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言眸色一冷，直接将女人的手腕应声掰断。
全程一直纵容着女人行为的父亲见状不妙，连忙站出来求情。
奈何，女人已经眼中触碰到了陆森言的底线，无论此时此刻是谁站出来求情，对于陆森言来说都不过是火上浇油罢了。
所以女人的父亲在站出来求情的那一刻，就已经被陆森言使唤来的保镖左右压住。
那晚的事情闹得很大。
是芮冬亦第一次见到陆森言，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陆森言动怒的模样。
十分吓人，十分让人胆颤。
从那天以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那个女人父亲所开的公司，就连他们一家人的踪迹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有人说，是因为他们惹恼了陆森言，所以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被陆森言给处理地干干净净。
也有人说，是因为溜须拍马想要附和陆家的人和企业实在是太多，偏偏女人和她父亲两人都是不长眼睛的主，你直接撞在了枪口上，有的人为了借此机会讨好陆森言，便合力将女人和女人父亲的公司针对地没有容身之所。
猜测众多，几乎是越传越不靠谱。
但也就是因为如此，陆森言的威名从那以后才更是深深刻印在了人们的心里。
毕竟无论是哪种猜测哪种可能，他们会落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惹怒了陆森言才会导致。
可是谁又能够想象得到，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在一年后出现在她前男友的婚礼现场，并且当众和她离开。
芮冬亦微微阖眸。
方才陆森言眼里的神情像极了那天晚上。
他是真的对小牧等人动了杀心，虽然芮冬亦能够猜想得到原因，但是……
小牧，小牧。
她在心里将这两字反反复复念叨了数遍，到头来还是狠不下这个心，忍不住叹了口气。
“陆森言，你说小牧要是能够顺利地从这个里面逃出来，以后是不是就更加恨我们了？”芮冬亦的目光透过玻璃落在下面的水底。
复杂。
难受。
甚至是，窒息。
“他不上来岂不是更好？”陆森言微微挑眉，“你看看这个人现在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甚至痴心妄想到要掌握整个商业界的命脉！”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虽然芮冬亦和陆森言两个人没有怎么出过门，但还是将外面的事情都听得真真切切。
每个城市，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失踪一批人。
有的人被毫发无损地放了出来，有的人则是身上伤痕累累被放了出来，还有的人缺胳膊少腿也被放了出来。
总之，每次他们都是四肢健全被人带走，可是再次回来，命好一点的人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除了自己丧失了失踪以来的那段记忆，其他的和那些人所在小牧手里的模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其实芮冬亦和陆森言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失踪以后再次回来的所有人，都已经不能够再称之为以前的人了。
他们十分过分，有时候的言行举止超乎以前的正经，有时候的言行举止却又超过了以前的恶意。
若不是因为芮冬亦和陆森言两个人对他们这种关系都十分有了解，恐怕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被这些人所蒙蔽。
根本就不是原来的人，而是一群被小牧粗制滥造出来，滥以充数的残次品！
就像是一家工厂在制作一个板式的衣服，可是因为流水线和市场的需要，导致厂家不得不多批多量地生产。
偏偏水流线做这种东西最忌讳的就是粗制滥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向来追求完美的小牧居然的自己面前所有粗制滥造出来的成品很是满意。
就好像是，只有残缺的时候，才是最完美的时候。
现在的小牧，已经彻底的疯了。
“全国各地，除了我们C市的经济命脉到现在为止都被陆老爷子拿捏得严严实实以外，其他所有城市的经济命脉都已经被小牧掌握的七七八八了。”
“不应该啊……”芮冬亦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如果小牧只是冲着钱去的，那么他一开始就十分有钱，既然这么有钱，完全没有道理一直让自己受制于陆老爷子的掌管之下。”
可偏偏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芮冬亦和陆森言甚至是芮昊琛都能够肯定，这段时间小牧肯定是和芮老爷子还有陆老爷子一直待在陆家的老宅。
若是说小牧现在已经到了不再需要陆老爷子的时候，那么小牧就应该当断则断直接将陆老爷子杀了拉到，以绝后患。
但是小牧不但没有杀掉陆老爷子，甚至还将陆老爷子当成是自己的保护伞，每次都蜷缩在陆老爷子的保护伞里。
陆老爷子，陆老爷子……
“陆爷，你说陆老爷子是不是和小牧之间有什么交易？”芮冬亦歪了歪头，看了一眼陆森言怀中的小布团，忍不住问道，“比如说，这两个人之间除了金钱以外的其他交易，你还能够想得出来有些什么交易吗？”
芮冬亦试探地问道。
她话音刚刚落下，便看到陆森言愁苦着一张脸陷入了冥思苦想。
本来很是紧张忧心的气氛，偏偏在看到陆森言这个模样的时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芮冬亦越想越觉得好玩。
她微微侧头，望了一眼陆森言，“怎么样，想出来了吗？”
陆森言还没有开口，芮昊琛便忍不住了。
“你怎么光问他一个人，你也可以问问我啊！虽然我不清楚陆老爷子和小牧之间具体有什么交易，但是根据芮老爷子的所作所为，我想我大概能够猜到个七七八八。”
本来芮冬亦只是试探地问道，不过此时既然已经有人主动站出来说自己能够猜得出来陆老爷子和小牧之间的其他交易，听听倒也不碍事。
想着，芮冬亦朝着芮昊琛点了点头，“你直接说就是了。”
“命。”
芮昊琛一语直中要害。
饶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的芮冬亦，也忍不住被芮昊琛的这个字惹得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