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们最远的地方，就是将两个人一同吸引进这里的暗河了。
河水颤颤，散发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
芮冬亦眉头微皱，抬脚准备朝着河水靠近，仔细看清楚河水里面的内容，结果被陆森言一把拉住。
“不许动！”
他突然被凝重，“在不清楚这里的水势之前，不要靠得太近。”
“我只是想看看，我总觉得这个水里面好像有东西……”芮冬亦有些疑惑地指着自己面前看似平静的河面，“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条特别大的生物游了过去。”
“既然如此，这条河就更不可能靠近了。”
陆森言将她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紧张地注视着面前河面的动静。
河面很宽，约莫有个二十米的样子，这还是他们两个人手电筒能够照射到底最远距离，也可能还会更大，但是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看来我们选错了。”
陆森言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冬亦，是我连累你……嘶！”
芮冬亦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背上，“我早就说了，你选择的这一条路也是我选择的，既然我和你选择的是同样的一条路，如果是选错了，那就是我和你一起错了。”
所以完全不存在于谁连累谁。
她眸中的坚定，让他心头一软。
这个女人，真是想要了他的命。
“怎么办？难道这里面真的一点出路都没有吗？”芮冬亦一边问着，一边细细观察着河水的流动，“陆爷你看，这条河是活水，方向在那边。”
芮冬亦伸手指着远处一片手电筒找不到的黑暗处，“我可以百分百确定，那边就是出去的地方，但是……”
“河里的东西太棘手了。”
陆森言面色不变地将两个人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确实。
芮冬亦当时不过是看到水面上有东西闪过，谁知道用手电筒照了之后，意外发现居然是一双阴森又恐怖的眼睛。
她笑着往陆森言身边靠了靠，“陆爷，你们陆家老一辈甚至是老几辈的人，有没有怪癖？比如……”
“比如什么？”
“养鳄鱼。”
“……”
她的突然发问，让陆森言一时语塞。
“很难说，陆家每个人都让人难以捉摸，如果真的是有这种癖好，那么他将场地选择在这里，恐怕……”陆森言幽冷的目光扫过面前已经泛起层层涟漪的河面，“这里可能不止一条。”
而是一群！
两人的光线同时扫向河面，十几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在河面里面发出幽森的光芒。
说话间，两人已经退到了墙边，凹凸不平的面前，撞得芮冬亦后背生疼，她侧头朝着墙壁望去，只见在距离自己五米地方的墙壁上有一团乌漆嘛黑的墨迹。
芮冬亦借着光亮的余光，缓缓朝着墨迹靠近。
她的动静轻微，但是对陆森言来说，却是极其危险的举动。
“你在干什么？”陆森言也不着痕迹地一点点朝着芮冬亦靠近。
河面里面的鳄鱼一个个都在盯着他们两个，毫不怀疑只要两个人有任何一点轻举妄动的迹象，它们就会群起而扑之。
“陆爷，我好像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芮冬亦看着在灯光下反着淡淡金色光芒的字迹，愣愣开口，“这个上面记载的是小牧的来源。”
“嗯？”
陆森言的注意力被她一句话勾了过去，虽然眼睛开始在警惕地盯着鳄鱼们，但是心思已经飘远，“上面说的什么？”
“上面说，小牧也是被人研究出来的，因为他的基因经过多方面的改造，所以有些发生的变化即使是研究他们的人，都没有办法确定。”
这个地方，就是存放着小牧身体里里面基因秘密的地方。
陆家每年的祭典看似是在祭典陆家以前逝去的列祖列宗，实际上是在掩盖他们做活人研究的事实，借用祭祀来掩盖他们身上千疮百孔的针眼。
而小牧的研发，被他们称之为奇迹。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奇迹，在别创造出来的第二十年头，产生了逆反情绪。
不仅杀了所有的研究人员，甚至还打算放火烧干净实验室。
“这里面还有一支残留下来的小牧基因，是当时有人不顾生命危险，闯进烧火的实验室里面，将这支基因偷出来，冻结在这里的。”
芮冬亦将最后的一段话念完，忽然反应过来，“陆爷，我知道出路在哪里了！”
她兴奋地拍打着陆森言的手臂，“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找一下这里的开关，既然他们能够将东西储存在这里，就说明这里除了面前的河以外，肯定还有一间密室！”
而面前的河流和鳄鱼都是为了守护这支基因而存在的。
既然他们能够将东西放进来，那么他们肯定不会是走有鳄鱼的水路出去的！
芮冬亦兴奋地在墙壁上敲敲打打，只要找到进入密室的入口……
“冬亦。”
陆森言轻声催道，“速度快点。”
“嗯？我已经很快了。”芮冬亦一边答着，一边回头朝着陆森言视线的方向望去。
仅一眼，她的脸色瞬间毫无血色。
“它们什么时候上岸的！”
“就在刚刚。”
陆森言看着迟迟找不到开关的墙壁，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把枪，“保护好自己！”
芮冬亦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心情很是忐忑。
不远处，一只鳄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她奋力奔来。
芮冬亦眼睛一闭，之间按下来了扳机！
嘭！
巨大的枪声在溶洞内炸开，靠近她的鳄鱼脑浆炸裂。
所有鳄鱼都顿了顿，随着血腥味愈发浓郁，它们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纷纷朝着陆森言和芮冬亦加快了脚步。
枪声不绝。
芮冬亦心里愈发着急，再这样打下去，完全不是办法！
河里不停地有鳄鱼再往岸上爬。
她被逼迫着拐了个弯，背抵在墙上。
身后咯吱一声，开关按动的声音。
芮冬亦回头，发现身后多了一条道。
“陆爷，快来，密室在这里！”
说着，她伸手将赶过来的陆森言拉了过来，下一秒他方才所站的地方就被鳄鱼占据。
两人不再犹豫，快速顺着楼梯爬上。
轰隆。
身后的石门被再次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