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不是你们陆家的人，但是他对你们陆家有一种谜一样的执念，尤其是对陆老爷子，可以说得上是火。热的盲从。”
“你说的这些条件，除了陆齐铭以外，我还真想不出来第二个。”
这是陆森言第二次将目标锁定在陆齐铭的身上。
不过随即他又自己否定。
“但应该不是陆齐铭，就凭你刚刚说那个人对陆老爷子的火。热盲从，可以判断的出来他肯定在背地里为陆老爷子办了很多的事情。”
那些事情，一定是和芮冬亦息息相关的。
这一点让陆森言不得不重视起来。
但能够在陆家来去自如的人很多，排除客户和合作方不说，还有什么佣人司机保镖之类的，如今要从这么大群中筛选出来一个符合条件的人。
很难。
但也不是完全找不到。
“需要时间，你急着要结果吗？”
芮冬亦摇摇头，“不是很急。”
说罢，她顿了顿，有些犹豫地望向陆森言，“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我觉得只有你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是了。”
他从来都不会骗她。
如果是他知道的事情，能告诉她的，他一定全都告诉她。
“为什么我感觉你在陆家有绝对的话语权？”她很是不解。
若是换成别人要杀陆老爷子，陆老爷子肯定早就置人于死地了，就像是现在留逃在外被聂家人和Jing察双重搜索的聂涵涵一样。
同样都是对自己的老子动粗，陆森言非但毫发无损，还落得一身清闲。
这件事情怎么想怎么都让芮冬亦觉得说不通。
“怎么跟你说呢？”
两人谈话间，已经开车上了公路。
陆森言冥思片刻后，缓缓开口，“简单来说吧，明面上看着是陆家三兄弟，但是实际陆家老爷子和女人走正常流程生出的人就我一个。”
这……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一入豪门深似海，从此畅游在瓜田？
“什么叫做和女人走正常流程生出的？”
为什么这几个字明明她哪个字都认识，结果它们放在一起组成一句话，她就看不懂了呢？
芮冬亦抓了抓投发，一脸不解地望着他，希望他能解决她心中的疑惑。
男人专心开着车。
疾速行驶在马路上时，正好遇上了一个红绿灯。
车子缓缓停下。
他徐徐开口，继续说道，“就是像今天晨间我对你做过的事情一样。”
闻言，芮冬亦的思绪瞬间被带回到早晨的旖旎。
脸上的温度又在不断升高。
陆森言笑了笑，“又不太一样，我是做了措施，他什么措施都没有做，所以后来才和倪婉芸有了我。”
“那陆齐铭和陆挚澜呢？”
“试管婴儿。”
两个人都是。
绿灯亮起。
陆森言轻轻踩下油门，车子重新行驶。
“因为没有怎么出过力，所以在他心里一直都将陆齐铭和陆挚澜当成是收养的孩子，即使他已经暗地里和他们做了不下十次的亲子鉴定。”
“十次？”
果然越是老精明，就越不会轻易相信身边的人。
芮冬亦突然来了兴趣，一个八卦的心在她心里不断跳动。
“陆爷，你说陆老爷子拉着你做了多少次亲子鉴定？”
“一次。”
“啊？”
芮冬亦咂舌，“这也差太多了吧？他们两个人都是十次起步，怎么到你这里只做一次了？”
“自己直接输出，和被人输出，两个概念能一样吗？”陆森言挑眉。
她沉默了。
这确实是不一样。
毕竟直接输出，能够百分百确定里面的孩子就是自己的。
被人帮着将小蝌蚪种进卵子里面……谁能保证种的是谁的蝌蚪，一共有多少只蝌蚪。
说到底，人工受孕是人工干预的自然生理现象，像是陆老爷子这种老古板不能接受，也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芮冬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随便提问了一个偏心的话题，居然把陆老爷子和陆家三兄弟之间的秘闻给问了出来，简直不要太精彩。
“可是他明明都可以自己受孕，为什么还要做人工？”
“一开始，他不行。”
……打扰了。
芮冬亦咳了咳，假装自己自己什么都没有问，他也什么都没有说过。
原来一开始的问题还是出在了陆老爷子的身上。
想想也是，一个宁可通过人工授精也要让女人怀孕的男人，如果自己真的可以，那肯定早早就自己上场了。
只是……
“为什么偏偏会选择陆齐铭和陆挚澜两人的母亲呢？”
芮冬亦好奇的心怎么都停不下来，“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母亲都长得好看吗？”
“好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她们的背景，能够给陆家带来更加好的发展。”
所以不是感情选择，也不是被逼无奈，而是充满了商场算计的政治婚姻。
后面的事情，芮冬亦即使不问心里也能猜测个七七八八了。
为了发展一个陆家，有那么多努力的先人还不够，还要崇尚毫无科学根据的封建迷信，这也就算了，居然还用三个女人给陆家做嫁衣。
“陆家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是真的不容易啊。”
芮冬亦由衷地感叹道。
“呵。”
陆森言冷笑，“再不容易，该垮台的时候也得给我垮台。”
她看着他对陆家深恶痛绝的模样，隐隐有些能够体会他的心理了。
陆老爷子有多在意陆家，陆森言就有多痛恨陆家。
“能够将一个企业发展壮大的原因有很多种，他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
联姻，迷信，利用。
只有没有脑子的人才会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上位。
芮冬亦挠了挠头，“我也没有创办过公司，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的选择才是对公司最好的发展，但是……”
她盯着他，不愿意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变化。
“陆爷，我觉得如果一个人的心里只有公司怎么发展壮大，而不考虑自己妻子和孩子，那么他完全没有结婚的必要。”
不仅耽误自己，也耽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