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南淮的那些弟子,看到自己的师父,被砍去了一只胳膊,当即,冲了进来。
来的好啊!这算是致命一击了!
我直接挥剑,朝着南淮身上,一通挥舞。
南淮死死闭着眼,大抵是以为,我要对他千刀万剐,来泄愤。
“啊啊啊!师父,你?”
他的弟子们,发出一阵惊呼。
南淮自己亦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猛的睁开眼。
只见自己身上的衣袍,已经被划破碎了一地,而他此刻,正毫无遮拦的暴露在自己的弟子面前。
他本就敞着腿,靠在汤泉边,这个动作,更是让他的“秘密”,暴露的彻底。
“啊啊啊!”南淮比他的弟子们,喊的还要大声。
我将手中的剑,重新抛到他的面前,他用右手,抓起剑,竟不是冲着我来。
而是,朝着他的那些弟子冲了过去。
“师,师,师父?”他的那些弟子,被南淮脸上的神情,给吓着了,惊恐的连连后退。
“师父!”
随着一声绝望的“师父”喊出,长剑封喉咙,血流一地。
“啊啊啊!”南淮看着几个爱徒倒地,也痛苦的发出惨叫。
“哼!南淮啊南淮,他们尊你为师,你却要这般对他们,真真是歹毒啊!”我坐在汤泉池边,望着南淮。
“都是你逼的!都是你逼的!”他的面目扭曲,握着长剑,一步一步朝着我逼近。
当他挥剑,奋力朝我砍下后,我直接涂手抓住了剑刃,并且用力的将南淮朝着我的身上,狠狠一拽。
南淮的身体一个趔趄,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我扭断了他的右手。
他跌跪在我的面前,闭上眼,便要受死。
而我,却并未直接杀了他,而是将汤泉之中的金刚锁,拽出水面,然后,把锁头处的勾子,狠狠的扎入南淮的脚骨上。
南淮发出一声闷哼,我毫不迟疑,一把将他推入了汤泉之中。
一只手被砍断,一只手,也被废了,他就连扑腾着,浮在水中也做不到,很快便沉了下去。
我垂着眼眸,盯着池面。
一开始,水面还有波纹,很快便没有了动静。
凡人,是无法在水里,待这么久的,南淮已然溺毙。
我又走到那只裹着黑气的左手前面,仔细的看着。
发现,这双手上的黑气,很快就朝着汤室外飘去。
我知晓,它是要去寻自己的“正主”去了。
而失去了煞气,这双白皙芊细的手心中间,露出了一个符箓。
应当是平日里,用来封印煞气所用。
这南淮,不过也只是萧啓烨的棋子而已。
我站起身,朝着汤泉外走,但此处的动静,显然是被巡视的那些护院,侍卫给听到了。
故而,那些脚步声,正朝着这个方向赶来。
“妖女,果真是那妖女!”孙荣的声音,很是尖锐。
许是太过激动,所以,都喊破了音。
我望向他,此时的他,坐在一张有着四个木轮的靠椅上。
由他的妻子,推着,朝着这边赶来。
我望着他,他抬着手,大声指挥着护院,去请修恒大师过来。
“哼,大胆妖女,今日,你插翅难飞了!”嘉菱郡主,亦是立在孙荣的身后侧,看我的眼神,阴狠无比。
“我只杀孙荣!”我盯着她们这些人,孙荣他们的身上,虽已经有了黑水鸩的虫卵,但是,我已经没有那个心思,慢慢等着他被虫子吃空。
我迫切的想要杀了他,然后,入宫解决萧啓烨。
若一切顺利,天亮之前,我会赶回客栈,回到白君染他们身边。
真真正正,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不好了,不好了,修恒大师,不见了!”前去唤修恒的男人,飞快的朝着此处跑了过来。
“什么?”孙荣本是一副得意之态,如今一听那修恒不见了,当即就慌了神。
“娘,他莫不是怕了,所以逃跑了?”孙荣蹙着眉,不安的望向自己的娘亲。
嘉菱郡主还未开口,孙荣的夫人,上官宝珍先出言安抚自己的丈夫。
“夫君,那修恒大师必然不会逃跑,你别担心,许是去别处巡视了。”上官宝珍说着,将手轻轻按在了孙荣的肩上。
这本只是夫妻之间,再寻常不过的一个举动。
可那嘉菱郡主却突然朝着上官宝珍用力一推,直接将其推到了一旁。
“你以为,我们会毫无防备的等着你来?”嘉菱郡主冷哼一声,俯身轻拍了拍孙荣的肩膀,柔声安慰:“荣儿莫怕,娘亲,绝不会让此妖女,再伤你一根头发。”
说罢,目光并非是看向我,而是,恶狠狠的朝着自己的儿媳,瞪了一眼。
上官宝珍惊恐的垂下眼眸,身体往后退了数步,同孙荣拉开了距离。
“不,方才我说错了。”我盯着嘉菱郡主。
她闻言,立马露出一抹冷笑:“哼,知晓怕了?”
“你也要死,这段时日,你对清芷所做的一切,都该付出代价!”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当即面色一沉,抬起手,用力一挥。
紧接着,一张巨大的网,从院子上方落下。
我一个闪身避开,转而,猝不及防的移步至嘉菱郡主身旁,用力将其推入了网中。
闭上眼,凝聚灵力,布下迷魂阵法。
此阵中,除孙荣外,所有人,都将把嘉菱郡主视作我。
这郡主被巨网抓捕,拎起。
转而,便有沸水,朝着那网中人泼洒而去。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当即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孙荣发出兴奋的笑声:“好啊,好啊,好好折磨折磨她,鲛人,最是畏惧这热汤,再去煮些沸水来!”
孙荣的命令,那些护院,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去煮沸水。
我立在孙荣身后,微眯着眼。
看着这位郡主,被两桶沸水,浇了身,皮肤先是泛红,转而肿起,最后便是惨不忍睹的掉了皮。
她的惨叫声,一开始还让孙荣欢喜,可是很快,孙荣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只见他盯着那网中人仔细的凝视了良久之后,才颤声说道:“为何,为何,她穿着和娘亲一样的裙褂?”
说罢,他的视线,便朝着四周环顾。
而我的手,则从孙荣身后,轻轻抚到了他的脖颈前。
“你在找谁?”我在他的耳畔,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