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陆森言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她聂涵涵无中生有?
“森言哥哥,你误会我了……”
聂涵涵咬牙,心口莫名上涌的委屈让她倍感不适,虽然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的主动,一个人的爱慕,但陆森言对芮冬亦明目张胆的偏爱与守护,让她怎么想心理怎么难受。
“聂涵涵,我了解你,更了解冬亦。”
他淡淡开口,将聂涵涵准备继续辩解的话语堵了回去。
与其说是他陆森言误会了她,倒不如说是他一直都知道她的想法,却从来都不想理会。
陆森言见聂涵涵还是一副执迷不悟的模样,多嘴说道,“从小看你长大,我再劝你一次,不该你想的事情不要想,不该你做的事情不要做。”
这种话,他不是第一次对聂涵涵说了。
一直以来,在他眼里聂涵涵都是妹妹,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妹妹越来越跑偏,行为举止也越来越不像是她自己。
发现端倪后,他有主动和聂涵涵讲清楚的打算,也有主动在和聂涵涵拉开距离。
只是陆森言怎么都没有想到,在感情的世界里面来说,爱而不得是最折磨人的事情。
芮冬亦看着聂涵涵失意的模样,心里百感交集,但一点都不同情。
她很能够理解聂涵涵现在的心理。
毕竟像是陆森言这样的人,无论是从谁的角度看过去,陆森言都像是个不问世事不懂情感的仙人。
可谁能够想到,有一天这种不会被世俗感情牵绊住的仙人,会明目张胆甚至不惜用任何手段和方式去拥护另一个女人呢?
芮冬亦感叹,也多亏是自己运气好,那个人不偏不倚是她自己。
也对亏,她是在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给出来以后,才开始对他稍稍有些许心动。
“聂涵涵,说白了你今天弄出来这么大的阵仗来找我,无非就是想把我带到聂奥盛的面前。”芮冬亦将沉浸在自己失意情感中的聂涵涵拉回现实。
她继续说道,“但是我也说的很明白,聂奥盛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他现在的情况也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那么危险。”
芮冬亦虽然不是医生,但她是动手的人。
一个合格的打手,不仅仅要学会如何去动手打人,更加要学会的是清楚了解到自己所动手打人,下手的每一个地方会给对手带来怎么样的伤害。
她深刻了解到这一点,所以在对上聂奥盛的时候没有一招制敌,就是她所能给出最大的仁慈。
“冬亦姐姐,杀人偿命,打人就得赎罪!”
聂涵涵不停她的说辞,“我在医院守了我爸这么长的时间,我会不清楚他的情况吗?森言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冬亦姐姐这次真的下手太狠了,你们要是都不相信我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医院看看。”
她哭得无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对,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医院看看。”
聂涵涵仿佛找了什么突破口,原本满是绝望的眼里突然升起希望。
那抹希望,让芮冬亦看得莫名觉得诡异。
她的潜意识里告诉她,绝对不能听聂涵涵的话跟她去医院,但……
聂奥盛毕竟是自己动手打进医院的,如今若是真的被下了病危,就说明聂奥盛现在所在的医院很有问题。这一点让芮冬亦不得不重视。
想到这里,芮冬亦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到底是什么体质,但凡和她扯上关系的上一辈男人,三个都在医院里面躺着。
虽然是三家不同的医院,但是这种事情能够如此巧合地凑在一起,她是丝毫不会相信的。
如果说孙洋岩和陆敖平那两边情况相对来说比较稳定,就聂奥盛这边出了事情,那么答案只可能是聂奥盛有问题,或者说背地里的人不敢和陆家人直接发生正面冲突,就只能将切入点放在聂奥盛身上。
这两个可能性,无论是哪一种,都在诱导着芮冬亦去聂奥盛的医院。
她微微侧头,拉了拉陆森言的衣袖,“这件事情你怎么看?聂涵涵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成这样,好像聂奥盛那边的身体情况并不像是假的。”
“你要去吗?”
陆森言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看法,而是反问着芮冬亦,并给她无理由的支持,“如果你想去,我就陪你一起去。”
芮冬亦望着他。
许久,唇角扬起。
“我想去看看,你呢?”
“聂奥盛的死活和我没有关系,但他要是死了,处理起来也很棘手。”
陆森言一边分析,一边给了她要去医院找了个理由。
“去看看吧,如果真的有事情,提前知道也好。”
两人不约而同朝着跑车走去。
陆森言照例给芮冬亦拉开车门。
她顺势准备坐进副驾驶,想了想,在车门前犹豫了片刻,望向一旁恨不得将两人都要瞪死的聂涵涵,“你不是想让我们去医院吗?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带路吧。”
“你……”
聂涵涵犹豫的眼神在芮冬亦和陆森言身上来回扫过,红。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反复几次,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一起去就一起去吧。
反正,只要芮冬亦去了就行。
聂涵涵坐在车里,让司机保持着匀速在面前带着路,陆森言开车带着芮冬亦跟在聂涵涵的车后,其余坐有保镖们的车紧紧跟在陆森言的车后。
看似一条长龙似得车队特别有牌面,实际上这种队形是最能够保证陆森言能够全程一直跟着他们行走,并且中途一旦有任何想要开车溜走的动机,身后的其他保镖车队就会立刻开车上前挡住他们的路。
“你这个妹妹,今天是铁了心要让我去见聂奥盛。”
芮冬亦看着聂涵涵的举动,咂嘴感叹着。
陆森言冷哼,“别怕,就算是让你去看了又如何,有我在场,她还能翻天?”
“话是这样说没错……”
对于陆森言能镇住场子这件事情,芮冬亦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但是从刚刚跟聂涵涵见面的时候开始,我心里就一直觉得不安,好像接下去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