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冬亦按着自己的胸口，若有所思地说着，“你说聂涵涵和聂奥盛到底打算对我做什么？”
能够一直紧紧咬着她不放。
从她刚认识陆森言的时候，聂涵涵和聂奥盛就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如果只是聂涵涵单纯地针对就罢了，可并聂奥盛一次又一次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特意带着人来找她麻烦，这点着实让她感到十分费解。
“陆爷，聂奥盛平日是不是真的特别宝贝他的好女儿？”芮冬亦越想越不对劲，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闻言，陆森言沉默了片刻。
他蹙眉，想了许久。
“不是。”
陆森言摇头，“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感到奇怪，在聂涵涵被你气进医院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说？”
“聂涵涵的身体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一气就倒。”
说罢，他生怕芮冬亦不好理解，特意给她拎出来了两个特别明显的例子。
“你想想看，上次她被人睡的时候，还有这次的对峙，其实两次她都被气得不轻，情绪波动都很大，但她不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我们面前吗？”
偏偏就是芮冬亦第一次见到聂涵涵的时候，聂涵涵不过是言语上被她怼了两句，就情绪激动晕了过去，紧接着聂奥盛便是一副怒气冲冲要为女报仇的模样来到了医院。
甚至不惜带那么多人出面。
聂奥盛到底想要干什么……
又是医院。
扑面而来的消毒水气味让她既熟悉又陌生，闻多了不由感到有些恶心。
聂奥盛的这家医院，和陆敖平所在的医院相距甚远。
一个在C市的河西，一个在C市的河东。
但是医院设施倒是没有多大的差别，都是豪华的VIP病房，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聂奥盛门口的保镖比陆敖平门口的值岗保镖要少一倍还多，而聂奥盛门口放置的摄像头却是随处可见。
仅仅是用肉眼可以看见的摄像头就有三十多个，更别说那些与周围景物融为一体，隐藏起来的针孔摄像头了。
走进病房，一股将死之气扑面而来。
腐朽败落的气息，让芮冬亦下意识皱起眉头。
病床上，聂奥盛双眸青黑凹陷，脸颊两侧颧骨突出，脸色蜡黄无光，像是随时都会撒手人寰。
“冬亦姐姐，我爸爸的情况你也已经看到了，距离他被你伤到医院到今天，他每天吃的东西越来越少，身体状态也明显一天不如一天。”
聂涵涵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
“冬亦姐姐，森言哥哥，我知道一开始你们对我可能有些误会，但是森言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我爸爸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是断然不会用他的性命来开玩笑的！”
“聂涵涵，你先别哭了，光哭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
聂奥盛的诡异病态，让芮冬亦心里不好的念头逐渐加深。
她走上前，近距离观察着聂奥盛的状态。
果然，芮冬亦每距离聂奥盛走近一步，就感觉自己距离奇怪的气味近了一步。
仿佛一进病房闻到的那个味道，并不是一时的幻觉，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我怎么感觉你爸不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
芮冬亦在训练打架的时候，特意训练过自己的眼力。单凭现在聂奥盛在她面前的模样就能看得出来，聂奥盛不仅仅单纯的命不久矣。
她指着聂奥盛隐隐泛着紫色的唇。瓣，“他中毒了。”
“中毒？冬亦姐姐，你在开什么玩笑？”
聂涵涵惊讶地出声，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冬亦姐姐，我爸爸住院前就只见过你，住院后也一直都是由我们聂家的人去照顾，怎么可能会出事？”
还中毒？
这两个字从芮冬亦的口中出来，她就不相信！
她情绪激动，但碍于陆森言还在场，所以她只能按耐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用最平稳的话语质问芮冬亦。
“冬亦姐姐，我知道我接下去说的话，可能不太礼貌，你听了以后应该会生气，但是事关我爸，即使我知道会得罪你，得罪森言哥哥，我还是要说。”
聂涵涵踌躇半晌，揣测道，“冬亦姐姐，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对我爸动手的时候，就想杀了他？只不过因为不满他这段时间对你的态度，所以你才特意用这种办法折磨他？”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芮冬亦听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不由笑了，“问题我的作案理由是什么呢？如果只是因为单纯不满他对我的态度，那我要杀的人可就太多了。”
且不说聂奥盛对她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单单就看孙家那几个不让人省心的主，芮冬亦就已经被他们气得食不下咽。
若是她真的有那么狠的心去动手杀人，恐怕现在躺在病床上命悬一线的人就不止聂奥盛一个人了。
“聂涵涵，你就这么能确定你们聂家的全部都是好人？而且……”
芮冬亦巡视了一番四周的装修设计，“这个医院是在闹市区，虽然面积很大，但是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又多又杂，即使你在外面安排了那么多的保镖和监控器，恐怕也防不住真正有心想要进来下毒的人吧？”
聂涵涵会分析，她比聂涵涵更会分析。
陆森言站在一旁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执一词，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有多在意这件事情的真相，但芮冬亦怎么说也是他的女人。
一个男人的心得有多大，才能忍受另一个女人不停地往自己女人身上泼着脏水？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开口，“这件事情我早就说过和冬亦没有关系。”
“森言哥哥……”
“聂老一直没有醒过来，而且身体情况直线下降，确实是中毒导致的。”
陆森言不等聂涵涵将后面的话说完，便继续讲了下来，“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把你父亲的血液带去检验中心检验，但我提醒你一句。”
“什么？”
“聂老在这家医院接受了这么久的治疗，他们却对聂老中毒的事情只字不提，甚至还是按照内出血的治疗方法去治疗，你不觉得很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