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准备冲进小道内里面的鳄鱼头颅被厚重的石门嘭的一声直接夹爆!
鲜血溅了在距离芮冬亦不过几厘米的地面上,青石板砖的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不停地冒着黑烟。
浓郁刺鼻的腐蚀气息让她和陆森言都不禁为对方捏了一把冷汗。
“现在鳄鱼的血液里面都有毒了?”芮冬亦咽了口口水,平静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的明眸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
陆森言一直将她护在身后,见她没有被鳄鱼的血液波及,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不过能够一直在这里生存下来的鳄鱼,显然是已经不能够和外面动物园里面关着的鳄鱼相提并论。”
变异。
是每个有生物研究地方必然会发生的现象。
有些用于研究的药品器材之类的东西,因为已经废弃又没有被处理好的缘故,所以当人们将那些东西投放在下水道或者是其他流域里面的时候,被投放地区生物的自然生存条件受到影响,为了不让自己被社会淘汰,不让自己被这个世界淘汰,它们自然会选择一个让自己能够更好适应这个环境的生长方式。
“它们常年生活在这里面,虽然不知道它们的食物来源是什么,但是当一种本该生活在阳光下的生物长久不见阳光,而它非但没有死,反倒还越长越壮硕,说明它体内的基因已经发生了变异。”
陆森言徐徐说道。
身后的鳄鱼危及已经被石门阻断,他也放心了不少,牵着芮冬亦小心翼翼地朝着小道上去。
当初他们修建这里的时候,显然是没有打算再让这里面的物品重见天日,所以在会在这个小道的门口留下这么的鳄鱼,但是……
“人果然还是个会心软的动物。”
芮冬亦看着这条虽然拥挤粗糙,但是明显是被人精致修理起来的小道,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但凡当初修建这里的人心狠一点,将这里面设置成死路,我们两个人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死在这里不至于,只不过后续处理起来会非常的麻烦。”
他顿了顿,幽幽说道,“其实现在如果非要出去,也不是不行,但是这样的代价太大……冬亦,你会怪我吗?”
“我怪你干什么?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面,你不是也在的吗?”
芮冬亦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她确实是不相信向来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的陆森言,会真的把自己憋死在这个山洞里,但是如果他知道能够出去的办法却没有用,只能说明这个出去的办法会付出的代价不仅大,而且后续处理起来的麻烦也非常棘手。
所以两者相比,他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
芮冬亦想的很通透,她继续将注意力转到面前的小道上,“你说你们陆家的人建立这个的时候,是不是还想着如果自己已经不行了,没准还可以用小牧的基因给自己强行奶一波,让自己起死回生?”
“不排除这种可能。”
他对于她的猜测很是认同,“长生不死这种条件无论是对任何来说都极其具有诱。惑力,如果小牧这个基因存在的消息放到外界,恐怕整个世界的人都会坐不住,更加别说只是陆家的这些老东西了。”
“……你对陆家,还真是不待见。”
“他们要是值得我待见,就不会一心沉迷于人体的基因研究和改造,更加不会这个时候让你和我出现在这里!”说着,陆森言的眼里划过一丝恨意。
芮冬亦猛然想到,当时他的母亲就是被人拉到这下面,绑在石墩子上的祭品,如今他母亲没事……
要么他母亲成功从这里面死里逃生,要么就是他母亲现在不再是他眼前的母亲,而是——克隆体。
芮冬亦犹豫的话语卡在嗓子里面,她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
陆森言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说是早就已经知道了陆家发生的一切,但是他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她的出现显然是对陆森言在陆家老宅的调查和回击一个最好的切入点。
为什么会是她呢……
思索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小道的尽头。
一道厚重的钢门,上面大大小小一共有九个转盘的门锁。
“怎么说,陆爷?”芮冬亦指着两人面前的门锁,歪了歪头问道,“你知道这个门锁的密码吗?”
陆森言身为陆家的上一任掌权人,也是陆老爷子心里最看重的陆家未来接班人。
她赌,他知道。
陆森言身形一僵,虽然有些迟疑,但是手还是伸向了转盘的门锁上。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打开了门。
伴随着九个门锁都归位,一声咔嚓。
钢门被陆森言推开。
芮冬亦微微挑眉,什么也没说,静静跟在陆森言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室内,像极了是一间化学研究室和生物研究室的双重结合,只不过在这个里面占地面积最大的是一台接着一台的手术床,还有不计其数的人物标本和人体储存罐。
如果说芮冬亦先前一不小心闯入的陆家老宅密室已经是一个十分恐怖且血腥的地方,那么他们现在所身处的这间密室里面,就是血腥到极致的干净。
虽然空气里面一点血腥的气味也没有,但是人一踏进这里面,心里就会下意识对这个地方产生一种恐惧和抗拒。
就像是存在于每个地方的医院,表面上看起来很干净,可人们总是会对这种地方避而远之。
芮冬亦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如果不是因为退路已经被堵死,她真的是一点想要踏进这里面的欲。望也没有。
一进来,她和陆森言就被这间研究室里面的设施所吸引,各自分开走各自的地方。
忽地,一道身影窜进了芮冬亦的视线。
面前大约两米高的地方,一个圆柱体形状的人体储存罐直立立地竖在她面前。
芮冬亦惊呼出声,“陆爷,陆爷你快过来!”
两人即使分开了,陆森言也并没有距离她太远,一听到她的喊声立马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