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那个女人将芮冬亦掳走了!
不仅如此,陆森言屏息凝神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虽然可视范围没有多少,但是陆森言一直以来的敏锐感还是捕捉到了人们离开的轨迹。
窗户!
他立马追去,在烟雾朦胧中伸手抓住了一个人的脚踝,白色大褂从女人身上褪去,飘飘悠悠从楼上落下。
男人手劲很大,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说!冬亦现在在哪?”
他声冷如冰,青筋暴起的手指不断缩紧,大有要将女人骨头捏碎的迹象。
嘶——
女人的吃痛声传来。
倪婉芸目色一冷,摘下口罩抬头望着陆森言。
“言儿,你不认识妈咪了吗?”
“你……”
那张熟悉的面容,不知道有多少次在他的梦境里出现过。
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在他尚且不能自保的时候,每每梦回都会因为梦到她而哭湿枕巾。
“妈……”
陆森言脱口而出叫了声。
女人扬起唇角笑了。
那模样……
真的是她!
“妈!”
倪婉芸身子不断下降,陆森言的视线随着她的身子不断降落。
她又一次要死在他面前了吗?
蓦地,一张大网捞住了倪婉芸。
不过眨眼的功夫,倪婉芸瞬间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内。
她跑了。
……
没人知道陆森言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站在空空荡荡的病房里,一直低头看着女人离开的地方。
也没人知道芮冬亦被倪婉芸带来的人掳走后,被运送去了哪里。
路途的颠簸,将芮冬亦晃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
什么人也没有,周围除了车子驶过的声音以外,便再也没有其他动静。
她的眼前还蒙着一条黑色的布条。
手被人死死困在背后,两只脚腕也被人固定。
芮冬亦静静等待了数十分钟,确认身边没有人后,才用手不断变换角度给自己解绑。
绳子系得很紧,但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一点难不住她。
很快,解开身子,摘下眼罩。
芮冬亦这才看清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昏暗无光的地下室。
地下室四处潮湿阴冷,并且狭小。
空气中飘散得淡淡霉味,让她下意识皱眉。
三面墙壁,一面有门。
但有门的墙壁上,一块两米左右长的幕布被缓缓放了下来。
没等芮冬亦调警惕,白色幕布上渐渐有画面显露。
“敖平,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跟我爸爸作对了好吗?”
女人熟悉的声音传来,在地下室里回响。
芮冬亦连呼吸都放缓了。
是她母亲,芮含芳。
“你光来找我有什么用?从一开始就不是我想要主动针对你们,要不是你那个跟疯狗似得爹一直紧咬着我们陆家不放,你以为我会做这些事情吗?”
“不是这样,我爸只是心疼我而已,他没有你想的这么可恶,敖平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够了!”
陆敖平一把甩开她的手,“从你刚刚来找我到现在,张口闭口说的全都是你爸!维护的也全都是他!芮含芳,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你……”
“当初你爸硬是要拆开我们,把你送出国,结果你被孙洋岩那个孙子算计上了床不说,还给我带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要不是我后来发现你肚子里的野种,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陆敖平越说越激动,抬手一巴掌冲着芮含芳的脸扇了上去。
男人的手劲极大,不过几秒钟的事情,芮含芳的脸上就已经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男人的绝情,让芮含芳心如刀割。
“不是这样的敖平,是你一开始始终不愿意跟她离婚,就算是我跟着你,也始终是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啊!”
芮含芳声泪俱下,不知道是在哭脸上的伤,还是在哭自己的悲惨遭遇。
“我也跟你说了,我可以跟她离婚,你等我们陆家的祭典结束,我一定会让你顺理成章坐上你要坐的位置,给你一个你应该拥有的名分!”
陆敖平着急抓着她的双臂,疯狂摇晃。
“可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一个穷苦小子,要不是借着你的头脑和能力,孙家企业早在刚刚创办的时候就已经改宣布倒闭了!”
“敖平……”
“滚!”
陆敖平越说越气,“该对你说的话,早在你结婚的那天我就已经全部都跟你说了。”
他一字一句说得极慢,“我会遵守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倪婉芸我会给你清掉,但你背叛我的事情,我也已经会让芮家和孙家付出代价!”
“不要!敖平,这件事要说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不够坚定,是我没有耐心,是我不够相信你!”
无论是芮家,还是孙家,都有她的亲人。
芮含芳急了,“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一边是我的父亲,一边是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你要想报复,你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好不好?无论你做什么,都是我罪有应得!”
“你确定你要一个人扛下所有吗?”
女人的话,让陆敖平的愤怒值上升到了极致。
他看着女人忙不迭地点头,脸上露出了阴恻恻地恶狠笑意,“你听说过陆家的祭典和陆家的祭品刀法吗?”
“什么刀法?”
……
视频夏然而止。
后面的场景没有放完,但芮冬亦心里已经大概有了数。
倪婉芸就是她现在的婆婆,陆森言的亲妈。
也是当初陆敖平为了兑现对她母亲的承诺,要当成祭品祭祀的女人。
“你给我看这个,目的是什么?”
芮冬亦四处巡视了一遍。
房间里面还是空空荡荡,但她相信,倪婉芸一定能够听得到她说的话,也一定能够看清楚她现在的一举一动。
哈哈哈哈。
倪婉芸妖。媚且猖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芮冬亦皱眉,听着女人说着她的目的。
“你母亲抢了我的男人,你现在又想抢走我儿子,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说呢?”
芮冬亦心里冷笑。
她说?
她现在无话可说!
芮冬亦冷笑,“好与不好,事情都发生了,你就算现在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