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恐怖人员中,其中有一个人被绑在了展台,五选四成功被选中,女性那边只有芮冬亦的化妆师侥幸存活了下来。
十个展台同时下降,再升起时,九个人鲜血淋漓,将干净的展台上染满了血色。
芮冬亦看得沉默连连,“你们每次祭日,都这么恐怖吗?”
“还好,一会就没有这么血腥了。”陆森言伸手要遮住了她的眼。
她晃着身子躲开,“没事没事,不用遮住,我就是感叹一下,这种场面我还是能看得了的。”
只是……
一想到那些是活生生的人命,芮冬亦就觉得很是膈应。
无论是古时候,还是现在他们这种都是属于草菅人命。
“阳血多了一个人,阴血少了一个人,你们说要不要紧?”
“不知道啊!你说这次陆家的祭祀,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到现在还能磕磕绊绊办下来都不错咯!”
“是啊,陆老爷子都倒了,现在凶手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被抓着的,这要是审问不出来背后指使,无论过多久大家心里都会不舒服。”
……
身边陆家旁支的人对着祭台上正在配合大师一起做着住持的陆挚澜和丁丽提两人指指点点。
即使说要把那个男人绑上展台的人并不是他们。
欺软怕硬,莫过于此。
芮冬亦冷眼看着那些跟风倒的人,心里很是鄙夷。
根据她所了解到的资料里面,这里面起码有一半的人都需要依靠着现在陆家主家的力量来发展自身的势力和财力,就这样的人现在看到陆老爷子倒下,也能闹得沸沸扬扬。
真不知道是该说平日里面陆家给了他们脸,还是该说自己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不过还好,有陆森言在这里坐镇,倒是也不担心他们会群起闹事。
祭祀在举行到一半。
芮冬亦的视线一直被祭台九个鲜血淋漓的尸体吸引。
又是九具尸体。
和当时在陆家总部的地下室内发现的尸体数量一模一样。
有一个很强烈的念头在告诉她,这两件事情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巧合这么简单。
正当芮冬亦想着的时候,展台的升降台缓缓落下。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芮冬亦满腹疑问。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办法,在一起一落之间,能够让九个人齐齐鲜血直流,而且从流下的方向和流速来看,显然是他们几个人受到的待遇是一样的。
陆森言看着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祭台,脸上没有一点惧怕,这才缓缓开口,解答她的问题。
“在左边的祭台下面,有五台刀片口,男方躺上去随着展台下沉的同时,刀片的机关也会被相应地启动,而在右边女方的展台下,只有四个刀片口,但是这个四个刀口是可移动的。”
他细细地跟她讲解在祭台下面所设置的机关。
“从祭台被设计出来的时候,这四个刀口就在了,当时陆家的老一辈人在这里研究了很久女方这边的变化规律,企图用这个设计在祭日的时候动点手脚。”
可惜,没有一个人成功。
当初祭台的设计者,仿佛料准了后来的人会有这方面的操作,所以在设计的时候特意调乱了几率。
“从祭台设计出来到现在,嫁进陆家,经过祭台上一遭下来还能活着的一共就两个人。”
芮冬亦听得稀奇,“哪两个人?”
“一个我妈,也就是你已逝的婆婆,还有一个就是丁丽提。”
这得有多好的运气,才能在这种情况下成为天选之人存活下来啊!
芮冬亦心情复杂地望向陆森言。
当时他母亲参加祭祀的时候,要么就还没有他,要么他应该还很小,陆森言现在对陆家的人有这么大的恨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是来源于他的生母。
得出结论,芮冬亦心里又是一阵唏嘘。
果然无论贫穷富贵,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待芮冬亦再次抬眸看向祭台的时候,祭台所有布满鲜血的尸体都已经变得干干净净,一点血印子都没有,包括九具尸体的身上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留下了划痕,恐怕芮冬亦真要将他们看待的与常人无异了。
熟悉的尸体,熟悉的划痕。
事情发展到现在,芮冬亦已经见怪不怪了。
“祭台下面是有什么技术才会让他们身上都变得这么干净吗?”
“一些基础的清洁手段,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技术。”
陆森言一语带过,显然是不想过多深聊这个问题。
芮冬亦也没继续问下去。
“你们最后会怎么处理这些尸体?”
“披上动物皮毛,一把火烧了。”
伴随着陆森言的话音落下,一阵热浪朝着芮冬亦的脸袭来。
祭台不知道什么时候中间凹陷下去了一大块。
陆挚澜和丁丽提两个人已经重新回到阶梯座椅上坐着了。
熊熊火焰,一烧两米高。
里面扔进去的动物皮毛,和她先前在密室里面看到的一模一样。
显然,那个房间和陆森言的关系并不大。
毕竟这段时间,无论她做什么都和陆森言在一起。
陆森言如果是密室的主人,那么这个时候,他肯定会有所行动。
可如果不是他,那在这一整件事情,她所扮演的角色又是什么呢……
尸体烧焦的味道燃燃飘起,夹在着动物皮毛,两股难闻的气味交织在一起,笼罩了整个祭台。
好恶心的气味。
芮冬亦眉头直皱,可所有人都像是见怪不怪了。
一张手帕递到了她面前。
她顺势望去。
陆森言目光直视火堆,悠悠开口,“用它捂着会好受一些。”
她接过,挡在鼻子前。
“你也觉得很难闻吗?”
“这个味道恐怕没有人会觉得好闻。”
芮冬亦默了。
确实。
她从来都没有闻过这么难闻的气味。
芮冬亦碰了碰陆森言的肩膀。
“你要不要也用东西遮住一下?”
闻言,陆森言侧眸看着她,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多谢老婆大人的关心,我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