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轩再次被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周氏,外界媒体纷纷报道,此事瞬间成了云城上流社会的笑柄。
接到警局消息的陈文秀急忙来到了周氏,直接冲进了周远山的办公室。
此时周远山也正一脸愁容,不知这事该如何解决。
看到陈文秀前来哭哭啼啼,他更加心烦意乱。
陈文秀冲到桌前,哭丧着脸啜泣道:“儿子又被捕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你赶紧想想办法,这回我儿子不能再进监狱了,我可不想让他这辈子都蹲在监狱里。”
说着,陈文秀难以抑制地哭了起来。
周远山烦躁地回了句,“我也不想让他坐牢,谁叫他不争气的?他跑出来就算了,还偏偏去找叶汐然,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陈文秀哭着,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叶汐然做得太过分了,不然儿子能对她下手吗?你赶紧想想办法啊,这下该怎么办啊。”
周远山气恼,“我要是有办法的话,早就把他给救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陈文秀一听,觉得周远山是准备当甩手掌柜,她激愤地拍打着周远山的肩膀,埋怨着,“你不是有人脉吗?为什么救不了?”
周远山抓住无理取闹的陈文秀,沉声说道:“这次让周轩入狱的背后势力是很强大的,连我都撼动不了。”
陈文秀一愣,呆滞地站在原地。
哭了半天,她又开始闹了起来,“我不管,周轩是你的亲儿子,要是你不救他的话,我也不活了。”
说着,陈文秀忽然从包里掏出来一把剪刀抵在脖上,一副准备要陪儿子赴死的架势。
周远山忙上前制止,语气也软了下来,“我说了,不是我不愿意,是我真的没办法。”
“那你就去求叶汐然,警察说了,只要叶汐然愿意调解的话,周轩就能少坐几年牢,你现在就去求叶汐然。”陈文秀再次要求。
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这下周轩入狱,她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了。
只要能让儿子少坐几年牢,让她干什么都愿意。
可周远山一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不可能!现在叶汐然巴不得我去求她,我决不会让她得逞。”
他和叶汐然本就是势同水火,他才不会拉下脸来去求叶汐然!
陈文秀瞬间恼怒,“儿子重要还是你的颜面重要?周远山,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周远山转过身去,坚持道:“儿子重要,可我绝不会向叶汐然低头的。”
见周远山依然无动于衷,陈文秀忍无可忍地喊了句,“你不去是吧?那我自己去!”
说完,不等周远山阻拦,她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后,陈文秀直接来到了代理总裁的办公室。
她鼓起勇气上前,敲了敲办公室门。
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陈文秀再次敲门,依旧无人应答。
她急忙拦下路过的员工,询问叶汐然的去向。
员工疑惑地看了眼陈文秀,说着,“叶总去外面谈合作了,得等到下午才能回来。”
陈文秀一听,更加着急。
她等得起,可儿子的宣判等不起。
想都没想,陈文秀转身焦灼地往外走去。
半个小时后,陈文秀到达了周氏娱乐。
经过一番解释,她终于见到了周寒宴。
此时的周寒宴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几份文件。
看到陈文秀前来,他随意地翘起二郎腿,深邃的目光打量着陈文秀憔悴着急的脸。
“二婶,你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
陈文秀捏着衣角,尴尬地笑了笑,“阿宴,我也就不和你绕圈子了。现在周轩出了事,警察那边说只要受害者愿意调解,周轩就能少坐几年牢。所以……”
周寒宴睨着陈文秀,黑沉沉的眸底带着不羁。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去向叶汐然说情,让她选择调解,少让周轩坐几年牢?”
陈文秀忙不迭地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瞧着陈文秀这副怯弱又虚伪的样子,周寒宴不觉冷笑。
从前的陈文秀仗着周远山可谓是无限风光,现如今在用到他们的关头上反倒舍得低三下四了,果然讽刺。
只不过陈文秀的苦肉计用错了人,他周寒宴可不是心肠软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周寒宴若有所思,“但是周轩毕竟伤了叶汐然,想让她松口可不是件容易事,你得拿出诚意来。”
陈文秀一听事情有转机,立马兴奋询问,“什么诚意?叶汐然想要什么?”
周寒宴微微敛眉,意味深长地摸索着下巴,“据我所知,叶汐然一直都在找一份财务报表,而那份财务报表就在周远山手上。”
陈文秀一听,脸色顿变。
她原来听周远山提起过那份财务报表,可周远山也说过,那份财务报表可是牵扯到他身家性命的重要文件,决不能被任何人拿到。
周寒宴想让自己把财务报表交到周远山手上,这不是让自己把周远山往火山上推吗?
陈文秀“蹭”地站起来,装出不明所以的样子,“你,你在说什么财务报表,我听不懂。”
“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假的听不懂?”
周寒宴点了颗烟,轻哂,“我只把话告诉你,要是想救你儿子,就拿财务报表来换,要不然周轩的将来我可不敢保证。”
陈文秀脸色难看,冲着周寒宴翻了个白眼,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财务报表,不想救我儿子就算了,还想让我害你二叔,你做梦吧。”
完罢,陈文秀气呼呼地离开了。
待陈文秀离开,雾津从暗间里走了出来。
“宴爷,这个陈文秀真的会把财务报表交给叶小姐吗?”
周寒宴冷嗤,“她不会。”
雾津皱眉,“那我们该怎么做?要是能通过陈文秀的手让叶小姐拿到财务报表,可省了我们不少力气。”
毕竟叶小姐想拿到的东西,宴爷是无论如何都会帮她拿到的。
周寒宴眯起黑眸,修长的手指轻扣桌面,“这个时候,需要给她点刺激。”
“什么意思?”
“你去调查一下周远山经常接触的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宴爷。”