发丝，我时夜舟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