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和那个老头不一样。”
扑哧。
“那个老头可是你爸。”
“那也不一样。”
“好,不一样。”
男人孩子气的强调,让芮冬亦听得好笑,情不自禁便想依着他。
“陆爷,那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除了陆家以外,还有别的产业?”
“嗯?”
陆森言挑眉,“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想了想,如果你能不把陆家的放在眼里,那你肯定是还有更厉害的后台。”
虽然这个想法极度的不真实,试问陆家都做到今天这么大的地步,放眼全世界能过跟它与之相匹配的企业着实少之又少,国内更是没有。
这个想法芮冬亦也不是第一次冒出来了。
正因为前面几次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即使是被陆森言一语带过,她也不会穷追不舍。
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已经排除了所有不靠谱的答案,最后陆森言还能继续如此猖狂地对着陆齐铭甚至是整个陆家宣战,唯一的答案只有:他背后绝对不止陆家一方的势力。
“后台算不上,不过都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陆森言没有否认芮冬亦的猜测,却也没有过多地在她所提到的问题上停留。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陆家也好,其他的地方也罢,有则有,不有也一样不能阻止我要做的事情。”
“但是……”
芮冬亦状似幽叹一般长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但是如果背后真的没有什么强大又坚。硬的靠山,恐怕还是没有办法真正能够大大胆胆地放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听上去很现实,但这恰恰就是最残酷的真理。
有些话,说的永远比做的简单。
芮冬亦看向陆森言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羡慕,如果自己能够像他一样,有陆家和其他背景在手,其实有很多事情处理起来都会简单很多。
完全不许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
女人的感叹他不是听不明白,但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纠正。
“很多时候,你要靠得不仅仅是靠山,要知道,俗话说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跑,归根究底,也只有依靠自己才是最实际最靠谱的事情。”
陆森言耐着性子对她讲解,“你觉得陆家一开始能够成为我的靠山吗?”
在他还年幼的时候,无论自己是做什么都逃不过陆老爷子的魔爪。
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在内心里坚定信念,终有一日,他一定要彻底摆脱陆家,甚至要将陆家踩在脚下!
如今,他做到了。
“你以为陆老爷子是真的想动我吗?”
他幽幽诉说着自己和陆老爷子之间的明争暗斗。
“几年前,有好几次他遇袭的事情都是我策划的,只不过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恰好每次都能躲过,还是应该说他早就已经知道了我意图,故意不拆穿我,等着看我的期望落空。”
他摊开手,状似无奈地说道,“无论是哪一种,至少在前几年我的羽翼刚刚丰。满的时候,我和他的较量我都是以失败告终。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对自己暗暗发誓……”
除非是能够一击将陆老爷子击倒的计划,不然他绝对不会再对陆老爷子出手。
说到这里,陆森言轻笑了声,“说来也是奇怪,偏偏那个时候我和陆老爷子打得正火。热,我本以为我们闹成这样,大家都已经明着撕破脸了,可他还是毅然决然将陆家掌权人的位置给了我。”
末了,他低下头,眼神里多了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看中我的能力和我背后的势力,觉得他们能够让陆家的地位再提升一个甚至多个等级,到达一个无人能及的境界,所以这些年即使我和他有再多的磨合和冲突,他都不会动我。”
说白了,陆森言在陆老爷子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能够利用的棋子罢了。
只不过这个棋子能够给陆家带来无尽的繁荣与荣耀,所以陆老爷子可以完全不在乎陆森言的想法和做法。
至于为什么陆老爷子会当着陆齐铭和陆挚澜的面前对陆森言说,只要陆森言成家就把陆家彻底交给他的话,说到底也不过是陆老爷子想要像掌握丁丽提一样,掌握陆森言的老婆。
这样,即使不能够对陆森言起到制约的作用,至少每天听到间谍的通风报信,也能够知道陆森言每日的动态。
只是陆老爷子怎么也没有想到,陆森言会把她给找回来,而且还不留余力地护着她。
陆森言的这种行为对陆老爷子来说是一件坏事,同时也是一件好事。
如果能够掌握得了她的信息,如果能够直接控制住她,那么陆森言绝对会为他所用。
芮冬亦想,这也许就是这段时间陆森言一直将她静静看住的原因。
坐在陆森言的车里,一路开回家,芮冬亦一直都在心里划分着有关陆森言和陆家各个人之间的关系。
陆家算上她和丁丽提,一共六个人。
不对。
陆挚澜的母亲死了,陆森言的母亲死了。
那么……
“陆齐铭的母亲还活着吗?怎么和你在一起那么久,我们在老宅也待了那么久,一直都没有听到过有关于陆齐铭母亲的事情呢?”
芮冬亦在陆森言面前将不懂就问的优良传统美德发挥得淋漓尽致。
见女人毫不避讳,还满头雾水的模样,陆森言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三个,就只有他的母亲还活着。”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虽然她现在活着的状态还不如死了。”
芮冬亦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又戳到了豪门的秘闻,不由来了兴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她现在活着还不如死了?”
“简单来说,她在生完陆齐铭以后,老爷子担心他身体有问题这件事情被她泄露出去,所以准备让人杀了她,但她毕竟是老爷子第一个女人要孩子的,老爷子对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所以留了她一命,只让人割了她的舌。头和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