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
陆森言不冷不热的打断了丁丽提的话,“老宅的规矩,我熟。”
相比之下,陆森言才是姓陆的。
从小在老宅长大的人是他,而不是丁丽提。
他的毫不留情面,让丁丽提脸色愈发难堪。
车子停下。
陆森言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开门走了下去。
芮冬亦见状,连忙打开车门追着陆森言一并离开。
两人都走了,独留丁丽提一人坐在车内,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纤长的手指紧了又松。
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
四楼。
芮冬亦不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了。
熟悉的电梯,熟悉的长廊。
她跟在他身后,四处张望着,“陆爷,四楼的主卧在哪?”
“跟我来就知道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前面走。
抬脚还没走出去两步,他又停下,转身拉住她的手,嘴上很是嫌弃。
“身为我的女人,连自己家里的房间在哪都不知道,你这个女主人当的一点都不称职。”
芮冬亦一脸问号。
“陆爷,你们陆家老宅这么大,要不是上次二哥跟我说电梯在哪,我恐怕现在还得可怜兮兮的从楼梯上爬上来好吗?”
他现在倒是嫌弃她不知道卧室的位置了?
她倒是想知道,但是也没人来主动告诉她啊!
芮冬亦心里又委屈,又憋屈。
跟在陆森言身后,一路走进四楼的主卧。
是一间整体以黑白灰三色为基调装修风格的大平层。
目测,光是卧室里面的休息客厅都有一百多平。
关上门。
房间里只剩下芮冬亦和陆森言两人。
他这才放开她,“四处转转,看看房间里还有哪里不满意,提出来让设计师给你改了。”
“不用不用。”
芮冬亦连忙摆手,“你这一个主卧加在一起,比整个孙家都还要大。”
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到哪里睡不是睡?
芮冬亦在卧室里转了一圈,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
“真没想到,在有钱人的世界里,一间卧室都比普通人家的平层要奢华得多。”
“什么有钱没钱的,说的像不是你的一样。”
陆森言好笑地从冰箱里取出两瓶水,递给芮冬亦,顺势在她身边坐下。
“我说了,你是我的女人,既然你是我的女人,那我是绝对不会在经济方面让你受委屈的。”
他哥两好地勾住芮冬亦的肩膀,“说吧,你是不是也想要一套这样的房子?要是你有需求,我现在就让莫西去找。”
“别别,我就是感叹一下。”
芮冬亦太知道他敢说敢做了。
她虽然心有感叹,但还是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你给我买这么多房子,我住又住不过来,就算是租出去,买房的钱也赚不回来,算到最后还是亏。”
芮冬亦想了想,嬉笑着,“你要是真想给我什么,倒不如给我钱最实际。”
陆森言沉思片刻,觉得她说的也在理。
抬手,指尖动了动。
又是五百万到账。
“陆爷大气!陆爷威武!”
芮冬亦咧嘴笑着,“陆爷,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一点也不贪心,最懂什么是见好就收。
“等下,你要去哪?”
陆森言拉住要离开的她。
她不解,伸手指了指门外,“当然是去挑选一间我喜欢的卧室啊,我都累了一天了,一会吃完晚饭,我就直接去睡。”
陆森言眯了眯眼,手上使劲,将她拽回了自己的怀里。
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进。
芮冬亦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
“你,你要干什么?”
“你觉得我现在应该要干什么?”
陆森言挑眉,朝她靠近了些,俯下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芮冬亦忍不住往后退。
但他的手紧紧扣在她的腰间,使她没有办法挪动分毫。
“陆,陆爷,我们当时说好了,只卖艺不卖身……”
“怎么?你还想过把身子买给我?”
“才没有!”
芮冬亦想也不想反驳。
额头被男人狠狠敲了一下。
“你一个小姑娘,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站直了身子,松开了扣在她腰间的手。
“这个房间是主卧,意思是我和我女人要一起睡的地方,你要是再出去找其他的房间,那不是等于告诉所有陆家的人,我们两个之间一清二白?”
“好像也是……”
芮冬亦瞥了他一眼,不甘回嘴,“可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清二白的啊。”
“你要是想给我们之间的关系加点色彩,我也没意见。”
说着,陆森言抬手就开始解着自己衬衣上的纽扣。
一颗,顺着一颗。
男人的脖颈,胸膛,甚至是……
“陆森言!”
芮冬亦急了,连忙跑到他身前,将他诱。人犯罪的风景捂着。
“你一个大男人,在小姑娘面前能不能自重一点?”
他说她的话,她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芮冬亦没好气地嘟囔着,“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子,而我还没打算出卖自己……”
“谁让你出卖自己了?”
陆森言忍不住,抬手又敲在了她头上。
“你能不能对我这个病人关心一点?你难道没发现刚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背后的伤口就已经又开裂的迹象了吗?”
“啊?开裂?”
芮冬亦愣了愣,二话不说将他衣服扒下。
肩胛上的一块纱布,已经被血染红。
淡淡血迹,虽然不是特别吓人,还是让她惊了惊。
“怎么会这样?明明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她担忧地问道。
在陆森言的指引下找着医疗箱。
而受伤的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紧张忙碌的芮冬亦东跑西跑,笑得格外灿烂。
“我要是不是动手,那你真以为聂涵涵能这么轻易放我出来?”
他悠悠叹着,“我发现男人太有魅力也不是一件好事,从小在一起玩的青梅竹马,怎么这青梅说变质就变质了呢?”
一个白影从他眼前划过。
陆森言眼疾手快地接住,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卷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