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儿,你在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懂呢?”他冷冷一笑,反问道。
“一定是你在搞鬼!快住手!她们都是无辜的!”我的声音在发抖。
萧啓烨立刻冷哼一声:“泉儿,那些人的死,都是因为你太过固执!只要你放了我,大家都会安然无恙,何必闹成如今这番局面?”
他很是坦然的承认,一切都是他所为。
“不对!你被封在我的体内,就算想设计害死小骨和任无常,只怕也是有心无力!”我努力冷静下来,细细思量。
“泉儿,你不必深究!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那个叫雪鸢的,还有那只鸟,不会有性命之忧,否则?”萧啓烨故意将话只说了一半。
“你有同党!对不对?”我的质问声,在这空旷的屋子里,好似有了回声一般。
良久都没有听到萧啓烨的回应,反而是屋外,有了动静。
我迅速转过头,朝着屋门的方向望去。
一个黑影,就立在门外。
我快步冲到门后,一把将这木门打开。
结果,看到的却是雪鸢那张慌张的面容。
“怎么了,雪鸢?”看到是雪鸢,我才松了一口气。
“淼淼,你,你,没事吧?”她凝视着我,那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恐惧。
见我摇头,她又朝着屋内望了一眼。
“淼淼,任老呢?”此刻,她正盯着地上任无常的衣袍,语带颤抖的问我。
“任老?”我不知如何同雪鸢说。
“雪鸢,这整座城都不对劲,我怀疑,有人在这城中施了术!”说罢,我抬起头看着那不断漏下雨水的木棚。
雪鸢闻言,表情变得无比凝重。
“小骨和任老,都是被那施术人害死的!”我说话间,就见雪鸢往后退了一步。
转而便面色苍白的问我:“淼淼,任老给你的丹药,你可吃了?”
“什么?”我怔怔的回过神,看向雪鸢。
雪鸢的目光却是落在屋中任老的衣裳上:“淼淼,你的意思是,任老也死了?怎么死的?”
“淹死的。”我如实说道。
“他在这屋中淹死的?”雪鸢的问话声中,带着质疑。
而经她这么一问,我亦觉得自己说的话,确实有点让旁人难以相信。
“雪鸢,你信我,这座城有问题!”我直视着雪鸢的眼睛。
她点着头,嘴里说着相信。
可在她的眼中,我看到的不是信任,而是恐惧。
“淼淼,你好好休息,今夜,海宝交由我照顾吧。”她朝着屋中望去,看到在床榻上睡着的海宝,便快步朝屋中走去。
“雪鸢,你不信我?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希望此时此刻,有人能信任我。
而雪鸢却抱起海宝,便朝着屋门口的方向后退。
“淼淼啊!这几日,你歇的不好,如今,阿姐死了,对你打击也极大,我知道,我能理解!可是,越是这样,我们越该冷静啊!”她紧紧抱着海宝,那神情,就好像是担心我发疯,会伤了海宝。
“雪鸢,这件事听着确实不可思议,但,我说的是事实,这里,不对劲儿!”我的话才说了一半,雪鸢已经退到了屋门外。
“淼淼,你好好休息!”紧接着,只留下这么一句话,那屋门就被沉沉的关上了。
我疲惫的闭了闭眼眸,脑海之中,迅速思索着,若是有人施术,要将我们困死在此处,我该如何破局。
“唧唧唧!唧唧唧!”
一群小鼠从小骨所在的木床下跑过,我立刻走上前去,将鼠儿驱散,生怕它们咬到小骨。
“小骨。”我望着面色苍白的小骨,不禁喃喃道:“若你还好好的,无论是多么离谱的话,只要是我说的,你一定会信吧?”
想到这,心头一阵说不出发闷,抽痛。
“轰隆隆!”
此刻,又是一阵惊雷传来,我不由肩头一颤。
目光朝着木门的方向望去,屋门外的纸窗处又映照出了一个人影。
“雪鸢?”我开口,唤了一声雪鸢。
但很快便意识到,对方的个头似乎比雪鸢高一些。
而且,影子瞧着,也胖了些许。
于是,我屏住呼吸,疾步冲到屋门前,随着“嚯”的一声响,客栈掌柜的脸,赫然映入我的眼帘。
惊的我倒退了一步,当即蹙眉,问他在我门外做什么。
“这位夫人,吓着你了吧?我寻思着,今日,你们都没有吃东西,所以送了饼饵来。”他那张圆圆的脸蛋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垂眸,这才发现,他的手中端着一个瓷碗,里头放了五六块饼饵。
“我不饿!”我不想同这掌柜的多言,只想快些,冷静下来,将一切捋清楚。
可这掌柜的,却并不离开,反而是朝着屋中张望了一眼。
当他瞧见,小骨的尸体就放在一侧的床榻上时,不由一愣。
“夫人与尸同房,也不怕么?胆子真大。”说完,视线又望向另一张床。
“你相公还没醒呢?不是发热那么简单吧?其实,那日我都瞧见了,他流了不少血。”掌柜的说着,抬脚就要朝着门槛里迈。
我当即挡住了他的去路,面色也沉了下来。
“夫人,你别害怕,我也懂些医术,没准,能帮的上忙!”他说着,朝我靠近,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
“掌柜的,我相公只是受了寒,你说的什么血,大抵是看错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便要将屋门关上。
他却直接,将手按在了门框上,脸上带着一种无比猥琐的笑意。
“我观察了你很久!你只怕不是寻常人!”他呲着牙,压低了声音,在我的耳畔低语着:“只要你,愿意陪我一晚,我便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我并无什么反应,而是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从他的符箓灼烧到我指腹的那一刻起,我就知晓,他或许真的懂些术法。
不过,之前,还误以为,他是个好人,没有想到,如今原形毕露,竟是这般轻浮下作之流。
“说完了?说完了便滚吧!”我盯着他,若非不想杀生,此刻,他定然是要没命。
然而,他却不愿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