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轩摇摇晃晃的转身,看着傅长河,冷笑着:“傅老爷还是收起你这为子为孙,牺牲一切的想法吧。
免得在将来的五十年之后,一百年之后,我和你的子孙都会因为有你这样的祖宗,而感到丢人。”
“你……就为了一个女人?”
“没有女人哪里来的男人,你看不起女人,为什么还要管女人叫娘,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生儿育女的责任,全都放到女人的的身上。
看不起女人为什么不想想,没有女人就没有这个世界。”
傅子轩这会儿也算是清醒了过来:“就算是我说了这一切,的确是破了天。你看不起女人,为什么还要上赶着让女人做你儿子的未婚妻?
既然是你自己让一个女人做了我未来的妻子,那我把这个女人放在心上,这有什么不对的?”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谁教你这样跟你爹说话的,是郁家那丫头,还是郁思贤?”
傅长河看着傅子轩也是一脸的愤恨,甚至是失望。以前这个儿子最听话也是最省心的,这么多年来,就是因为跟郁家的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所以就连最起码的人伦都没有了。
以前他从来都不会这样忤逆他,更加不会这样顶撞他。
傅子轩看着他这幅,到了现在依旧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突然就有种从未有过的很累的感觉。
“对牛弹琴,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说什么。”
要说一开始傅长河的表情就只是愤怒的话,那现在的傅长河,脸上的愤怒,却是在瞬间就冷然了下来:“你刚刚我你老子是什么。”
“答非所问,不愿意面对现实,这不是对牛弹琴是什么,爹,我承认在您面前,您应该是个好爹。”
因为这些年来,不管他做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但是至少有一点,身为父亲,他不管做什么事情,这想法都一定是,嘴上说的是怎样为了自己的儿子,这心里也一定就是这样想的。
但是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句应该就可以的。
“但是就是因为你从小教导我,培养我,我才不想你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到最后落到个永远都不能回头的地步。
我更加不希望等到有一天,我的父亲居然是在这个世界上让我最引以为耻的一个人。”
“啪”
傅子轩的话几乎是刚说完,傅长河便直接不客气的一个耳光就招呼了上去。
“混账东西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就是因为跟郁思贤和他家里的那个小贱人待的时间太久了,所以你的胳膊肘也下意识的习惯了往外拐。就连你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你也忘记是不是?
这就是你亲生父亲这么多年对你的培养和教导,甚至对你的爱护和关怀所得到的报应吗?你到底还。算不算是人?你说出来的到底是不是人话?我这么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我若不是为了将来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的话,我又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情?
凭什么这么些年来,我努力经营,认真做好每一桩生意,尽量的跟那些国外国内的客户周旋,甚至陪着笑脸装孙子。却永远都要屈居于别人之下。
为什么我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却永远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得到?我疯狂想要得到的东西,这是什么道理?
他郁思贤到底有什么好的,他要不是娶了个好老婆,有一些好亲戚的话,他现在就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一个幽默无能的人,永远都把慈悲为怀当成是自己懦弱无能的借口的人。
要是有一天真的失去了那些依仗和依靠,你以为他又是个什么东西,又能成为一个什么东西?”
“至少,人家能够做到俯仰无愧于天地。”
“伤人本来就是奸诈的俯仰无愧于天地,这几个字从来都不适用于商场之上。你能会有这样愚蠢的想法,唯一证明的也不过就是你和他是一样无能的弱者。
你自己口口声声能够做到俯仰无愧于天地,但别人有愧于你呢,你又能怎么做?他要是真的明白,商场上原本就是自私和奸诈的,那么今天就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什么叫做俯仰无愧于天地,什么叫做正义凛然慈不掌。兵义不带财这是三岁的毛孩子都懂得的道理。一个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得的蠢货,他有什么资格在这商场上晃悠?即便有一天他真的当了这会长,又能带着他们总会走向什么样的未来。
是他承认这件事情的确是做的不够地道,但他归根结底的理由,也不过就是想要用这种小恶而完成大善,这又有什么错。
“你要是将来也学得如同他那样,前进不行,后退不行,拿不起放不下的话,就算你是我儿子,那又如何?我照样不会允许你来当这个继承人,因为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亲手打下来的江山不能直直松松代代传下去,而要折在你这样的懦夫的手里。
想想吧,傅子轩,就是因为你的懦弱,所以你爱一个人不敢前进,才一步步的让你们两个走到了今天,如果当初你能够在他决定出国的时候就强势的留住他,那么如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是你的妻子,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你不会失去更不会永远都得不到。”
“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不同。”
对于这件事情,即便是父亲这般说,傅子轩也从来都或者说永远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爱一个人就是要给他绝对的自由和空间,爱一个人就是要尊重他做出来的每一个决定,如果你口口声声的爱一个人,却连压根就连怎么爱他都不知道的话,你要如何谈?”
“爱能当饭吃吗?爱能给你什么?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是这个世界上最高尚最高贵的东西,那你又从这所谓的爱中得到了什么?”
傅长河冷笑着拍拍他的脸:“傅子轩,你是不是以为你的人生到了这一切就已经算得上是有了一个终点了,你做梦吧。如果你能够在此时此刻强势起来,那么很多事情尚且为时不晚,但你如果永远。
都是这样,拥有。无能的把你那个所谓的俞伯伯当成是自己一辈子的榜样的话,如今失去这段感情,这不过就是你人生中的一个开始而已。在未来的人生中你只会失去的更多。”
……
江致远既然是把这所有的期望全都放到了王警长的身上,那么就绝对不会允许他在自己面前玩什么隐身人的想法。
既然决定要找他,他也不藏着掖着,这不今天一大早就打来了电话,告知他们那边,今天晚上他要请王警长吃饭。
说实话,这名利场上的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明哲保身的,这也是人生存的最基本的一个法则。
王警长这样的人对于这种事情就更是深爱其中的道理,知道。既不能答应下来一起吃顿顿饭,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就撕破了脸皮。
这不,当手底下的人告知他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时候。这会儿对着手底下的人,他几乎都要把自己的一双眼睛给扎成斗鸡眼了。为的就是他们能够了解自己的暗示。
不过好在这手底下的人还没有笨到不可救药,马上就了解了上司的意思,是不愿意接电话,于是马上开口。
“江少,我们警长说了,他不在。”
“不在那的确是有些可惜了,晴儿我正好得了一瓶上好的花雕酒,打算要跟着王大哥好好的喝上一杯呢,却没想到这么不巧不知道王大哥在外是有多少公干呀?要不要我去给刘军长求个情,不要一天到晚的总是给你们那么多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