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唇瓣上多了一抹血红,给夜煌那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多添一份妖冶。
白引歌一下呆住,啊啊啊,忘记自己的鸟喙有多尖锐了!
“唧唧,唧唧。”
对不起对不起,你倒是赶紧擦了擦啊,让我看看伤口……
“不碍事的,娘子,我想你了。”
看灰喜鹊在手心委屈的叫嚷,夜煌拇指擦着唇瓣抹掉血迹,嘴唇跟着微微一动,性感又惑人。
白引歌看愣了,但很快意识到一个更大的问题——
夜煌叫这只灰喜鹊是娘子?!
等等,这意味着,夜煌知道灰喜鹊体内的是自己的,不是,不是自己的小弟?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啊,肯定不是让楚焰给她准备虫子的那一次,应该是最近……
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他有特异功能吗?
白引歌百思不得其解,夜煌看她一动不动的发呆,手在她下颌处撸了撸,“娘子,你能带路让我去找你吗?长夜漫漫,孤寝被寒,为夫睡不着。”
“你放心,回来我就让楚焰检查过了,王府周围没有父皇的眼线,他抓了临西候要引你现身,似乎很笃定这条鱼饵有用。”
所以连暗哨都扯了,现在他身边很安全。
白引歌在心底轻笑,要是大顺帝知道临西候跟自己没有一分钱的父慈女孝,会不会后悔自己没监视夜煌?
“唧唧,唧唧。”
灰喜鹊点点头,虽然心有顾忌,但白引歌也特别的思念夜煌。
今日无聊一整天,她经常想此事夜煌在做什么呢,会不会跟她一样的想自己。
想着想着还觉得有些委屈,人家怀孕都是其乐融融,恨不得把孕妇当皇后宠,他们皇家倒好,不是要她孩子的命,就是要她的命!
“那等为夫换身衣服,你在前面带路,为夫这就来陪你睡。”
夜煌一身白衣在夜晚很刺眼,他换了黑色的长袍,披上温暖的水貂毛披风,还在某个柜子里一阵翻找。
夜凉如水,哪怕夜煌底子好,飞上屋檐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楚焰在守夜,见夜煌出门想一起,被夜煌制止。
“明日天不亮本宫自会回来,你继续休息。”
楚焰不敢违逆,留守下来。
灰喜鹊在夜煌的前方带路,飞一阵回头看看夜煌。
一人一鸟耽搁了半柱香的功夫,在西郊的某个宅子的围墙上停下,“唧唧。”
就是这里了。
夜煌心有所感,看了眼黑漆漆的院子,这是一处不太大很普通的院落,想必父皇怎么搜也搜不到这里。
“进去吧,外面冷。”
摸摸灰喜鹊的头,夜煌准确无误的找到了白引歌所在的卧房。
咚咚的敲门声,将守夜的欢儿一下惊醒。
“谁?”
她警惕的拔出宝剑,走到门口,做出防御姿势。
“是本宫。”
夜煌低沉暗夜的声音如同醉人的低音炮,欢儿一听是太子,快速的解闩,拉开门。
“太子殿下,您,您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欢儿手里划亮了火折子一脸懵逼,她们的行踪除了白若轻谁也不知道,难道是白若轻说的?
可白日娘娘明明说过,暂时谁也不告诉,更不要接近太子殿下……
“有信使带路,你去偏殿歇息吧,今晚由我陪你们家娘娘。”
夜煌对着欢儿淡然一笑,带着一身未尽的风雪抬脚进了门。
“是。”
欢儿看了眼夜煌手心的灰喜鹊,觉得眼熟,把一旁的守夜灯点亮后领命退下。
门被她带上,灰喜鹊激动的飞到自己的身体旁边,用脑袋蹭了蹭自己的脸。
酥痒让身体觉得不舒服,白引歌灵魂回体,扭动着砸了咂嘴却没有睁开眼睛。
她在灰喜鹊身体里的意识清醒,可自己身体却还处在深度睡眠被打扰,将醒未醒的时刻。
夜煌在灰喜鹊恢复之前给它扎了一针,麻醉剂生效,灰喜鹊昏厥过去。
他微微躬身,微凉的唇印上白引歌温热的小嘴,冻的白引歌一激灵。
漂亮的杏眼唰的睁开,浓密的如同小扇子的睫毛扇了扇,清醒过来的白引歌高兴的伸出手一下搂住他的脖子,回吻他一下。
“想你。”
带着浓厚鼻音的娇昵,撒娇的小表情,让夜煌唇角的凹陷止不住的加深。
“想我还睡得这么香?想我不该寝食难安?”
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夜煌保持着不太舒服的姿势,宠溺的看着她,任由她吊着自己的脖子。
白引歌忍不住咬他下嘴唇一口,娇嗔道,“咱们的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呢,所以太子殿下要多多努力,争取达到让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程度!”
“还是不要了,为夫会心疼的。”
看她调皮,夜煌低头拿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她的,最后保持鼻翼相触的姿势好一会儿,“为夫希望娘子一生顺遂,无灾无难,幸福安康。”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夜煌都觉得累,更何况是她。
白引歌眼眶一热,眼眶眼泪就要淌下来,她的小手改为捧住他的脸,下巴一扬,以吻封缄。
“我只求未来孩子和你都能陪在我身边。”
多么平凡又朴实的愿望,对平常人家来说轻而易举就能办到,可于他们来说,却难于上青天。
也不知道是孕妻激素作祟,还是有感而发,白引歌的泪水终究是没忍住。
尝到咸涩的味道,夜煌轻柔的一点点吻干她的泪水,“会的,为夫向你保证。”
如今他们的困局实际上已经解除了,就看大顺帝接下来会怎么出招。
能安稳放他们去九弛最好——在大顺帝的眼里,白引歌已经没了生育能力,回了九弛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但夜煌了解自己的父皇,潜在的威胁他一般都喜欢直接消灭,而不是放任不管。
夜煌脱衣服上了床,抱着她,把最近两日和大顺帝的交锋告诉她。
还有九弛小皇帝和摄政王的帮助,白引歌听的心头一热,很高兴自己能的他们青睐。
夜渐深,絮絮叨叨的两人搂抱着睡了过去,内心溢满了温暖。
全然不知天牢深处,临西候被轮番折磨,快被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