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言不发的陆森言二话不说,站起身一拳将陆齐铭打倒在地。。
“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得上你指点了?”
陆森言这一拳挥得突然,不仅芮冬亦没有想到,就连陆齐铭也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
周围一干保镖面面相觑,看着陆森言,不知道自己该上还是不该上。
这可是陆三少……
早知道陆大少爷带他们来是为了教训陆三少,工资就算是开到三倍,他们都不会干!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站在这里好看?给我上啊!”
“上……可是这是陆三少啊!”
“我还是陆家的大少爷呢!给我打!天塌下来我兜着!”
“啊这……”
饶是陆齐铭已经放了话出去,保镖们还是不敢动手。
“你兜着?”
陆森言冷笑了声,质问道,“你兜得住吗?”
他笔直地走向陆齐铭,抬脚踩在他身上。
啊——
“陆森言,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你哥!”
“哦,然后呢?”
陆森言掏了掏耳朵,“你可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过来找我的。”
他蹲下身,拍了拍陆齐铭的脸,“我连陆敖平都敢杀,你算什么东西?”
而且下毒这么下作的手段,如非必要他绝对不会选择这么鸡肋又没有效率的杀人手段。
“我还以为让你坐上掌权人的位置能带给我什么惊喜。”
陆森言摇摇头,对陆齐铭一脸不屑。
“我呸!”
陆齐铭气红了眼,“这个位置明明就是我自己争取来的,什么时候成你让的了!”
什么风度,什么形象,在这一刻通通被陆齐铭抛之脑后。
他反手扯着陆森言的衣领,“你杀父弑兄,罪大恶极!”
“你活在古代?”
“你!”
陆森言轻飘飘的五个字,将陆齐铭憋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陆齐铭,你若安安分分,陆家掌权人你大可以继续做下去。”
陆森言重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衣衫凌乱的陆齐铭,自己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着。
“但你若是随便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那掌权人的位置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不坐这个位置,无非是因为他觉得没有意思。
既然陆齐铭这么想坐,甚至不惜大闹祭典,那他让给他坐一坐也无伤大雅。
可这一切事情发展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他高兴的情况下,若是他不乐意了。
陆家掌权人就算是随便拉一个保镖去坐,也绝对不会再让陆齐铭沾分毫。
陆齐铭瞪大了眼,心里早已被恐惧占满。
“陆森言,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少把自己说的多么伟大厉害了!”
陆齐铭不甘示弱,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声,指着陆森言的面骂道,“你以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离开了陆家,没有陆家在你背后撑着,你屁都不是!”
“是吗?”
陆森言懒得再跟这种人白费口舌,“我们拭目以待。”
话落,他拉着芮冬亦直接离开。
餐厅外,晚风拂面,将芮冬亦心里的不悦情绪吹散了不少。
“陆爷,你别这么生气,区区一个陆齐铭而已,不值得你动怒。”她探着身子,打量着陆森言的神情,虽然他的面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悦的情绪,但芮冬亦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继续安慰道,“就像是陆齐铭这样的人,如果陆家没有你家后面帮忙,就靠他一个人,指不定陆家撑不过三天就垮了。”
陆家要是倒台,陆齐铭还有什么底气在那里耀武扬威地指挥别人!
芮冬亦自认为自己分析地头头是道。
奈何,陆森言并不是这样想。
他抬头在她头上轻叩。
“陆家垮台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任务吗?怎么,事到如今你尝到了陆家带给你的甜头,就不希望它垮台了?”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芮冬亦连忙招手解释,“陆爷,我这不是一时间没有回过神,转过弯嘛。”
她舔着笑脸,嘻嘻说道,“我当然记得我们的任务是要让陆家垮台,还有解决陆敖平了,但是……”
陆敖平的事情才进展了没多久,就被人发现,着实是有些让人有些无措。
“别想了,不是你们的原因。”
陆森言的目光悠长,仿佛能够洞悉人心。
“是陆敖平每天都会有专门的固定人员检查他的吃食和血液,所以要想下毒让他归西,比直接上面杀了他还要难。”
“所以归根究底,不是我们的计划有误?”
芮冬亦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陆敖平所躺的医院的方向。
蓦地,她意识到了不对劲,“既然每天都有人检查,为什么丁丽提还能那么容易地将有问题的食物送到陆敖平面前?”
“或许,她送过去的食物并没有问题,但是配合着陆敖平现在在挂的药水在一起,就变得有问题了。”
陆森言将表层问题剖开,深入分析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策反了丁丽提,但是下毒的这件事情丁丽提是绝对不敢随意开玩笑。”
一旦是丁丽提下毒的事情暴露,那么她绝对会当场死在陆老爷子的面前。
没有哪一个精明的老东西喜欢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人叛变。
芮冬亦若有所思地点头,深切觉得陆森言说的言之有理。
末了,她向他提出了致命疑问。
“你觉得丁丽提这个人可信吗?”
“很难说。”
陆森言直言,“我看着她在陆家这么长的时间,之所以没有从她入手,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让人难辨善恶,是一个极其具有不稳定性因素的棋子。”
“我也有这种感觉。”
芮冬亦对他的分析深表认同。
“但我还是要跟她合作。”
“为什么?我不觉得她身上哪里有价值,值得让你和她合作。”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她给了我一个特别有用的信息。”
提到这件事情,她不免正了神色,“你知不知道有谁一直在陆家来去无阻,而且对陆老爷子有一种谜一样的崇拜?”
“你说的这种人……”
陆森言想了想,“陆齐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