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一家人遭遇了这样的麻烦,这么特殊事情,要不是真的信得过的人的话,我们也不会轻易交代他去做。”
“姑姑既然都已经说了,是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那么身为儿子就算是您不交代,这事情我也会办的很好。
这些年来,我爹的生意,仰仗您和姑父以及上海那边,得了多少好处就不说了,只是其他的钱也就罢了。
若是今日我不过就是为姑父的事情出去和他们喝杯酒,吃顿饭都要您拿钱的话,那我就真的不是人了。”
到底是他们一直都比较喜欢的晚辈,其实交朋友和亲戚之间的交往上面,郁思贤还算是比较有眼光的。
至少如今发生这样事情,不少平常和他交往的不错的人,虽然是各自有各自的心思,甚至是各自有各自的态度。
但是真正敢到他们家来闹事儿的,落井下石的,不说别人了,就是这个始作俑者傅长河,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所以,江致远能够说出如此暖心的话,似乎也是郁夫人意料之内的一样。
说没有感动是假的,但是她也只是满意的点点头,其他的话,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两人这边正商量着,晚上的饭局要是见到那些客人之后,他要说什么,要怎么跟人家说话。
但是这里才刚开了一个头,管家进来这脸色却已经明显的凝重了不少。
郁夫人这会儿这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明显的是已经知道了,管家的脸色,在这一刻为什么会这么难看了。
“他还在外面?”
管家无奈的点点头:“我都已经跟那傅子轩说过了,我们不需要他的道歉,这个家里也没有任何人欢迎他,只是希望他不要一再的出现,让我们这原本就麻烦的情况,更加麻烦。
可是他却好像是压根就听不懂人话似的。
好话歹话我都已经说了,可是他愣是纹丝不动。你说这小子未免也太任性妄为了,原本我们家里这段时间多事之秋,这麻烦的事儿已经很多了,他还要到这里来,这不是添乱吗?”
这不都说了吗,如今在这苏州,谁不是死死的盯着他们郁家,恨不得把那大门都盯出一个洞来。好让他们也看看,这扇门里面,到底还有什么笑话。
谁也知道,他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这铺子和厂房都暂时还在运营着,可是这生意都已经流失了一大半。
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个名声,就为这,他们家里的人,最近这段时间都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
可是这傅子轩这小子倒好,好几次上门,是压根就听不进去人话,就是扬言一定要见一见小姐。
这次更是这样。
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他实在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郁云澜说,还说这事情是直接关系到老爷的。
可是问他是什么事情,他却也不明明白白的说。
问来问去就一句话,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见一见小姐。
现在他们家就是因为傅家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福伯就算是真的是一个老糊涂,都不可能在仇人的面前,就这样把自家小姐的行踪给暴露出来了。
所以说了很多次了,小姐不方便接客,可这小子就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非要站在大门口,那副样子居然是不见小姐,就绝对不会离开。
其实说实话,对于傅子轩的这番惺惺作态,福伯身为过来人又如何不明白男人的所谓的坚定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话,那就跟放屁一样,他喜欢在这里站着,那就随便站着好了。
可没想到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住了,居然真的在这里站了三天都没有离开。
傅家的人,不是没有派人要把他带回去,可他一直都是置若罔闻,不管谁说都不愿意离开。
这其中,甚至傅长河都到这里来骂过人。不过就是一个妖女而已,就把自己搞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到底还算不算得上是个男人?男人将来要是有了事业有了能力的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他就这么点出息。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哪个父母能够容纳别人,在自己的家门口这样编排自己的女儿。郁夫人听着傅长河那似是而非的话,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
这不这在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些糟心恶心的事儿的时候,身为长辈也是难得的粗鲁的开。
“告诉他喜欢死还是喜欢活到别的地方去寻死觅活自然跟我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少在我们的家门口添晦气。
看着他们父子两副这个惺惺作态,的样子还不够我觉得恶心的呢。”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老子是这个样子,儿子又是那个样子。怎么是可着他们一家人,每一个男人做主拿主意就往死欺负这一家子的女人吗?
他们也别看不起这女人。郁家的女人也从来都不是什么怂包,万一惹急了他同归于尽的事情他也是做得出来的。
“夫人,我都说了好话歹话我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可那小子就跟鬼上身似的,不管你说什么,他就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他这会儿在这大门口呆着,可不就是故意的吗?”
“让他呆着,死了之后让他们自己家里的下人把人抬回去,也不关我们的事。总之大路朝天,不过就是一条拦路狗而已,谁还能管得了他愿意死在什么地方?”
也是他们老两口真的有眼无珠这。苏州上上下下多少优秀的青年才俊,怎么偏偏就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
早知道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当初把自己的闺女剁碎了喂狗,也不跟他们这些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定亲。
“姑姑,您别生气了,好好歇着吧,我看和他们几个老板约定的时间也都已经到了,您放心今天和这几个老板吃过饭商定了。明年的生意之后我会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约得到王警长,最好是。也能够跟。他好好的吃顿饭聊一聊,也让他给咱们透一透口风,看看姑父这事情上头到底是打算怎么解决的。”
江致远对于郁家和傅家的亲事,也是了解的。
虽然说他们的关系早就已经是亲密如同一家人了,但这一家人之间的关系也应该要讲究一个怎么样相处,有些事情注定就不是他一个外人应该要插手或者是过问的。
何况云澜和傅家那小子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情投意合,这也是有目共睹的。这种事情一旦掺杂到感情的问题上的话就更复杂了,他原本就是个糙汉子,就算是自己的妹妹的感情问题,也不应该过问太多。
虽然,和云澜子轩一起长大,其实江致远还是比较倾向于不愿意相信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居然是这副模样。但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总不能是冤枉他们去。
所以他现在身为晚辈,看到姑姑如此生气,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安抚几句,把他交代自己要做的事情尽量做好也就是了。
“我看你这次不一定能约得到他。那姓王的可是向来都是个比鬼还要精的人物。
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有自己的一笔账本的。现在我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人家又如何愿意见我们呢?
毕竟这个世道就是这个样子,锦上添花的是有雪中送炭的,就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要不要也雪中送炭,也不是由着他说了算的,这么多年来他得了我们家的这么多的好处到了。关键要用的上它的时候,他却要置身事外,这天底下也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情。何况他要是真的把事情做得太绝了,我倒要看看上海那边的刘军长,他又要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