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住店的,也都是看热闹,又开始,替我说起了话。
“这姑娘一看,就柔弱,怎么可能偷什么尸体呢?”
“对对对!”
“诶!你们这些人,墙头草么?不是你们说的,血迹是在这个房门前,不见的?现在,怎的又说是我误会了?”那掌柜的当即叫嚷了起来。
“血迹?”我狐疑的看向那掌柜的。
掌柜的连忙让那些人让开,转而,我就瞧见了,地上那星星点点的血迹。
果真是到了我的屋门口,才消失不见的。
我不禁想到了自己方才满手是血,难道真的是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偷尸?
如今,没有找到尸体,莫不是被我给?
想到这,我再咽了咽唾沫,只觉得喉咙口一阵腥甜。
不,这不可能!
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食尸!
我正苦思冥想,任无常便开口道:“如果真的是她偷的,那她会这般蠢钝,留下血迹,让你们找到这来?摆明就是栽赃陷害!”任无常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跟着点头。
觉得,有道理。
掌柜的赶忙同我道歉:“真是对不住,这?”
“无事,掌柜的,您也是为了大家着想。”我说着,看向任无常。
任无常示意这些人,都散了。
待他们散去,我瞧见了立在对门,静静看着这一切的雪鸢和阿羽。
她(他)们二人,居然也缩回到了屋中,迅速将屋门关了起来。
“丫头!”任无常面色阴沉。
“进来说话。”我把任无常请了进来,并且,立刻将门给关上。
任无常进来之后,我走到窗户边上,将藏在窗框外头的,一只断臂给拿了进来。
小骨看到那断臂,惊的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这个东西,今早出现在这屋内的木柜里。”我说着指向那木柜。
我没有带什么行囊来,所以那个柜子是空着的。
方才,我发现自己满手是血,便立刻仔细检查了整个屋子。
很快,就发现了这只断臂。
“一定是有人故意将这东西藏在这!”小骨毫不犹豫的说。
任无常却是沉默着,目光阴沉沉的,似在仔细的思考着什么。
“小骨,我有些饿了,你去楼下要些吃食来吧。”我开口,故意支走了小骨。
“好嘞!”小骨应了一声,马上出屋去给我准备吃食。
她一走,我便开口,问任无常:“任老,您说,会不会是?”
“丫头,如今,不能下定论。”他则出言安抚。
“可是,你认为,有人可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这残肢,放在我的屋内么?”我说着又指向那屋门:“昨夜,门上,还插着木栓,若有人开门,我定能知晓。”
此言一出,任无常终是开口问了一句:“那,那丫头?”
“我不知道!”我知晓,任无常是想问,到底是不是我做的。
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几日,我早早就歇下了,一觉到天明,所以?
“任老,我总觉得,雪鸢和阿羽,似乎知晓什么。”我想到了她(它)们这两日的反常:“一会儿,您单独去问问。”
我知晓,若我在,想必,他们两个不会说实话。
“嗯,丫头,事情还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你别胡思乱想!”任无常安慰着我。
我点头,笑着说好。
但,其实内心深处,已经乱做了一团。
待任无常走了之后,我开口问道:“萧啓烨!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呵!”
我的话音一落,立刻就传来了萧啓烨的冷笑声。
“遥淼!我说过,你我都是一路人,想必是你内心深处,也是一个残忍,暴虐之人,所以,才会得了“梦行症”,去偷了尸体!”萧啓烨冷笑着,说出这样一番话。
“你胡说!”我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萧啓烨却是冷哼一声:“你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闭嘴!”我呵斥一声,立刻闭上眼,努力的调整气息。
“别动怒,否则,气急攻心,可不得了!”萧啓烨“关切”的说着。
我凝神屏气,可胸膛口却是血气翻涌。
身体往前一探,吐出了一大口血来。
“啧啧啧!真真是不小心!”萧啓烨冷笑着。
“啊呜,啊呜!”
海宝此刻,醒了过来。
我立马拭去唇角的血,朝着海宝走去,将他(她)抱起。
海宝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颊。
好似是在问我,怎么了。
“娘亲没事。”我也抚摸着海宝圆圆的脸蛋儿。
海宝依旧将那双眼眸睁的大大的,就好像知晓,我在说谎。
我将他(她)拥的更紧了,心中想着,哪怕是为了海宝,我也该努力撑下去,不能被萧啓烨的言语所击倒。
至于,偷尸之事,我并不认为,自己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之下,做出这般事来。
毕竟,哪怕是被蛊惑,我也不可能?
还不等我思索完,我就听到了回廊外有声响。
好似是什么人在吵架,我抱着海宝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发现那吵闹之声,正是从对面,小骨她们的房间传来的。
“胡说!淼淼不会的!你们两个,信不信我狠狠修理你们一顿!”小骨的声音之中,带着即将压不住的恼怒。
“阿姐!我就知道,无论同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你不会信我所言!”雪鸢无奈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闭嘴!闭嘴!都给老夫闭嘴!”任无常阴沉的声音也随即传来。
“小姨没有说谎!我也看到了!”阿羽帮着雪鸢争辩着。
“嘭!”的一声,不知是谁狠狠的拍了桌。
对面的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而我的心,却转而提起。
微微呼出一口气,决定去面对。
我相信雪鸢她们不会说谎,而若真的是我,也该早做防备。
“砰砰砰!”我轻轻叩响了屋门。
“吱嘎!”一声,打开门的是小骨,她的一只手里,还抓着几个饼饵。
此刻的小骨,一脸泛白,怒容未消。
她是极拥护我的,故而,受不了,旁人对我有半分怀疑。
“雪鸢,阿羽,能把你们所见,同我说一说么?”我凝视着雪鸢和阿羽。
雪鸢见到我,立刻,咬着唇,迟疑着没有开口。
“淼淼别听,她们两个胡言乱语!”小骨这气,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无妨,你们看到什么,便都说出来。”我缓缓坐在了任无常的身侧,示意雪鸢也坐下。
雪鸢此时,正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